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姥姥,不要牵挂 |
正文 | 魂也归去终。望天涯,白雪空幕,凌风频频起,泪过风吻干,毫无滴迹。忍闻哀鸣声断续,黑发年岁,回首人生伊始,独空忆,问苍茫,可否寻常死,可否自然去,顾人间,古往今来,伤心不堪叙,何时能止。不甘不愿都附此,生命空格,唯镶黑白色。 滚动回忆的此轮,凹凸相间的声音仿佛那浮夸荒城里的伴奏,而我,像一只感伤的鹰,随着节奏在地平线上扑着夕阳染红的翅膀。路过荒城里每一段秘道的门,都会有一束阳光夹杂着往事的灰尘被岁月的余震抖落,掉落在我的羽毛上,我这只飞进荒城的鹰,终于挡不住沉重,停栖于暗夜的一枝枯木。眺望远处,在黑幕中,浮现那令我眼角淋湿的一幕幕,时间,地点,场景,人和事。慢慢滑出梦境,醒来,却久久不能将自己于白天中静静安顿。 转眼,已过了三年,但记忆的闸门从未关闭,一切想记住的、不想记住的都历历在目…… 阳光打着结,淋在您的头发上,那样亮那样健康,却只是我自己为眼睛编织的假象,病痛像个魔鬼,潜伏在您的身体里,吞噬着您的力量,吞噬着您的精神,吞噬着您的希望,那一定很痛,姥姥,那一定很痛! 还记得最后一次去看您,病魔已将您消磨的不堪模样,您微笑着起身,吃力的下床,虚弱的靠在椅背上,您说想就这样的晒晒太阳,想再尝一次最原味的油飨,您说您不放心太多,您说您的眼睛开始空茫,就像心没有力气聚光,您说活不到看我出嫁时的模样……姥姥,我想多陪陪你,你说“丫头,继续好好上学”让我回学校,而我,也再不能忍受听着您无助的呻吟却什么,也分担不上。 还记得那天,天很蓝,少许的几片云镶嵌在天尽头,良久良久,没有移动,也没有消散。姥姥,您的离开,让我在泪水决堤前没有任何防护,我的世界被泪水冲刷的天昏地暗,我拼命想在那一刻记起您对我笑时那清晰的脸,脑海里的难过却无情的将每一个有您的画面淹没,您静静地躺在那里,面目安详,您不再痛,仿佛一切都回归了最原始的模样,可是姥姥,有您的记忆却在悲痛的内心屏幕上故意模模糊糊的重复,一遍又一遍,打磨着我的假装,消损着我的坚强,震动着我的想念,您真的走了,就这样走了,不再喊我丫头,哪怕最后一遍,我的心不再因您的疼痛而不断颤抖,却变得格外的无力。 常常在夜里哭醒,梦里的情境像残酷的徒手,将您离开的场景回放,看着相册里,您自然的笑着,我才又一次真正回到现实,您,已经不再。 每次回去,都会站在层层叠叠像浪一样跌宕的梯田最高处,远望,放下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感伤,让风夹着您从遥远天堂飘来的气息拂过脸庞,让视线随着光投往没有尽头的方向。 姥姥,您看见了吗?当我再次想你的时候,当我再次梦醒的时候,当我再次难过的时候,我会想起,你希望我们都好好的生活着,好好的为每个明天拼搏着…… 姥姥,我们都过的很好,不要牵挂。 不要牵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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