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怀念我的父亲 |
正文 | 明天是父亲节。 我的父亲是一个五十年代的赤脚医生。从我记事起,父亲给我的印象就是:每日早出晚归,甚至几天才回一次家,肩背棕色已破烂的药箱和一顶同样破烂的草帽,走村串乡,打针送药,为村民服务。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虎背熊腰,高大伟岸,是一个标准的“伟丈夫”。在家中,是真正的“顶梁柱、主心骨”。因为我们家是一个大家庭,我兄妹七个,大哥大姐已结婚成家,还有五张口“嗷嗷待哺”。在那个年代,要靠在生产队挣工分分粮吃饭。而我家人口多,父亲因为是有“手艺”的人,按规定可以不下地,又拿高工分。所以在“食不果腹、骨瘦如柴”的村民中,既招人羡慕,又招人嫉恨。因为社会主义国家,要穷都穷,“一碗水端平”,你碗里的糊汤要是略稠些,其他人心里都会不平衡。 父亲一生辛劳,待人宽厚,没“架子”(在那个年代,他是十里八村公认的“能人”)。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刮风下雨,只要病人家属上门来叫,他询问病情后,收拾药箱,抬脚走人,从未含糊过。那个年代,人的觉悟高过私心,只讲奉献,不求回报。本来每个行政村都有“赤脚医生”的,但我父亲在病人心目中的地位、信誉度高,经常是“跨区作业”。农村人,医生上门为你瞧病(服务),他们就要拿出好吃的招待(那个年代,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好吃的,只不过相对而言)。临走时,患者或家属还要塞几个熟红薯、土豆,要是给一片馍,那简直就是最高“礼遇”了。照例,我父亲是不会收的。但他们就会说:“你家娃们多,拿回去添补添补。再说让你跑这么远的路,你不拿,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再推辞,就做作了,只好收下。那是淳朴的山民真诚的心意、谢意。这也算是父亲“受贿”了。也多亏了父亲所收的“贿赂”,我们兄妹才能够“健康成长”,才能勉强度过那个饥荒的年代。 九十年代初,因了改革开放、土地承包到户政策的落实,农民温饱问题得到了初步解决,大家开始过上了真正的好日子。父亲却病倒了!他一生辛劳、节俭,踏踏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悬壶济世”、救人无数,自己却在72岁上被病魔夺去了生命。 我今天选择从医,应该是与父亲的影响密不可分的,也算是子承父业吧!我为我的选择感到无悔和骄傲。 明天就是父亲节了,此刻,我深深的怀念起我的父亲,我想我今生的目标就是做个像父亲一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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