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蓝色母亲湖 |
正文 | 母亲湖,在这里。在一片片绿色的岭坡合围之下,温柔静谧。母亲也在这里用她勤劳的双手在湖边的梯田上,种上绿豆黑豆,玉米和花生。还开了一个小小的荒坡种了一些地瓜。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帮妈妈干活了。打工,漂泊,为人妻为人母,却独独没有尽一份做女儿的责任。亲爱的妈妈,我爱你。接过你手中的镰刀,妈妈你休息一会吧。小时候或许自己会禁不住的往妈妈的脸上亲个够吧?可是现在,女儿大了,羞于这种表达方式,还是让我多多的帮您干点活吧。在这碧蓝的天空之下,在那被蓝天掩映的更加纯蓝的湖水之侧,妈妈你休息一会吧。 读书时老师让写关于母亲的文章,我一个字也写不出。班主任老师大怒,责问我:“难道你对你的妈妈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妈妈,不是我不爱你,是因为你的味道太熟悉,熟悉得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直到今天看着这熟悉的草丛,熟悉的土地,方才想起母亲的味道。那是一缕缕香味。最香的不是妈妈包的麦包,也不是妈妈做的喷香的米饭,而是那一串串诱人的蚂蚱。在这湖边的草丛里,在那地里的田垄上一只只蝗虫蹦来蹦去,有叫的很响牙齿很尖利肚子胖胖挺着秃尾巴的蝈蝈,有身材修长披着绿色披风的双木角,有瘦瘦黑黑的蚂蚱,还有肚子特别肥硕,脑袋特别小,脖子极细擎着两只大刀的螳螂。妈妈在忙完地里活,或是稍作休息之时总是会捉来几只,装在裤兜里,或是用狗尾巴草穿成一串带回家,在灶台里支上一个铁架子烧烧给我和哥哥吃。当妈妈烧好放在我们跟前时,脸上那满意欣慰的笑容是我在任何人的脸上都不曾见过的。 母亲的心就像这一池澄净极了的湖水,任是世间给了她怎样的待遇,怎样的磨难,母亲始终不曾改过她的品性。始终如一的善良宽容,始终如一的对这个她解释不了的世界,怎么也读不懂的世界保持着她的一份热情,她对博爱的认可和支持。 妈妈只有小学毕业,可是不妨碍她对文字的热爱,她读报,看书,还喜欢写一些语句不通的文字。有时我看了想笑,却觉得很开心,在每日的辛苦劳作里能保持一颗天真向上的心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父亲一贯对母亲嫌弃有加,因为母亲的性格过于木讷,不懂的如何去跟别人沟通和交流。许多时候,母亲是默默无语的,偶尔开心的时候会看到母亲不自信的笑,甚至笑里掺杂了一丝丝恐惧。那是因为父亲暴躁的脾气造成的。爸爸是当兵出身,一米八的身材魁梧极了,又长了一副好模样,能说会道从来没有瞧的起妈妈。不知道妈妈对于爸爸的感情是出于屈服还是爱,一次次的吵架,一次次的抗衡,妈妈永远处在劣势但是却没有选择离婚,就一直这么维持着。 我从没见过像妈妈这样的人,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怨天怨地,痛不欲生了。而她的眼神永远那么清澈永远充满了慈爱。爸爸由于酗酒抽烟染上脑血栓和冠心病,干活已经很少了,重活压在妈妈的身上。而妈妈从来没有借机用任何一种方式惩罚爸爸,而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爸爸,操持着家里里里外外所有的事物。我不知道伟大二字究竟该如何定义,但是在我的心里她就是在我认识的人中最伟大的一个。 在那澄蓝的湖边上,一颗颗水草幸福地随风摇摆着,蜘蛛们施展他们最佳的水平,在叶子上在枝端尽可能的利用一个个可以延伸的点,轻吐银丝织成了一副副瑰丽的图案。那仿佛一碰即断的蛛丝,却是那么的有韧性,一颗颗露珠粘连在丝线上,加重了蛛丝的重量。风也来使劲,一阵阵的吹,那美丽曼妙的图案居然随风荡于空中,一点也不改娇丽的样子。 倚在湖边的杨树上,我是如此沉醉,仿佛见到了三十几年里最美的景色。湖面上一圈圈荡开涟漪,水痕层层,似是平行线又似螺纹,又觉的她仿佛可以托起我。怎么会错?就是她托起了我,母亲湖,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十余年的缝补之恩。缝补之恩!是啊,在外漂泊的劳累苦涩,感情上的失败和挫折,心伤痕累累。每一回受伤都回家找妈妈。每当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在母亲烧热的炕头留下心酸的泪水之时,便是修复伤痕之时。妈妈,就是你的爱,缝补了女儿心上每一道伤口。妈妈,谢谢你。你说,要做好人,女儿会永远记得的。这将是女儿一生不改的座右铭。并会像那蜘蛛一样,不管有多少的艰难和不可能,我也要吐出最美的丝线,编织自己美丽的图案。 蓝色的母亲湖,白色的云儿灿,各色的鱼儿水里追。青青的水草湖里荡,盈彩的母亲湖,我爱你。妈妈,我爱你,是你的心映澈了湖的心,是你不尽的爱托起了女儿永远的爱…… 作者张涵作于2011。09。29。莱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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