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父亲 |
正文 | 不情愿将自己的情感桎梏,象一根已经泛红布满锈迹的铁链缠满全身,狠狠地抖落,咣咣铛铛,落下斑斑锈灰,若有,若无,一地伤痕。拾起再放下,欲罢不能,欲语又止! 父亲是一个专横跋扈的人,每个家庭都会有一些不幸的事发生,我家也未能幸免地中了一回***彩,家庭上遭受的磨难困扰了父亲几十年,如一株罂粟,美丽的花,无法自持的瘾痛,浓浓的,挥不散、抹不掉。事业上的失败、萎靡加剧了家庭权利的专制,语言暴力、行为暴力是法西斯的左膀右臂,父亲却义无反顾地做了法西斯的傀儡,法西斯的叫嚣渗透在家庭的各个角落,母亲和我成了发泄的奴役。母亲的柔顺在一定程度上滋长了父亲的气焰,父亲的控制欲产生的硝烟弥漫在紧张的空气之中,无处不在。也许,也是必然,用来以填补其内心的无助、彷徨。在他的眼睛里、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禁锢的、封闭的锁,只有他才有钥匙,从不给别人机会。永远不知会在哪天会制定什么家规,规则成了其手中任意地摆布,尽管他手下奴役三二,亦能解渴、解乏。很少或尽量避免和父亲独处,儿时,每次吃饭时间成了我的噩梦,大多数的淫威怕是只有家人都在才能彰显的缘故,往往雷霆之势,尽在餐桌上地动山摇。父亲未上桌,万万是不能动筷子的,父亲好呷上一口酒,啧啧嘶嘶,嘶嘶啧啧,我等立马坐直,端好碗,筷子拿在三分之二处,一日健忘,趴在桌上进食,招来一阵狂风暴雨,桌上一拍,演奏了一曲碗盘筷汤匙奏鸣曲,入了心,听着,却不怎么悦耳。 父亲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我出生时他正在县里组织的篮球赛场上驰骋,那时没有电话,等父亲回来已是几天后的事,家里添一男丁,父亲逢人就乐,着实欢喜了一阵。父亲年轻时还算英俊,会拉二胡,经常上台演些剧目,现在他还珍藏着那些泛黄的黑白照片,回想过去嘴角常常露出不经意的不易察觉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体育运动亦是样样精通,篮球、排球在小城颇有知名度,受了基因里不知哪些细胞的影响,我也深受其染。不解,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怎么会暴戾跋扈? 我常常恨父亲,给了我一个从小内向、孤僻、不善与人交流的性格,一个阴沉的昏暗。曾经,一看到大人抱着孩子亲吻孩子时,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动,唏嘘不已!我要是别人家的孩子,那该多好,一个让人嗤之以鼻的念头真实地在童年的那一束光阴上驻足。“赤紧的云锁冰崖,风敛阴霾,雪洒尘埃”,当时的心境使然。很久很久,无法消褪心灵的阴霾,吞噬了天伦,淹没了青春。那时嫉妒父亲对妹妹的宠,常常恨自己不得其法,时常与妹妹发生的争吵都以我的肉体的折磨谢幕,是与非,黑与白,无所谓有,无所谓无,都是我惹的祸! 我要感谢我的父亲,给了我一个逆反的心理,给了一个我独处思考的空间,给了我一颗善良的心。就如关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七七四十九天,处境的无奈历练了还算成熟的我,学会了坦然地去面对,学会了包容!工作后,性格上有了一些根本的转变,有时都会惊叹相对自己来说最大化的社交能力,我从一个从小在他乡长大,能在一个且陌且熟的故乡立足,还算不易吧!抑或是父亲的良苦用心,研读《孙子兵法》计篇的基础上,继而发扬光大成了《儿子兵法》,为吾度身?百思,百斟酌,解还不解? 父亲已过古稀,依旧严威,依旧掌管国家大事,言重,言轻,不再执傲。 与其独处一日,依旧不过三言。 依旧是那把钥匙,不再锋芒,依旧属于他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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