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南诺野苑图》序 |
正文 | 伦敦居所往东数百米有野苑一处,起初我并不知晓它的存在,更不知其之近便,上月末,二楼的房客徐医生告知我并引我同游,方知此处。其后的时光中,但逢风和日丽之日,我总是规划着要去散心一番,却又常常不得空闲,付诸于行者实是寥寥。入冬时节,眼看着这里的日长渐短,天气也总是阴冷,多少有些惋惜起来。昨日幸得艳阳高照,又适逢周末于居所无事,于是拿起相机,径直朝着那野苑去了。 与野苑相识以来,我都不曾晓得这野苑的名字,也从未想起去问及别人,想必徐医生也不知,尽管他对此野苑的种种相比于我更为熟知,但每每他提起那里的时候,也仅以彼处来代称。今日得闲将昨日拍摄的几张照片整理出,却又偶然想起我甚至还不知这野苑究竟该如何去称呼,于是到谷歌地图中去找寻到它的真名,又在维基中查询它的典故,方知这里曾一度是战争期间练兵的场所,其后又逐步演变成为湿地自然保护区,现今它的名称是“SouthNorwoodCountryPark”。不过,英文的名字终究于表述上不便,遂自作主张称呼它“南诺野苑”了,而那几张整理好的照片不如就冠以雅名为“南诺野苑图”吧。 野苑占地约有七八百亩,在伦敦市郊诸多的公园和绿地中,也算不得小,然而与他处不同的是,野苑还是承载着LocalNatureReserve的职责,是一个以湿地为主题的自然保护公园,故而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不曾刻意修饰过的,而任凭其草木杂间、鸥鸟啼鸣。所以,置身于其中,宛若是在远离城市的乡村,或是于人烟罕至旷野。在这里,往来游玩或是散步的人并不多,即便是在晴朗的周末,依旧只是零星点点,以至于不巧相逢时,必是要相互招呼并致以微笑方可。这样的情况,于我的摄影而言,倒不枉是件幸事,无论如何是不用去操心如何躲避游人的事情了。 我并不是一个对于生物学有研究的人,故而野苑中的草为何草,树为何树,皆是不得知晓。这些杂草树木虽不见得珍稀,也未曾得到修葺,然其组合的风景,却又是其他公园所不可以比拟。时下已是深秋,遍地的草也是枯黄,而灌木的叶子也失去绿意,虽然间或还会有一些其他的色彩,然而放眼望去尽是凋零,有如这《南诺野苑图》中所记录的那般。而若再有凉风袭来,自己的思绪也会随着这风飞越了现实与尘世,而去到那缥缈的境界中了。于是,每当一人独自行走在野苑中时,时常怀疑自己究竟身处何方,这里果真是伦敦吗,而这行走之人果真是我吗,还是我之前世,也曾经在这样的地方闲庭信步——宛如梦境一般。 野苑的生气显然是集中在中央的那个小湖泊上的,三四成群的野鸭,不时飞越的鸥鸟,夕阳照映下泛出淡淡光影的湖面,还有那岸边的芦苇以及湖面上方那飘动的浮云,都是令人心醉的。而于听闻感知上“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情境,又更让这眼前的景色更加的生动与丰富,且又一次让自己忘却了自己。于是在拍摄的那刹那,又忽然悟出琴曲《鸥鹭忘机》的哲理来。 原来,一切皆有因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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