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父亲背影 |
正文 | 父亲背影 刚从贵阳回到深圳,雨依稀的拍打着车窗,在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中,将我的神智带到了童年,那是一个盛夏,我们都在吃着早饭,妈妈就在饭桌上说,“孩子爸,这次打农药就让别人去吧,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去干这活吧?每次人家不去的你都去,你不要命啦?” 父亲在我们的脑海里的印象是沉稳、话不多,有内敛的气质,做事干脆利落,整天乐呵呵的,象没啥愁事一样,他一边吃饭一边与母亲说,“河边的几亩稻都被虫吃了,再不打药这早稻就没得收了,到时大家吃什么?” 母亲说,”你就不会人家去打呀?这生产队上又不你一个人的。” 父亲,”这打药谁都不想去,没弄好就会种毒” 母亲,”你也知道,那你还这样不要命的去干,你说你做这队长干嘛……。” 母亲饭也没吃完就放下手上的筷子,独自跑到厨房去了,父亲很快就吃完饭,利索地就走进大堂,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还在准备一些黄黄的药片。 我也跟着父亲走到前堂,我们家的房子很大,反正在我记忆中大门都要两人才能打开,到了晚上我们都怕单独回家,非要等爸妈回来才敢进屋,屋子里黑洞洞的!可父亲从来就不怕黑。父亲从杂物房高处搬出了喷雾器,还从上了锁的柜里拿了两瓶药水出来” “你们千万不能动哦”父亲指着那药水对我说 “这是什么呀?”我问父亲 “是农药,小孩子是不能动的,离它远点,知道吗?”父亲说 这时我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可还是能闻到很刺鼻的气味,父亲拿着一个塑料薄膜将这药小心的包裹起来,再用一根小绳子一圈一圈的匝紧,又将放到另一个塑料袋里,还提起来颠了颠,嗯,看来结实了,再放在喷雾器旁,然后就用脸盆打了一盆水,用肥皂将手洗了好几遍,将那黄色的药片放进上衣口袋中,再将脸盆中的水倒到下水道里,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我好奇的问父亲。 爸爸,为什么还要拿那黄色药片呢? “小孩子不懂,不要问那么多”父亲说 说着就弯下腰一手就将笨重的喷雾器揽上自己的背上,喷雾器在爸爸的背上就如一个小背包一样听父亲的使唤,让它在这边就不会跑到那边,父亲熟练的将背带锁上扣,喷雾器就牢牢的帖在父亲的背上,父亲随手将杂物门关紧,撵起地上的塑料袋一步一步的向走出大堂,父亲边走边对我说,“根牙,到妈妈那儿去,要听妈妈话啊”,父亲的话在大堂中回荡,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见父亲那宽厚有力的身影渐渐走出我的视线,心中暗暗觉的自己的爸爸好伟大啊! 我跑到妈妈身边,问妈妈, “妈,爸爸身上带着黄黄的药呢?”我在告密 “那是解药,牛黄解毒片,你爸不要命了,我说他他就是不听……”妈妈还在发着牢骚,看来他知道。 见妈妈很生气的样子,我也就不敢再多问,虽然不是很懂母亲所说的解药是什么,可从她的牢骚中可以感觉那不是什么好事,可我还是觉得父亲好伟大! ——-廖明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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