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地随笔《鼠李集》——鼠李自述（代序）-经典散文范文赏析-四季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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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地随笔《鼠李集》——鼠李自述（代序）

正文

鼠李自述（代序言）

鼠李，并非耗子，亦非属耗子的李姓者，更非姓李的老鼠，吾乃植物，为种子植物，鼠李科，鼠李属，拉丁名为：Rnamnus.davulrica.tall。落叶灌木或小乔木，树皮灰褐色，叶近对生，花黄绿色，果实球形，熟时紫黑色，（辽西人称吾为老鸹眼子，因吾的果实成熟时像乌鸦的眼睛一样，固而称之吧。也有人称吾为大绿，也是因吾的叶子浓绿亦有蜡质而称之吧。）适应性极强，耐寒耐荫、耐干旱、耐瘠薄。

不知造物者为何选择了吾，这个没有一点用途的东西，生长期极其缓慢，即使是在水富土肥的地方也高不过二丈，且弯曲粗糟，杖叉上长满了尖尖的长刺，难怪与酸枣同科同属；有花而不娇艳，亦不妩媚；果实更无可食之用，叶子长在有长刺的枝条上，任是再嘴尖的山羊也不肯吃上一口，唯恐刺破薄唇簧舌，但不知落地后的叶子是否有品尝者，根是很长的，其长度远远多于枝杆，深深地扎在岩缝中，但没形没样，做根雕是绝上不得台面的。如此说来，吾岂不是没有一点用途的废物了吗？如果强加点优点的话，只不过吾能够在极度干旱的自然条件下存活下来，为大地增一点绿色，系一些泥土而不被山雨冲走，还有别看吾的皮是灰褐色的，可我的木髓却是红色的，木质是坚硬的，因此，有人将吾镟成圆柱做为擀面杖，且有老农将吾木芯钻通，一头按上一个小铜锅，一头按上一块玉石，闷时愁时累时就抽上一袋烟，闲时就悠闲地把玩着。

说起来，吾真是十万分地感谢这片大山，给了吾栖身的地方，并让吾繁衍生息；十二万分地感谢上苍，每年降下300-400㎜的雨水而让吾活下去，而不像有的已是不耐贫寒而消亡；还要十八万分的感谢我的临居，这些名树香草们没有鄙视吾的无用而不和吾来往，同时，对吾上者吾不卑不亢，对下者吾不压不欺；吾更要一百二十万分地感谢这一方的人类，没有因为吾的没用而斩草除根，且有些许红颜巧妇的纤纤玉指用吾舞出饺子、面条等美食，还有几位忘年知己（其实吾的年龄已是很老了，只是不想赚便宜）品着吾连接的金石，吞吐着历史的云烟。

吾常常唉息，不是因为少为人用，吾自知实无可用之处，且有满身的长刺，刺就刺吧，如果有叶子常绿也还或许能够得到伯乐的赏识，可是叶子却抗御不了寒霜的洗涤，那怕是霜后的叶子变一点明媚的色彩也好，也可进入“二月花”的行列。只可惜零落了还是那么浓绿。

那些抗御不了寒霜而飘落的叶子呀，有人说是废物，有人说是泥土，有人说是文字，其实她们已是游离了吾的本体，是什么吾怎能束缚得了，只是那刺还是那么锐利。

乐地山人

2009年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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