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回家的诱惑 |
正文 | 每当岁月的脚步迈进了寒冬腊月,过年的氛围就渐渐浓厚起来了。过年是深刻而久远的记忆,是内心深处难以释怀的厚重情节,就像古街老巷里飘香的陈年老酒。尤其对于身在异乡的游子,伴随着时令的脚步,那种淡淡的思乡的忧愁,就悄悄地荡漾在眼前了。 同样是过年,城市和乡村是截然不同的。我在乡村出生,在那里长到17岁。然后在城市里读书工作已经14年了。刚出来那几年,那种思念特别重,一到年尾,就忙着订火车票,然后带着城里的特产和对家人的关怀,大包小包的挤上拥挤的火车,现在回想起来都佩服年少时的勇敢,那种混杂着烟草味和汗臭味的车厢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以至于我后来不敢坐火车也怕是那些年留下的阴影。 在城市生活十多年,我只在家过了两次年。第一次年是家里建新房那年,第二次是刚出来工作那年因为没办身份证回家办证那年,后来就再也没有回家过年。须有诸多理由不回家,但回家还是很方便的,后来工作不久就买了小车,回家就更加方便,但还是没能成行。虽然在这边有了家,也有了房产,父母也来帮忙照顾生意,但二老还是习惯回家过年,哪怕是坐着拥挤的火车。 二老说,在乡村里,那是怎样的情景啊!进了腊月,附近几个集镇上的大集就热闹起来了。几个集镇的时间会错开,大集几乎天天有。每个集镇上都会有说书的唱戏的,鞭炮市里鞭炮声响个不停,牛羊市里公羊捉对抵架。女人们都会聚集在服装市里选过年的新衣服,青年人和孩子们都在牛羊市和鞭炮市里凑热闹。孩子会买下一挂一挂的鞭炮回家。下午集散的时候,从集镇到一个个村子的小路上,无数的鞭炮声就炸响在半空里,传扬到一个个村庄,村庄里的人们就会说:有年味了。 到了除夕夜,村庄的街道上熙熙攘攘。每家的孩子都打着灯笼到街上来了,大街上,胡同里,院子里,到处是晃动的灯笼,孩子们追逐着,看看谁的灯笼最亮,谁的灯笼最漂亮。 大年初一是男人的世界。凌晨两三点钟,成串的鞭炮声在各个家庭的院子里响起来了。那叫抽财,说是只要谁家鞭炮响在前头,谁家里来年就会发大财,吃过年饭,男性长辈就会率领着子孙走出家门,去给村里的长辈拜年。我们那个村子很大,这个过程总是会持续两三个小时的光景。 从初二开始,就是走亲访友的时间了。乡村所有的道路上,南来北往的人络绎不绝。这个项目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一直到吃完了元宵,飘荡在乡村里的浓浓的年味才渐渐飘散。 我知道我是永远也放不下乡村的年了。很是怀念那过年的滋味,不像在这城里,大家忙了一年,多数人领着一家人出外旅游,在旅游中享受别人给我们的乐趣,而不是自找的乐趣。或许刘墉的“记忆和人生在一起,到处漂泊,家就是客,客就是家”才能诠释与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每到年尾,亲人,同学,朋友,都用不同的方式在寻问,“回不回家过年”总会勾起我想回家过年的无限诱惑与思念,待来年一定带上孩子与妻子美美地回家过一回年,放下生意,放下城里寻欢,回归自然,一起去踏雪,带着女儿一起玩雪仗,再一家家给长辈拜年,讨纸包糖,喝家乡特酿甜酒,美美醉上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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