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什么都别说 |
正文 | 我不喜欢半夜醒来,无论何种原因。 这次好像是梦到了很多不利于我的事情,我是那么在乎自身利益的一个人,所以一下子急得从梦中惊醒。 当然,不是梦到昨晚付账的事,昨晚隐约记得唯独老何清醒,他付的钱,可能老宋也还行,他没喝多少,一直在打电话,洋仔不知道醉没醉,听说吐了几次,但是脸色还行,只是嘴里哼哼着莫名其妙的话,建军和我一样,一直在说头晕,具体我还真不知道他第二天是否还能记得什么?对了,还有洋仔的一个哥们,说非要跟我们死磕,说话的那阵已经耳红面赤,我们当时不忍心,出于“死磕到底”我们才趁人之危,后来把自己撂倒了。其实这些都是我尚还清醒时候记得的记忆,具体我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样又睡到了洋仔的床上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觉得自己像是有条不絮地参加了一次作战,谁对谁,谁负责把谁灌到,然后争取大家都不省人事,你说,我现在咋就那么坏呢? 所以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报应,感到膀胱胀痛,口渴难耐,并且脖子歪了,眼睛干涩,干呕不止,左肩膀和右大腿发凉,是坏了,一系列身体机能的反应都让我觉得自己坏透了,其实这些都没有我的心碎令我痛苦,我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我本是多么地讨厌喝酒,昨夜怎么就喝得如此烂死? 洋仔哥们说,第一次认识,大家碰一杯。 老宋说,来吧,我陪你们喝一杯。 老何不停在看着我们笑,什么话也不说,就一直碰。 建军举起杯欲言又止,说,都在酒里,干吧。 记不清洋仔说什么话了,因为他废话太多,可能半醉时话最多,他给老何不停打电话,吹催我们赶紧回来,公交车不给力,赶回来时他们俩就已经干了五六瓶。 我是饿了,二话没说先把盘子里剩下的烤肉给吃了,老何进去接着叫餐去了,老板很忙,外面一大群喝醉的人,还一直大吵着老板再来两打。 吃完烤肉进去陪老何叫餐,看见饺子就心慌,非要整点饺子吃,冬至那天没吃,今天补上了,只是我忽然意识冬至已经过去好久,现在已经是一月多了,新的一年也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你说我怎么就没意识到呢? 其实我早就开始慌乱了,刚一进入一月我就虚,就发现很多事情在潜意识里都出现了很大程度上的幻觉。比如突然被调走,突然遇到张蕈,又突然听说买不到票,突然得知老哥昨日到家了,突然去了洛溪,突然洋仔去培训,突然艾壮走了云浮,突然知道周琼今年不回家了,突然接到同学的电话,然后突然压抑,突然喝醉酒,又突然醒来,突然不知所措,突然觉得心里有很多事儿,并且消不掉,摘不去。 说实话我还是觉得恶心,虽然一切都还没到恶心的程度,我依旧觉得生活很烦很糟心。心里想冒出很多事情又难以表达和解决,脖子歪了掰直还是觉得不见效,口喝了喝水依旧发现嗓子很难受,盖上被子还是觉得有个地方冷嗖嗖的,总之醒来之后,无论怎样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了。 抹黑上了厕所,打开张信哲的《太想爱你》来听,拿石康三十二岁那年喝醉酒的《心碎你好》来看。《太想爱你》我最近一直单曲循环,忽然发现其中的许多歌词挺能表达我目前的心声: “慌乱城市中 连风都不自由 热闹的街头 就属我最寂寞 是爱的蛊惑 让我又兴起贪求的念头 有多爱我够不够久会不会走 藏在柔顺背後 你忠於自我 情爱里游走 从不曾见你低头 我却常犯错 像一个太忙太累太傻的陀螺 转个不休只放不收停不了手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 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 你已征服了我却还不属於我 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麽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折磨 能否请你不要 不要选择闪躲 只想爱你的我 太想爱你的我 难道只能在迷雾中猜你的轮廓” 我原以为痛苦只有我一个,现在发现老张也是一个苦命人,也许悲剧都通通发生在各自的生活里,谁领悟到了就是谁的,可他妈怎么就让我无端端领悟到了呢?不仅领悟到,还要彻头彻尾地感受一番,真觉得许多事情并不是一件单独的东西,它必定伪装在生活的裤裆之下,一旦生活来了“性欲”,它就一件接一件地发生,贯穿在你周身,令你慌乱,然后你不得不找点排遣慌乱的方式。也许喝醉就是其中之一一的途径,要不老康为何也喝得那么尽兴,那么醉生梦死,还一阵一阵地想起袁晓晨,并且写出《心碎你好》让我心碎。其实比起老康和袁晓晨,我觉得我和那些个曾经想好又没好的女孩错过都不叫个事,并且觉得生活其实就是生活,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有所安排,不论你喝多喝少,总要醉的,不论你想不想意识到它,它就一直存在,并且不断徘徊在你心怀,不抛弃,不离去,不撒手,不独行。 由此看来,所有没有理由的清醒都是错的,尽管我实在不愿意相信此事,可是没办法,因为清醒一直持续,和想念一个样,不论愿不愿意,没你说话的份,你就是负责去想,然后什么都别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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