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诗人病了 |
正文 | 诗人病了,一连十几天他睡眠都不足六个小时。其余的时间用来做什么了呢?他也不知道。睡眠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可以治病但是可以疗伤的东西。他已经好几次在非睡眠时间做上了睡眠的动作,进入了睡眠的状态。——但他是不可能睡着的。他的脑子里面充满了幻念。这个新的生活,亦是一个牢笼,因为他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真个身体接近空旷的零信息状态。 昨晚迷迷糊糊的在电话里面道了晚安,也算正常的睡去了。本以为他洗澡太慢会拖延时间,出来以后已经是二十三点十五分。看了一眼右下角,没有人找。挺好的,因为他并不愿意别人等他。于是他穿好衣服,便坐在电脑前。夜深了,不能开声音的。信息来到的”嘀嘀嘀”会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变得特别明显,一定也是一种空旷的近乎让人生出恐惧的声音吧。于是能怎么办呢,一直用视觉安静的等待。 零点过去了。——新的一天。一切都该是新的,只是这个时间大家都在睡眠,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新”的一天;他却首先遇见了这个新的一天,然而他是如此的虚弱,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虚弱得只能承受空气的空白和重量。他回想今晚和A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觉得奇怪,因为并没有说晚安。A怎么会不上线了呢,他不知道诗人在等他吗。诗人有点累了,那该死的头疼总是阴魂不散。”睡吧“他对自己说,于是懒洋洋的爬上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闭上眼睛那一刻分明感受到了痛。眼睛…痛,他不想去找眼药水,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躺在床上他更是觉得起不来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第一次让他觉得不适。这被子的重量,他近乎无法承受。于是他的呼吸变得困难,时而急促时而平缓。他想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被子掀开,它在压着他。以至于他喘不过气。他想这么做,手却不听使唤,此时他感觉这双手也不属于他的了。身上的一切都不听使唤,走在各走个的黄泉路。只有他的思想还是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连铃声都变得这么虚弱…”天杀的,这房子是被施了魔了?“他按了接听。开口,说话却如此艰难。他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他的声音也近乎空旷。挂了电话。心里有一丝安慰。虽然他病了并没有人知道。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关机,也许是忘了,也许是根本没必要。但是他却把手机放在枕边。这就错了。诗人错了。 诗人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他一醒来,仿佛在接着放手机在枕边的动作,没有想就直接用手去拿枕边的手机看时间。他看了时间,便继续睡,手机依旧没有关机。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了,他的病让他的思想也近乎像他的身体一样,没了知觉。他继续睡,他很喜欢开眼以后继续闭眼,然后继续睡。整张床都软绵绵的。枕边还有一股清新的牛奶味。他喜欢这样的,他安心的睡去。 真正醒来是在八点。这次他是真的醒了。惺忪的眼睛流动着缓缓的生命气息。他忽然想到手机在枕边,并且没有关机。心里马上有点后悔。他的生命本来就很短。再加上人类制造的这种辐射。他不知道他还能活多少年。然而知道一切的他,却还是不能面对这一切作出最佳的选择。他左手放在额头上,把额头上的刘海往后拨动,手还是冰的,额头就显得很暖。他不清楚是手喜欢额头的温度,还是额头留恋手的温度。总之一股意念让他不要把冰冷的手离开额头。于是他一直持续这个动作,右手缓缓的拿起手机。马上去看了A的空间。诗人关心他,诗人第一没有去看自己的空间动态,而是去A的空间,无论何时都想了解到A的状态。诗人关心他胜过关心自己。诗人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奇怪,反而这会让他觉得开心。他的脸上出现的一丝笑容——在遇见一段文字后马上消失。还有那张图片,让他后悔,去了A的空间。"这一天的都会过的很惨吧。“他心里这么想。他试图用笑声驱散这难过,但他居然笑不出来了,他的喉咙不能发音了。反而他笑的意念让他觉得喉咙很难受。那哭吗?诗人不想哭。哭不是他的本意,是心里真的容不下这些难受和委屈。眼泪自己流出来的也不是他使唤的。他没有哭,也不想哭。他从来都很不喜欢这个字眼。 他总算是有了点精神,但全身软绵绵的,做什么都没有力气。他的脑子还在不停的转——诗人目前只有一个希望:A能好好的休息,谁也不要打扰他。 他起床穿好衣服,便开了电脑。听了林宥嘉的《傻子》,听了很多平静的歌曲,透露的都是不一样的悲伤,可这些在诗人身上仿佛都是适用的,没想到自己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的悲伤。真是可笑。——做一个傻子多么好。 虽然他和A已经有了约定,但是这些在那些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此时此刻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没有其他的角色。诗人外表是无比的平静和安宁,却痛的撕心裂肺般。文字。他写了很多,用了很多墨水,写了很多思念,写了很多幻念。他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傻,写了又撕掉。写了又扔掉。是的——他把白纸当作了心里想的那个人,诗人把心里想说的全部都写在了上面。于是他以为心里那个人听到了,其实没有。他只是自以为罢了。写完了就以为说完了。然后扔掉,其实什么事情都只有自己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爱安静的人,他无法用语言表达,于是只能是花费墨水,于是只能是挥动那只不属于他的右手写着属于他的内心。几次落笔,几次落泪。几次收笔,几次疲惫。几次顿笔,几次心碎。——通通都只有诗人一个人知道。 忽然有一种想要与世隔绝的念头—— ”死亡“这个词语,太有韵味。总是让人误会,总是让人无所谓…总是让人流泪。 ——诗人叶夕 诗人渐变得虚弱,肌肤白的发冷。他哪儿都没有去,就在窗边,阳光从窗斜照进来,他全身颜色淡的近乎纯白,在阳光下,渐渐变得透明。如果不用死亡,消失也许是一种好的归宿。他不热,但在阳光下,他不想被厚实的衣服包裹。阻挡他与阳光的亲密。他脱下外衫之后,穿着低领的白色T恤,露出修长的脖子,整个人素的像是冰雕。——曾有些人这么形容他。 是被谁叫的转过了头,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在转头那一瞬,瞳孔流动着的是阳光的金色灵动。 ——黄金瞳。 不知道怎么的,眼睛竟有些痛的闭不上。居然是闭不上。任由这黄金光芒在眼瞳里环绕,旋转。 “你是高纯度龙血人吗?“ 诗人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根本开不了口。脸上透露着的是一副冰冷无奈。意念……他在用意念说话。 阳光下的诗人手脚越发的冰凉,诗人不能在阳光下待太久,若不是这独特的反应,他已经忘了。 诗人病了。病的很重,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只能承受空气的空白和重量。他想她了,他开始想她。疯狂地,他遏制不住这疯狂的想念——黑夜的翅膀。“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诗人病了,他想她。此时此刻眼泪居然可以流的这么安静。他的半边灵魂在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理位置的一个女孩的身上。另外半边灵魂已经跨的差不多了,A。此时此刻他在做什么,此时此刻为什么诗人想都不敢想他。他知道他是要他的。但是一切都在燃烧!如此的冰冷的低温的燃烧!他现在只想她… 诗人病了,他没有精力,他无法反抗。他现在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很想她。现在只有她能够抚平他的难受。 诗人病了,病的很重。他说:“请你们暂时不要管我。我需要安静。我需要睡眠。”睡眠虽然不能治病,但可以疗伤。可以暂时遗忘。他登陆了中国的散文网。自己的文章发表一天,已经有六百多人阅读了。他心里小小的欣慰,可是在这几百人中,没有一个人能读懂他的忧伤。他没有什么反应。此刻他病的很重,他没有思绪。没有精力。 也许他该离开,消失的彻底一些。你说是吗。 DRAGON 诗人病了……他病的很重。他无法承受… 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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