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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玫瑰衣装
正文

房间很暗,安林关了吸顶灯的亮灯部分,剩下暗灯在那里闪烁其词。她在客厅静坐,从大妹闹完事走她就在这儿坐着,一杯茶早放的冰凉,卧室衣柜的门掉了一扇,衣裙扔了一地,大妹干完这些还不解恨摔碎了她博古架上的一尊飞马瓷器。

她已经哭不出来声息。

俩孩子被这一幕吓的早爬他们各自的卧室睡去了。

丈夫是海员,又一个年头过了一半,不到一年头上男人不会回来的,她这么想。

纵是回来对安林的表现也有点冷,像下雨天,安林的眼泪被深深锁在心底,只在无人的时候才得以挥发宣泄。

时针指向一点,没了动静,安林没半点睡意, 蜗居沙发上听时针蹦跶蹦跶的转动,想起白天的事儿她不觉一丝寒颤,她母亲一定要她去大妹那里说是有事,其实是一起闹事。

她送孩子到辅导学校练习钢琴考级就没去,大妹和妹夫在家里大闹天宫都没去上班,妹夫的手机被大妹跟前的孩子调出大妹夫有外遇的一些实况证据,大妹哪里肯受这口气?她叫来母亲,小妹。还有她安林一起去收拾那大妹夫。

安林没有去是个极大的错,安林不曾想大妹会对着她下手,脾气还那么暴虐。

安林想给母亲打个电话,这个时候母亲该是睡下了,半身不遂的婆婆早被她安顿好了。母亲家的房屋后是一条小河,小河成年有水流过,母亲睡性很大,怎么个声音她不觉得吵,依旧呼呼的睡个太阳打窗进。

她的手机铃声倒是响起来了,她想是王江波打来的,王江波打电话只会问到他瘫痪床上的母亲怎么样,还有儿子最近学习怎么样,表现进步否之类的话很少问到她和女儿,女儿是大的,男孩是小的。她男人王江波在对待俩孩子的喜好上表现的非常明显:喜儿子,不喜丫头。

安林为此没少和王江波发气,骂王江波不是个人。王江波就借故说出海在外信号不好就挂了电话。

可这会偏偏不是王江波打来也不是母亲打来的,而是大妹打来,她说安林这回还装逼不?

安林没回答大妹的话,沉默半分钟就挂了大妹的电话,转身到卧室,卧室地上一堆衣服凌乱的撑开安林的目光,她不知此刻该做什么,是收拾那堆被大妹撕扯的衣服,还是爬床上睡觉?她多么想和王江波倾诉一下这样的委屈,但她不敢!

她大妹和妹夫闹那么久的离婚案她在王江波面前只字不提。

她明白不提的意义,原因是太明白王江波的个性为人。

打开卧室的暖灯,安林开始收拾地上的衣物,大人的,孩子的,多的是她安林的衣服:一件玫红的裙子,一件玫红的上衣,一套玫红的睡衣,一个玫红的纱巾,翻来翻去均是一个颜色,全是玫红的,安林叫它们玫瑰衣装。

她抱起其中一件镶钻的玫红旗袍突然嚎啕大哭,惊吓了另两个房间的女儿和儿子,一个穿一件松垮的没样儿睡衣,一个只穿个小内裤的俩孩子直挺挺的立在安林的跟前,女儿有那么几分眼巧,赶忙揽她的头到怀里,失声问安林道:妈,你咋了?

儿子一边也跟着问安林:妈,妈,你咋了呢?

三个人扭做一团哭开了。

她只好放弃收拾地上的衣服,去卫生间洗了脸哄俩孩子睡下,她再度回转到她的卧室,那些玫瑰衣装一件件好似万箭穿心的直逼安林的心尖。

那夜,她不知如何在无限流长的泪水里睡去的。

王江波, 广东中山海军指挥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一个农村泥地里爬出来的农村娃。他能考取这样一所海军指挥学院真要夸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林,他们老家一个地的,起初安林的父亲一位乡土气息很浓的画家,按现在的说法叫草根有点看不上王江波太穷的家庭,更看不上这个小白脸的小男人能干点什么事业出来,安林的母亲也极力反对,母亲是社区抓计划生育的专干,无论从说话还是办事都没得说的,安林高中毕业后考取本地一所中医药高等学校,出来分配到一家医院是一名执业医师。

他和她在父母的极力反对中早已相爱并一路走来:王江波在中山海军指挥学院读书期间,常常收到安林的钱财,衣物,吃食等其它物品的倾力资助。

安林的行为深深感动这位海军学院的高材生,未来的少将或者将军。

他在给安林的信中写道:你是我美丽的女神,我将世界上最能表达我爱的一切送给你,那就是玫瑰代表的一颗心。

安林每次收到他盖着广东邮戳的信件不知要兴奋上多久,和母亲以及姊妹说话腔调都变的温婉,含蓄,温柔。

她的举动不让母亲感觉意外,更感异常的是她的大妹,小妹还小,不懂儿女情事。

他们终于在谈了第八个年头的恋爱中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安林果然是最幸福的人,王江波每一次出海执行任务回来总会给安林带回来一件玫红的衣服,以及带回来的女式包颜色都是玫红的。

大妹跟着安林在安林的家住了一些日子,心思跌宕起伏,她要是也能找上姐夫这样的人,岂不是也和姐姐一样幸福死了?

安林出嫁的第三年安华嫁给了一个国营单位的职工,后下岗做生意,挣了一些钱财回来,大妹安华也不是那肯服输的人,她也积极的参与到丈夫的生意中,小日子过的流火生津,蛮有味道。

安林生下女儿,王江波一出海就是一年时间,照顾孩子事儿自然落到安林身上,安林痛过,烦过,气过,恨过,但孩子给她的快乐还是美好的, 特别王江波和她结婚以来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特别是一件件玫瑰衣装出现在安林面前的时候,她什么苦都不觉得是苦了,相反更有一种力量在裴湃,喷发,激情四射。

王江波则不是这样想的:他总借口工作忙很少再买衣服给安林穿了,更不说探家回来一如往常那种翻江倒海的床笫冲浪。

许多次安林想大声问王江波要是外边有人请早点说,不要这样折磨人,我要疯。

每次王江波回来,安林总是安静再安静,只字不提他是否有外遇的话来着。

王江波再看安林的双眼时心中无限慷慨:怎么说丢就丢呢, 女人不坏,坏了就不是女人。

王江波控制自己不去想自家女人的好坏,只站在自己的情绪中翻动手机里藏着的一个女人。

他每次的探家是不得不回来,先抱了儿子猛亲一顿,在象征性的拉拉女儿的手说好好读书,将来一定能有好前途,临走嘱咐安林好好照顾母亲,她瘫倒床上数年的婆婆。

俩孩子当然没觉察他们的爸爸妈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正是不会变的一对父母。

安林的妹夫在东阳路那一带租了一套房子,和他手机里藏着的那名女子从此转到了地上进行公开的活动,俨然夫妻身份出现在市面上。当有人给安华透露这个消息时,安华一半不相信,一大半的相信这是事实,男人郭定刚不是那种干不出来这事的人。

说来世上的一些事情均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安排,也是一个机缘上的巧合:郭定刚认识这个女人是在他偶尔去学校接孩子而相遇了这个老师,安华怎么会知道自家男人在外边鬼混的还是个比自己高几倍能耐的教师。

她万万没想到,郭定刚有能耐说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人,更没想到的还是位教师。

还好小三与她同在一个城住着,搞她个破鞋定能解解恨。

她下定决心要活剥了她的丈夫郭定刚在外边干的那些龌龊勾当,有女人不要偏出去找什么破野鸡?

开始她去捉奸母亲跟了去,正在学校读书的小妹跟了去,还有两个舅舅都去了,唯一没去闹的是安林。

安林怎么也不想现在处处是警察和电子眼监控的地盘儿容这些女人,男人,老的,小的一起打群架?那是个什么概念?她不敢去想。

她没去,结果那个场面恐怖的吓人,吓人的恐怖。

郭定刚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和安华理论:“你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拿孩子不当回事,拿我妈不当个妈?”

“你说这话简直是畜生,你在狡辩,为你找破鞋而找理由吗?你问问我安华是不是那种懦弱的要死的人,你意味我好让你欺负,早知道你那点破事,手机里藏的那些肮脏东西早被孩子给弄出来了。”

“随便你告去,这样的事多 ,法院接不及的案子还管你这档子破事?”

“你等着和你的小婆子好生给混着吧。”

“有这么个决心,否则也不会这么做,你准备吧。”

“你去死吧。”

“........”

安华气呼呼的回得娘家没见了老娘,心思一转想着母亲是去了姐姐安林家,她大步流星去姐姐家,谁知母亲刚从姐姐家走了没多久,没碰上个面。

她看姐姐安林呆在房子一副悠闲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打开姐姐安林的衣柜来个狠整,三反五反运动怕是也没这么凶狂,撕烂孩子的衣服不说,又撕烂了姐姐平时没见她所穿的那些玫瑰衣装,她的怨恨,她的哀愁,她的命运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她不解。

她哭的一塌糊涂。

安林直直睡到第二天的十一点起床来,俩孩子出奇的没让她送,而是由小姐姐担负起带小弟弟的任务一起去了学校。

她扬着嘴角想笑没笑出来,哭也不曾哭出来,平时那小子几多顽劣,今天表现的出奇的安静,懂事。

安林看孩子吃东西的狼吞虎咽,知道最近冷落了孩子,让孩子跟着自己这般恶劣的心情简直是遭罪。

她梳洗打扮一番出去买肉蛋青菜了,她要狠狠的补孩子一顿美食。

安华离婚了。

安林的大妹就这样没了婚姻,据说郭定刚和安华前脚离婚后和那女的就结婚了,安华老在安林家里转悠,从不提那次撕扯姐姐衣服这件事。

她到姐姐家里有一种赎罪的心思,这是许多人知道的秘密,她怎么会这么想的呢?

王江波的飞机即将降临本市机场,她刚买回来的菜菜很快不算什么,男人不会吃这些粗汤淡饭。她再次修饰打扮一番出去买了三斤大肉,几个类别的菜菜满满装一个大塑料袋子,奇葩,另类。

王江波于晚上十点十分,飞机安然降落在机场。

安林早已做好饭菜等着他回来。

他回来且带着对安华的敬意买了一大堆吃的,几个人几天也难以吃掉的那些东西。

最令安林欣慰的是王江波带回来的那件玫瑰衣装。

而王江波的心思又是什么呢?他买来的那件玫瑰衣装是因为母亲该到王江波二弟家二弟不想照顾就出了几个小钱还让安林照顾母亲,她照顾全家人放心,王江波许久不带什么玫瑰衣装给安林而在这个时节重蹈覆辙了这样的举动。

那安林全然不知。

====河南。南阳====

====2015-5-:2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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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23:4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