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醉（二） |
| 正文 | 在池洲读大学，学的是生物学，小的时候，父亲喜欢养鸟，母亲养鸡。出于这种原因，对生物就有一种特别的亲和力。在大街上每每见到猫、狗就要特别看看。高考时，成绩本来就不太好，于是选了冷僻的生物专业。 浑浑噩噩地过了大学四年，中间有一段露水夫妻之缘。课业修得不怎样，一有空闲就去图书馆借小说。 村上春树的小说读了不少，由此也知道了，中国读书读得好的女孩子到了日本，也只好站大街去拉日本人去宾馆开房，只要交够保护费，出了事就会有人替她摆平。于是明白了读好了书出国的都是些笨孩子。莫言老师笔下的抗日英雄那绝对是时势塑英雄，要是生活在当代，就算是当上了大官，那也少不了偷别人老婆的恶习。此外就是喝酒和打牌，总得来说， 这都是国粹，所以说大学也不能算白读。 陈瑛，也就是那位英语系的高材生，外语是不错，瓜子脸，因为颧骨凸出，所以嘴巴显得特别大，好在嘴唇还算细嫩小巧。只是身材却有点差强人意，不到1米6的身高，穿上高跟鞋后，那才可以称得上高矮恰到好处。因为她的缘故，我以后见到身材动人的女孩子我就特别习惯低头看看，看看这身材是不是如同现在嫩模的胸一样，人造的。 池洲大学人文学院的后面有一片青绿草地，草地东西两面各有两条长长飞檐走廊。因为人工维护的好，一年四季都绿得喜人。哪儿每个星期二和星期四下午，就会有一帮英语爱好者在那里用英语会话。四月的下午，绿筃纷纷，花香四溢，阳光从西面斜斜地照下，把人影拉得长长的。草地四面的走廊上挤满了说着英语的学生。陈瑛那时穿着纯白连衣裙，白的皮凉鞋，裙子的下襟在风中摆动，让我以为是电影中的人物走下来了。 “Hello,nice to meet you.” “Nice to meet you too.” …… 好象就是这样开头吧，我在瑛的心里一定是一个好学、向上的有为青年。那以后，在教室里见面的机会就多了起来。我那时迷上了英文小说，常常拿着一本英文小说在教室里看，寂静的教室里，白白的日光灯照得教室成了北方冬天野外的雪景一般。差不多到了晚上十点，看书的少了很多。我正低头专注得看《飘》的英文版，瑛坐在我后面，拉了拉我的衣袖。 “走去了下，好吧？” “唔，怎么了？” “累了，出去走走。” “去哪？” “你别问了，叫你走就走吧！” 于是，我跟在瑛的后面，出了教室，穿过操场，最后出了校门。在外面的海鲜排档里坐了下来，就这样，我和瑛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烤牡蛎。 瑛的父亲是律师，很有钱，所以几乎每次都是她请我。 “你爸是做什么的？”陈瑛问。 “农民。” “那你妈呢？” “那还用问吗？当然也是农民了。” “你英语不错，是怎么学的？”陈瑛又问。 “看小说，为了看小说所以才努力学，也为了学好才努力看小说。” 从四月一直到学期结束，我们几乎都是这样过的。当然有时不是去吃排档，而是去看看录像。录像看到12点，照例录像厅会有黄色节目。那些不堪入目的镜头，硕大的男性生殖器充满了整个屏幕，有时是对着一个四周粉色或黑色的孔穴，有时是一个漂亮女人的红红的大嘴，在做着活塞式往复运动。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提醒瑛到了走的时候。这样几次后，我想可能是出于好奇心，瑛终于忍不住提出要看到收场才肯回去。就这样，在37寸大屏彩电里，巨大的生殖器伴随着“啊！哦！啊！哦”的声音，前面有一漂亮的白衣天使在聚精会神的睁大双眼。后座上也跟着发出“嗤，嗤。”有节奏的布料摩擦皮肤的声音。 “他们在干嘛？”瑛问我。 “在那个呗。” “什么那个。” “就是那个，安慰，安慰弟弟呗。” 节目还没完，我拉着狼狈不堪的瑛离开了录像厅。 “你们男的是不是都这样？”回去的路上，瑛碟碟不休。 学期结束后，瑛说不肯回家，说回家特没意思，家里一个人对四堵墙，整天要不看电视，要不就玩游戏。问我肯不肯和她一起留下来。我答应她，回家看过父母后就敢回来。 那个浪漫多情的夜晚，天上的星星在害羞地眨着眼睛，池塘里的公青蛙在放声歌唱，向自已钟意的母蛙们献媚。瑛和我在空无一人的学生宿舍里，我没有拒绝陪瑛留下渡过暑假，瑛也没有拒绝我共渡良宵。那天晚上，我知道，瑛早已不是处女，我却是在那天之后才成为真正的男人的。 那个暑假，除了啤酒，瑛是我最好的伙伴。刚打开性欲的阀门，简直一发而不可收拾。每晚回到屋里，洗完澡，我一手拿着一灌啤酒，光着身子就躺在床上，借着酒劲，让冲动来得更快一些吧！一次是不够的，有时两到三次，虽然瑛也性欲极旺，但有时，她也忍不住困意，在做爱当中，就睡着了。而我却更觉兴奋了，再也没有比这样可以发挥想像务，恣意妄为更令人快意的事了。 我和瑛的好的开始却没有一个好的结局，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我是农民出身，家庭贫困，也许是因为我的学业不佳，将来找工作会有困难，也许是因为瑛又偶遇了一位白马王子。新学期开始后，瑛有意得躲着我，直到我看见她走出校门后，和一个头顶有点秃的四十上下的人拉着手走进一辆黑色小汽车时，我知道是我退出的时候了。 大学毕业后，我失业了，仍旧单身一人，和来的时候一样。 直到遇见了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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