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胡杨之美 |
正文 | 前几天,我无意间在上收到一张照片,那是远在新疆工作的朋友发给我的,照片上是一片连绵不绝的沙漠戈壁,看上去很平常,倒是在那漫漫黄沙之上生长几棵稀疏丑陋的树木,却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在上笑着对朋友说道:“新疆的树都这么丑吗?” “丑?”朋友回道,“你错了,这是新疆最美的树。” “美?”我睁大眼睛疑惑道。 说实话,照片上树的外貌真不敢恭维,扭曲的身躯和鬼爪般的枝干看着很不和谐,干枯皲裂的树皮仿佛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打击,除了枝头隐约到可以忽略的绿点,这几颗树几乎都感觉不到什么生气。我看了半天,怎么看,都感觉这些树就像极了病入膏肓的畸形儿,没有半点美感。 见我半天没说话,朋友上笑道:“没错,这不单单是新疆更是中国最美的树,因为它的名字叫胡杨。” 胡杨?!我愕然了。 以前经常看到关于胡杨的文章,自己没事写东西还喜欢加上“生如胡杨一千年不死!死如胡杨—千年不倒!倒如胡杨一千年不朽!”的句子,现在想想自己对胡杨赞美来赞美去,却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胡杨,还以为是很美丽的树,等真见到了,反而有些“叶公好龙”了。 通过和朋友的交谈中,我才知道胡杨是古老珍奇树种之一,是荒漠沙地唯一能成林的树种,在维语里被称为“托克拉克”,意为最美丽的树。我百度了胡杨的图片,发现沙漠中的胡杨林固然很美,但朋友给我看的照片上的胡杨,则是戈壁深处正与干旱经历生死之战的几棵,我想看惯了温室里娇生惯养花卉的人,恐怕很难一下子接受胡杨的这种美。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美啊? 我的思绪忽的穿越了钢筋混凝土的束缚,来到那黄沙漫天的沙漠,去仰视那干涸之地自由自在的“最美”——胡杨。 在水流被风沙折断的地方,在生机被干涸折损的远处,我隐约看见大漠最深处那一棵棵或立或倒的胡杨,在风暴和沙粒肆虐的戈壁,以残缺的身躯,以赴死的悲壮,埋葬偷生的怯懦,埋葬奴性的屈从,埋葬谄媚的卑躬,直面大自然最残酷的暴虐。它原本美丽的容颜渐渐在荒漠中凋谢,但它的灵魂却如一轮不朽的太阳,以无匹的恩泽守护着脚下的土地。 飞沙似雪,夕月如钩,在这冰冷的沙月之间,胡杨微笑着在如同灰烬般贫瘠的沙漠中燃烧着不朽的绿意。风沙的暴虐淹没不了它傲然的铁骨,戈壁的荒凉抹杀不了它昂扬的斗志。它凝聚生命花苞,激扬沙海万物的情怀;它播撒希望种子,滋润干裂枯黄的土地。 因为它,沙漠不再是单挑乏味的金色;因为它,荒漠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孤独。 即便岁月的洪流,伴着漫漫黄沙淹没这片天地;即便冬夜的西风,裹带孤寂凄凉吞噬生命本色;即便硕大的戈壁,在混沌尘埃中迷失方向,胡杨依旧昂起高傲的头颅,在无垠的苍穹下活出千年不死的意志,即便死,也以英雄的姿态,在荒凉的大漠间凝一座不倒的雕像,激励着更多后来者前仆后继的勇气。 收回思绪,我再次翻看那张照片,感觉大漠中的胡杨,像一些我熟悉的人,比如孙膑、比如海伦、比如张海迪、比如史铁生......厄运的风剑沙刀,残缺得仅仅是他们的身体,而他们用生的意志和毅力,去饱满自己的一生,去创造生命最美的传奇。 想想当今的世界,灯红酒绿,楼厦霓虹,又有多少“美”的诱惑。身处其中,我们的审美难免迷失、难免彷徨、难免迷惘,但无论如何,都希望大家看一眼胡杨,看一样那种异样的美! 或许,你我都将会有不一般的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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