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的同学们之一 |
正文 | 我的同学们(之一) ——赤水故事 2014年2月12日晚上八点左右,接到王述电话说是赵渊强的父亲在老家赤水市的乡下去世了,享年八十九岁,赵渊强已经提前到了赤水。正好郭道晟在遵义,我让郭道晟与遵义的同学联系,能到的同学明天中午在赵渊强遵义的家中集中并商议如何前去赤水送别老人的相关事宜。 第二天上午,由于贵遵高速车多缓行,当我从贵阳赶到遵义赵渊强家中已是中午十二点以后了。同学们正陆陆续续赶到,由于工作的原因,几位在外地或出差的同学未能赶回,老大哥何明义因临时有事要下午四点钟以后才能开车去赤水,姜桂英是昨天晚上从广西乘火车赶回遵义没有将车开回。同学们商议后,让赵青开她的车送赵渊强的夫人、儿子、侄女和王述先行赶去赤水,余下还有十多位同学都想亲自去赤水送别老人,人多车少,我在张晓东那里借来一辆七座面包车,何明义的车上坐四个人,面包车上七个人,坐不下的同学就只能不去啦。 下午四点,刘亚开面包车向赤水驶去,电话联系老大哥何明义带上董酒厂的两位同学随后赶来。遵义到赤水约三百公里路程,全程高速,晚上八点出赤水收费站,披麻戴孝的赵渊强已在赤水大桥头等着我们了。 赵渊强的老家位于贵州赤水市与四川合江县九支镇交界处,属九支镇的地界。过了赤水大桥便是四川的九支镇,赵渊强在九支镇街上买了一些用品后,每两人发给我们一支电筒,说是下雨路滑车开不到家门口,待会要走十几分钟的山路。 车出九支镇约二十分钟后在半山腰一户农家的门口停下,下得车来,四周一片漆黑,农户家的窗户透出隐隐约约的灯光。先前赶到的“女汉子”王述一个人在那里等着我们,因为赵渊强要赶回去为父亲入棺,她得陪刘亚返回赤水大桥头去接应随后赶到的老大哥何明义一行。 夜行山路对于生活在城市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种考验,不到五分钟,相互照应着的宋丹、吴金玉、叶彭英三位女同学以及陈长华同学的夫人便开始在泥泞的山路上跳起了“芭蕾”,险些滑进路边的水沟中。我赶紧将宋丹随身携带的大挎包接过来挎在肩上并与其他几位男同学在上下坡的危险路段上将女同学牵过去。走走停停,一停下来休息,一行人便急促地调整着呼吸,待呼吸平静下来再继续前行。难得夜行山路,难得享受这山林中大口呼吸的有氧运动,坐了几个小时车的疲惫感已经不知抛到哪里去了,原本不到二十分钟的山路,走了半个多小时。 总算到了目的地,为老人家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照当地风俗挨个给我们行过下跪礼。稍事休息,同学们给老人家行礼上香之后便被邀上了饭桌,几个端碗(赤水人用碗喝酒)下去,酒量小的我便晕晕乎乎地靠在藤椅中准备为老人值夜了。老大哥何明义招呼几个男同学开始玩扑克“打板子”,几位女同学抢先占领一张床便和衣而卧倒在一床。下半夜,实在受不了啦的我在赵渊强儿子的脚边靠里找个空位倒下,不一会,无处安身的叶彭英也在赵渊强儿子脚边靠着床沿倒下。儿子有一米八的身高,脚蜷着压着我的肚子,迷糊中我把儿子的脚拉直,脚伸直后到了我的口鼻,感觉有味,迷糊中挠了几下儿子的脚心。这个动作被“打板子”的刘亚看见并照了相,第二天早上说我梦中在拉叶彭英的手并“有图有真相”要挟我请客。 这一夜,由于多喝了二个“端碗”,任凭给老人家做道场的先生在外面怎样卖力的吹吹打打,天要见亮的时候我还是“迷糊”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几位女同学先行坐赵青的车离开赤水。郭道晟因为身体原因刘亚送他到九支镇找家宾馆休息,后来听郭道晟说刘亚当晚去浴室洗澡被派出所叫了去。 第三天一早,天边刚刚见亮,连续两天晚上“东倒西歪”随意“迷糊”着的同学们被一阵鞭炮声惊醒:吃饭,准备送老人上山。 “出殡!”随着这一声喊叫,鞭炮辟辟啪啪地爆炸,孝子孝女鸣鸣哇哇的哭。他们一边哭一边跨出大门,赵渊强抱着老人的灵牌,大哥举引魂幡在前,其余孝子孝女,年龄大小,依次在门口跪下,为老人搭桥引路。王述跑前跑后记录着送走老人的点点滴滴,其余人员自成一行举着花圈花篮等物品随着老人的棺木缓缓向墓地前行。按照当地风俗,每到一个路口或转弯的地方,孝子孝女就得提前到那里跪下为老人搭桥引路,一路走,一路哭。 哀乐声声人心碎,脚步沉沉悟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空空而来,也将空空而去,来人间一趟,本是路过。人到中年,忽然领悟,其实人的一生,需要的仅仅就是一片宁静的月色,一扇等待的家门,几个温暖过我、安慰过我的人,几颗善良而相互牵挂不舍的心,足矣。 慢点,再慢点;轻点,再轻点。通往天堂之路已经铺满鲜花,祝愿老人一路走好! 何老兄连续两个晚上没有睡觉,送老人上山之后,余下的两辆车走走停停总算平安回到遵义。 赤水之行的两个故事——“有图有真相”和“刘亚被派出所请了去”虽然纯属聊斋,却在郭道晟眉飞色舞的讲述中让同学们,特别是女同学笑弯了腰。 老人走了,天国永远是阳光明媚;老人没走,只是让我们多了一份永远的牵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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