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大漠,悲情的艺术 |
正文 | 很少有人会喜欢大漠这种地方的吧,据我多年的观察。当然这么说,其实还是有一些人喜欢的。我就是非常奇葩的人之一。 我喜欢大漠,可我却没有到过大漠。只能像意淫一般在脑海里勾画大漠的样子。哪里会有一株刚长了几天就被连日的大旱天烤干的枯萎的草儿,哪里立着两米多高捆马的圆柱形木桩,哪里开着一家充满马尿味的酒家,还有哪里寸草不生……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继续喜欢大漠,毫无理由的。解释起来也是非常容易的。你只要相信,会有一种人即使没有走在佛罗伦萨的艺术街头,即使没有游经爱琴海的海岸边缘,即使没有站在布拉格某处变形记荒诞天空下,他都可以隐约的了解些其中的点点。就像一篇名为《去中国的小船》的文章里说的那般。虽然春上村树没有踏上这条小船,但这并不妨碍其对自己热爱东西的热爱。解释了这点,再来说大漠情缘,就很好说的明了了。我就是这般类似柏拉图的喜欢。在自己脑海无端展开的喜爱,有时会一个人沉浸在其中,如一场人生梦游。 大漠,说起这个词,你会想起些什么呢? 没有多少印象吧。好吧,没事。我此刻也无多少真实的画面。现在让我们闭上眼,听我讲书般静静道来。 你或少会看过王家卫的《东邪西毒》吧。我很小的时候看过,但是很可惜当时没看懂。我光寻着刀光剑影的镜头了,一点也没有关注人物的个性了。这点你不能怪我,当时我还小,只关心刀光剑影了。那么另一部电影你该是看了吧《大话西游》。大话这部电影我的印象就深刻多了,你大概也记忆犹新的吧。这点你不能夸我,刚看这部电影时,我也还小,只光顾着看周星驰搞笑的表情了,笑的多了,就对这部电影充满无限的好感了。多年后,我认真的观看了一回《东邪西毒》,却再也不敢正视《大话西游》里的每一个让人生疼的表情和台词。大抵这便是人生吧。 这两部电影的场景都设置在大漠。网上有一种说法,大话是为了彻底的敬仰王家卫而拍的。这点我无从考究。今天也不是来谈谈这两部电影的。我举这两个例子只是让看到这篇小文章的人有一点对大漠的初步印象。 很显然,我对大漠的喜欢,不是因为这两部电影。但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影响的。而影响现在细想起来也是必然的。因为不管你如何看待电影,还是大漠本身,其都在你看的见,看不见的地方散发着悲情的气息。你何如的努力来掩盖这种是自然的悲情也好,还是自然引发人物的悲情或人物本身就寄存的悲情也好,都是寻不到一点办法。大抵如此,我们很难看到一部市面上流传的小说把场景设在大漠之中的吧。我想任谁都驾驭不了这种悲情本身的真实而虚幻的感情。人时常会迷失于其中,至少在我意淫般的梦境中,总使自己不知所措,思绪被这种悲情所同化,之后失去自我。 这,便是大漠悲情的艺术。 从中多少可以看到我叔本华那种的忧伤感。但我并不认同于叔本华的人生观或者艺术气息。从我的角度来看,大漠本身的和叔本华的是两者截然不同的观念了。因为大漠的悲情更是一种包容的情怀在里面,像是一种回忆。会痛,但只是微微的,淡淡的,如水面忽而被一只水鸟打破的宁静。会使你有些心疼,却又抑制不住的向往这种一如往昔的微疼。 说来,很多时候在我说道,想到大漠的时候,更像是对着自己,对着自己的回忆,或者即将来临的生活一种独自谈心的温柔。更像是对着老朋友,那种20。30或者更久远以前的未见的朋友。如一个历经沧桑的男人回首16岁的夕阳,那种美的如一种遗憾的希望。便是我所说的大漠的包容情怀。 这种情怀,只是我个人的情怀。毕竟绝大多数的人会觉得我无病呻吟了,大题无作了。然而我并不介意,我说过我便是这么个奇怪的人。 我常在想,倘使我真的来到哪片陌生的大漠,这种情怀多少会淡一些,或者淡的不曾梦到过一般。这,也是一直来我不敢走向大漠的原因。于是,我回头去看了前面写的东西,发现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关于大漠,关于悲情,或者包容情怀都写的很模棱两可,一点也不具体。我自己看起来也非常的迷惑。对于我想表达的,即不形象,又没有说服感。我的那些表达,更像是在诉说一种意象,无由的妄想。 但是大漠所存在的,不就是另一种妄想的意境吗?那种遥远感,远离世事,却又依赖于现世的矛盾存在。正是我们很多人内心的矛盾的升华。我这么说,太魔幻。换种说法,我们总会在一些时间里,想逃避的,有不知道怎么面对的,还有接受不了的事物。我们总想有这么一个地方能从容的包容我们,包容我们的任何,失意,还是悲伤;过往,还是前行;哪怕是一个在别人眼里微不足道的挥手。我们寄希望这种场景能给予自己无由的借口,又保持着天性的理性感,明白很多东西还是需要自己一点一点在尘世中慢慢去历练,去寻找答案的。两者的矛盾存在的本质,从我形而上的对大漠强加于的意象上看来还是类似的。后来我了解到,有些人的意象不是大漠,他们的包容是另外一些东西。如大海,如天空,如草原。这种类似矛盾的意象实际上是另一种“大漠”,这样我便赋予大漠另外一种宏观的表象了。那是人们偶尔寄予感情的场所,而这种感情又多数悲情为主。于我,我选择了大漠;而其他人选择了另外一种“大漠”。其本质是一样了。就如我信奉的一个真理,人是有共性的。 明白了这个道理。我现在再回过头来,谈谈关于我的悲情艺术的大漠。 大漠不同于沙漠,却也是个尘土飞扬的地方。我所勾画的场景应该是介于沙漠和前面所说的电影表述的大漠之间一种表象。就是说,他是无限接近沙漠那种荒芜的,时常飞扬着尘沙,昏暗吵杂的回荡在空无的像是被遗忘在宇宙边缘的寂寥;时常又安静的一如被抽离沙子热量,使有生命者感到无比寒冷的疲倦感的虚无。 而他又不是沙漠,那里会有行人,行人总不是结伴前进。拖着一匹马,一头骆驼,走过扬起着尘土的灰黄色的不同于沙漠的土地。脚印总是模糊的,扬起的尘土总会不经意的将其掩盖,像是谁都没有来过一样。你偶尔会看到像你一样牵着一匹马或者一头骆驼的单影行人。那可能是你气味相投的,也可能是没有一点交集的。你们各自牵着,匆匆走过,想和对方微一声笑,打一个招呼,却被冷漠的不冷不热的大漠之风阻隔。于是你们继续相向而行,连脚印都未曾留下。期间你会看到几丛稀疏的枯草群,每隔一段距离又会有相同颜色正好坐下来闭闭眼的石头,当然还有其它,但都不太重要。 走入自我编织的大漠,应该就是如此场景。有时会很寂寞,一个人走累了,却接不上气来说话。即使说出口的话,也没有会听得到;有时又很是享受,如被有力的双手包围着,充满了不被伤害的安全感。但是两者都是悲情的,前者的悲情在于,行走将会继续很长一段时间,寂寞仍旧像城市地表的痂,牢牢贴在最让人看得到,摸得着的地方;后者的悲情在于,这种莫须有的安全感并不能持续多久,包容也好,沉浸在不被打扰的氛围也好,只要意淫的旅行结束一切都该回到本来的喧嚣。两者的悲情又在于,旅途中总充满了一种类似遗憾,失去的美。更可怕的是,这种美是我们得以熟悉的,曾体验的;悲情处这种熟悉,又是不彻底真实的,是被过滤的,稀释了好几遍的。就是说这种在期间所感受到的是带着微痛的,微痛不代表真的痛,却像是似曾相识的。如果屏住呼吸细细品味,是不想割舍的痛,一种你愿意感受其中的安逸的痛,如抚慰那些变成脓的伤口,但伤口处又没有真的伤口,是假象的一种伤口。就是这般微妙,却充斥了无限微凉的悲情,说不清,道不明。 怎么说来这种大漠是不真实的。是我自身柏拉图式的理想国度(亚特兰蒂斯?)。但大漠确实是有些悲情在里面的,我只是偶尔不经意的为其披了一件形而上的外衣。而关于艺术,我却暂时未能感受到多少。你知道,在那里,我才刚开始起步而已,路还好长好长。 可是悲情的气息却浓郁的让人写不出一个字来。 不可否认的,我喜欢这种被自己包容着的大漠中,不可自拔。 而我知道,我们谁都有这么个大漠。我现在只是有些累了,稍稍胆怯了。就容我呆上一阵子吧。毕竟我们谁都还是要面对真实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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