标题 | 磨砂的琥珀 |
正文 | 又是一个深夜了,外面除了安静就只有城市中心的灯光燃亮了的泛黄的黑夜了,还有对面楼道里彻夜不眠的路灯。楼下面不时也会传来几声几个坏孩子的吵闹声,像是广袤的田园上老黄牛歇斯底里的叫声那样清晰。可能是回声的作用,也可能是夜的缘故。散热器有规律的转动发出机械的声响,而现在也倒有点怀念夏天的蝉鸣。 校园里面的树很多,能叫上名字的却只有银杏和梧桐。银杏的叶子小,但是很精致,梧桐的叶子大但又很粗糙,他们一同飘在寒冷的风中,落在沥青和混凝土的大地,被修剪得异常整齐的草坪上也稀稀落落的躺着几片。有人从它们的身上走过,有人挥舞着扫把把它们打包,有人还会用脚踢一下,然后他们不情愿的又飞了起来,其实只是在空中打了几个滚……与寒冷的天气不相称的是那些还没有黄掉的树叶,那些不知疲倦,从新生到老去一直绿着的树叶。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才会变黄,然后轮回……并不是所有的落叶都能得到枝头的留恋。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天,如果是在春天,我们一定会把它形容得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细细的,轻轻的,看这它从眼前飘过,想抓一把,抓住整个季节的喜悦或着悲伤;如果是在夏天,炽热中给人几丝挠人的清凉,调皮的孩子们从来不带伞,整个世界被雨包裹在其中,就像是古世纪流传下来的磨砂的琥珀,在记忆里很清晰,在眼前却很模糊;如果是在秋天的话,还穿着夏装的孩子们偶尔也会打两个寒战,哆嗦的抱怨关于秋天的种种。现在不同,虽然也下得很细,很轻,但不小心滴在脸上还是会感到冰冷冰冷的,就像是笼罩在头顶的一张很重很重的网,粘粘的,走到哪儿都让人感觉身在其中。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很多的事还没来及和朋友们分享,就已经腐朽在自己的心里。好不容易想到了一点值得笑一笑的事,自己偷着笑了笑,却发现全都是些铁锈和铜绿,抑或是碎了的又匆忙拼起来的已失去了棱角的回忆。往事就是这样吧,没有朋友们的问候,也就容易变得古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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