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为寇

据新闻报导，政府展开了政改方案新阶段的宣传工作，其新在于政务司司长唐英年纾尊降贵，到了天后的一所中学，跟学生介绍2012年政改方案。他还自以为趣味，以考试打比喻，指现时的政改方案未必是最理想的，但市民应该接受。如果他还有几年才毕业，但大家要用毕业的试卷来考他，他可能会不合格。（老实说，这句话我看了两遍，还不明白，纯粹于网上新闻摘录，或口语文字之故，辞不达意）不过，若大家以今日他就读的班级程度来考他，他认为这分试卷虽然不能够得“A”，但起码能有个“B”，这也是很多市民认为的，这个政改方案可能未如理想，却可以通过。难道，这就是事实，政改方案以作证明的，退而求其次？若要较真，唐英年的这个比喻，倒很糟糕，一塌糊涂，不堪一击。试问考试，几时一次？考试年年有，试卷不能少，一年又一年，更新和丰富，当然，政策等事，不能每年全都大幅度地更改，变化，然如果要和考试试卷，ABC来比的话，又为什么明年考不得，要等啊等啊等啊等，等到2017？也许屈指神算，算到明年，好几年，也有病毒细菌，奇难杂症，影响工作学习，停工停学，无用考试？在此胡说八道，当然不要应验。

唐英年指，政府目前提出的方案是过渡性的，他自己认为是可以接受的，为迈向普选踏出一步，又呼吁学生要多思考，参透事物的表面，作理性分析。也许，是如今的学生不像以前那样，过分的天真，过分的一知半解，多数是很会思考，虽未至于参透，却也有双明亮的眼儿，不一味儿傻劲，感情用事，有脑子的。而呼吁年青人面对政制问题时，要了解背后的理据，似乎大可不必了，我想，大多人，还是有足够的思考能力，去想去做的。

提问期间，有个老师说，学校推行公民教育，理应鼓励学生行使公民权利投票，但特首和司局长、问责官员带头、表明在补选中不投票，是当了学生的反面教材，是个坏榜样、反面教材，令教师无所适从。她还询问了唐英年，如果到了2017年，真能普选特首，真能够一人一票选特首的时候，到时候，同学应怎么办，市民该不该投票；更有意思的是，这个女老师一下翻开了手上的黑色file，原来奥妙尽在其中，举起了里面黄底黑字，“我要有权选特首”的标语，并换来在场大批学生欢呼？至于我呢，因为先是观看电视的新闻报导，在我看来，机会难逢，众目之下，四千万万，老师露脸，实乃是一次难得，得以粉墨登场，而所谓的适从，应该是自己的适从吧？毕竟，老师，教育工作之繁重之劳苦之困难之薪酬条件，比例不正比，确实有必要停一停，想一想，理智势利，审时量世，何去何从，该如何是好，哈哈，人与事是要深思熟虑的，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不过，很有看头，值得回味细看的是，那个女老师挺胸叉腰，其态度嚣张傲慢，气势凌人，言语间，和台上的不相伯仲，错误甚多。且一众学生女的，周围都笑。

唐英年回应时表示，公民责任指每一位必须经过独立思考作决定，这便是尽公民责任，而非盲目地去跟随做一样的事儿。这话，心中肚明，相信也骗不了谁，无疑是辩驳，推卸，一嘴冠冕堂皇。其实啊，当那老师问问题，树旗帜，也就是那黄底黑字的标语时，或多或少，唐英年是有点被吓着了，然后左思右想，力挽狂澜，窘迫处境，徐徐官话。其实也好，反面教材也不失为教材，反正，实话实说，类似教材，不胜枚举，也不是第一次了。

也有同学问唐英年日后会否竞选特首。唐英年指今日并非讨论此事，这是不是避而不谈，另类的作贼心虚？他又说，不排除会用任何方法，走入群众，宣传政改，强调通过政改方案的四十票，一票都不能少。他批评部分人，一旦遇上非我族类，就会口诛笔伐谩骂，欠缺理性，情况令人担忧。这种先天下之忧而忧，令人敬佩，却不禁莞尔：好些人不也这样吗？不过态度，方式，做法不同，更历害，遮掩得好而已。

唐英年到学校和学生讨论政改方案以后表示，日后会再到学校，与学生讲解政改方案。希望政改方案能得通过，为2017年和2020年两个选举铺垫、铺路。他口中的政府会透过不同渠道，与市民沟通，包括破格及有创意方式，入群众及社区，争取与市民就政改方面沟通，不排除任何的方式，令我怀疑，难道是藉此麻痹，治疗？对于学生老师，市民大众，看来是一种骚扰，折腾，大于其他功能、作用。因为，应该沟通的时候，好些人自视过高，自以为是，任意妄为了，到了现在，才恍然或特意搞天地良心，笼络，沟通人心，明白了市民，民意民心民主的重要，或另有心思主意，也有点迟了。不少市民，老早失望，不抱什么信心信任，哀莫大于心死嘛，或者，让更多人更有印象的，是对于许多政策政事，为官的，那斩钉截铁，不可一世的嘴脸架子，与众不同，似不是人。

最后，不得不提一提政府的政制宣传片，“信任，让梦想成真”。其广告内容是这样的：快到毕业晚会，谢师宴了，两个女孩走在街上，其中一个女的看见一套深紫色的裙子，想要：“很漂亮啊！毕业晚会可以穿上就好了！”回到家，左翻右阅，自己来设计，画好以后，大喊：妈，我这设计漂亮吗？给妈妈看，接着说：你想，这条裙子可以造出来吗？。妈妈拿来看过，笑而不语。镜头一转，女孩在接电话：妈，你又要加班啊？挂掉电话，女孩见那一叠紫布动也没动，依然放在桌子上头，愁眉苦脸，满脸烦恼似的。她心想：妈妈这么的忙，一定来不及做我的裙子。这段独白，配以女孩妈妈工作的画面，才发现，原来那女孩的妈妈，是一个时装设计师或裁缝，经常为客人量度，设计衣服。“明天，心形符号，毕业party”的便利贴，鼓着嘴。谁知道，天一亮，剪刀碎布，女孩睡眼惺松，从房里出来，她笑了。因为发现、看见那一条她设计的、想要的、新的深紫裙子挂在眼前。女孩笑了，忍不住拿起裙子，到镜子前比比看：好漂亮啊！这时候，她妈妈也出现了，叫女儿试试，看合不合穿。女孩笑而不语，是要尽在不言中？然后，便是标语口号，曰：信任，让梦想成真；请支持2012年政制方案。或在其中，是有着这么一个含义：常管别人的事儿，到了不能不管，一些重要时刻，才出场亮相，细心一番？不合穿，又该如何？而另外一个宣传片，那一二三，一二三，一个转身，还原基本步，紧接着来宣传：原地踏步，点会有进步？请支持政改方案，就更丢人，新意不足，又不实在。两个广告，时间分别为一分钟一钞，和三十一秒，却都有着一个共通点，两者互有联系：不知所云，胡拼乱凑，不知所谓，此为政府的好些关于政制宣传片的连贯性矣。将这两个浪费时间，广大市民时间的所谓宣传片，和最近麦当劳为推销巨无霸，三十五年历史，以父母对儿女态度，表现，温情为卖点的广告一比，比较比较，绝对自暴其短，相形见拙，麦当劳的广告简洁明了，也有意思多了。

据《新华谚语》所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其意思是指举事争天下，成功的为君王，失败的就沦为贼寇。旧时多以成败论英雄。而此语早期作“成则为王，败则为虏”。元·纪君祥《赵氏孤儿》五折：“（魏绛云）拿将过来！兀那屠岸贾，你这损害忠良的奸贼，今被程勃拿来，有何理说。（屠岸贾云）我成则为王，败者为虏。事已至此，惟求早死而已。”虏，本指俘虏，这里用来蔑称战败的人。现实生活之中，花招百出，层出不穷，离不开一个样儿，同出一辙。一人一个脸儿，一人一个样儿，都有目的，有手段，有表现，见于言行，成绩、功效如何，好些人都不像话，不像样。所谓成败，并非晾衣衫，晒咸菜，总立竿见影，也不是靠自欺欺人便能够乱七八糟下去。即便落得的下场不是贼寇，也不过一个别样的小丑，臭名远播，贻笑大方，可笑可耻不已。

二零一零年五月二十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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