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棋痴阿祥 |
正文 | 棋痴阿祥 在花园里,人们最关注的总是鲜艳夺目的红花,很少有去注意那花边的绿叶。 在社会中,同样是要注视的目光投向在前台表演或出头露面的主角,难得去关心那些幕后默默付出的和跑龙套的人。 我在“得饶人处且饶人”中曾写过天喜师傅的故事。 作为执临安棋坛牛耳十余年的天喜师傅,棋艺和为人都被人推崇,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是在我的记忆中,70年代到80年代初期,临安象棋界另有一个值得大家尊敬的人。 要说棋艺,他不仅没有进过县比赛的前几名,而且连二、三流都算不上。要说职务,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棋类协会的组织。 可是当年在临安象棋圈子里,说起阿祥的名字,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何人不晓。 他不过是邮政局里的一个普通职工,1米60多点的身材,瘦瘦的体型,一个终年红红的鼻子是他的特征,以致于后来看到电视剧里的匹若曹就会想起阿祥。 那时候没有活动室,也没有俱乐部。 就连临安县体委,也只有县革委会的大门口一间10来个平方的房子,两个办事人员而已。 我认识阿祥是在第一次参加县象棋比赛后。那也是我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小组赛时,一开始虽然对手不强,却是出师不利,不是和就是输棋。直到最后三个对手时,才找到了感觉,连续胜了他们。巧的是小组出线的正是他们三个。而且他们全都进了决赛的前六名。成绩不好,心情也不会好到那里。可是阿祥从最后三盘棋认为我有潜力,几次找我谈,让我去他家,多和临安的高手们下棋。 那时候我的兴趣对乒乓球更大些。面对阿祥的盛情,却是难以推却,每星期会去上一、二次。去后发现临安下象棋的人都聚在他的家里,不管是赤日炎炎的夏天,还是寒风凛冽的冬日,每天晚上都是二、三摊棋。阿祥家并不算大,客厅不过十来个平方。二、三个棋摊,加上围观的人,有时走路都要侧着身体挤过去。 那些人也把阿祥家当作自己家一样随便。要喝茶自己动手,杯子,茶叶放在那里,大家是一清二楚。晚上有时候棋结束得晚,阿祥家的人都睡觉了,那些人下完了,就把门带上自己悄悄的走(幸亏那时小偷少)。 阿祥自己下得却不多,他喜欢在边上笑眯眯的看大家下棋。然而只要听说那里有年轻的好手,他都会让人带信、甚至亲自过去邀请。 天喜师傅,于潜、昌化的象棋爱好者路过临安,只要有时间,也总会到阿祥家和大家聚聚。 久而久之,阿祥家成了象棋圈公认的中心。阿祥也是大家公认的棋司令。 不仅仅县里如此,组队到富阳、桐庐去比赛,从组队、到那里后的住宿、吃饭、比赛上场人员的安排,都是他在跑前顾后,忙里忙外。 县体委接到上面有关棋类比赛的通知,也是交给阿祥操办。 那时候他就更加忙碌,人员的确定不仅仅要一碗水端平,让象棋圈的人心服口服;还要和去参赛人员单位协调放人。 如此种种,一般人听听就头大,可是阿祥是乐此不疲。 不说天天给家中带来的烦扰,每年被大家喝掉的茶叶都要几十斤,在当年也不是小数字。 有人问阿祥,他的回答是兴趣。 也有人问阿祥的老婆,“阿祥这样做,你就不烦?” 阿祥的老婆回答说:“他就是那么一点爱好,我又能怎么样呢?” 不为自己个人得失,为临安的象棋圈默默的付出。 这样的人,当得起一个“痴”! 一个地方棋坛的兴旺,需要天喜师傅这样的棋才,同样也少不了阿祥这样的棋痴! 棋圈如此,其他事业的成功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世界上不乏为自己追求的目标如痴如呆的人,科学家、棋艺大师中是大有人在。 有句话说:“天才在常人眼中都是疯子。” 这样的痴是令人尊重。 可是我想,阿祥这样不为自己去得到什么,而是为了他人和集体的痴,纯粹付出的痴。 除令人尊重外,更是让人感到一种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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