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的母亲 |
正文 | 母亲喜欢吃酸菜 小时候,母亲喜欢做酸菜稀饭,一勺米,满满的两大勺酸菜,放点碘盐,便是我们一家的早餐。最后,酸菜基本全到了母亲的碗里,我和父亲碗里全是白米饭。因为酸菜很酸,时间长了,我便问母亲,你干嘛每次放了那么多酸菜?母亲说,我喜欢吃。好吧,从那以后,我总是将锅里的酸菜放到母亲的碗里,因为母亲说,她喜欢吃。 母亲不喜欢吃酸的 长大后,我喜欢做西红柿炒蛋,两个西红柿,三个土鸡蛋,放点椒盐,加点小葱,便是一盘香喷喷的荤素搭配。然而,饭桌上,母亲的筷子总是到不了那菜盘子里。我问她,她说不喜欢吃酸的。我犟强的将西红柿夹到她碗里,总会看到她夸张的面部表情,那意思是酸的惊牙。我想,母亲不是喜欢吃酸菜么?西红柿没有酸菜酸吧。 母亲不喜欢喝鱼汤 最近,母亲大人病了。和妻子商量着,要熬鱼汤给她补身体。话刚出口,母亲大人便拒绝说自己不能喝鱼汤。善良的母亲撒谎都是那么的可爱,从小便生长在河边的我怎会不知道母亲的爱好,她无非是看我和妻子要忙着上班,不想麻烦罢了! 母亲让我回家睡觉 是夜,母亲大人刚做完手术,身体行动不便。我告诉她,今晚我在病房服侍,母亲连忙摇头,让我回家睡觉,说她自己可以的。倔强的我没有听母亲的意见,刚下手术台母亲昏迷的样子一直映在脑海。当晚,母亲叫醒了我三次。一次是告诉我她饿了,一次是她说伤口很痛,一次是起来帮她上厕所。 母亲的手很粗糙 三十九年的农村生活,母亲的手被植物割的遍体鳞伤。母亲的手是地地道道农民的手,比父亲的手掌还粗糙。小时候的我,总是坐在大盆子里,等待母亲给我洗澡,因为她的手比任何工具好使,巨大的摩擦力能够搓下我身上隐蔽的污秽,最后那一年是我17岁高中毕业。五年的工地生涯,母亲的手变得更加的黝黑、粗糙。护士给母亲输液,扎针用了半个小时,总是找不对地方。母亲说,我的血管以前很好找的;护士说,手太黑看不到血管。看着紧张的咬紧牙关的母亲,我只能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 这些年来,随着自己的成长,出身农村,文化水平不高,不善于表达的母亲与我的交集愈加减少,她再也不能当我的数学老师,教我数1.2.3,数不过时打我的小手板;也不能再当我的语文老师,给我讲人熊的故事,让我扑进她的怀抱。大学毕业,父亲偶尔会因为工作的事情同我聊天交流想法,而除了洗衣做饭,母亲对我的帮助越来越小。而今,娶了妻子的我,连母亲的这点作用都剥脱了。我知道,母亲的内心里除了父亲就是我,看见我毕业结婚,母亲是欣慰的,也是孤单的。婚礼上,一味的要求我照顾好妻子,也是想妻子能够照顾好我。 其实,母亲的爱只是换了种方式,一直在我身边,从未远离。人生四季,我从春天走到了夏天,而母亲却从夏天迈向了秋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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