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夜晚的睡眠》 |
正文 | 我是有多久没有过夜晚的睡眠了呢?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疼痛肆虐。明知道睡眠是最好的疗伤方式,却迟迟不肯采用。 是什么在抗拒? 空旷的野外,一切都静得可怕。那是春节后梨花凋零的夜晚。细雨悄然布上,伴着那白色的花瓣。花易落,水长流。我是不该选择这样有着溪流的梨花谷露营的。想要悦心的却心愁了。 那是心在作祟。没有什么是看不开,道不明的,有的只是自寻憋屈。我从来都没想到自己原是那么做作的一个人。本质与行为相隔开来,我不知道那是自己人性的脆弱,还是太过孤寂了。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自己是那么的决绝。 那一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我看了眼身旁的清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刀,狠心地划了下去。 我柔声对还处于睡眠状态的清和说:“这就是你所说的自杀么?” 当然,我是没有想要自杀的,一个自私的人,他看待自己比什么都重要,是绝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想知道那种割腕的感觉罢了。我曾经无数次用钝器划自己的手腕,看着被糟蹋得红红一片的手腕我总会觉得有一种深深的满足感,但是我始终不敢拿真正的利器去划开手腕。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又那么赤裸裸的回归自然了。所以我从未想过自杀,我还年轻,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等着我去做呢。 一开始划下去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痛,血流后神经末梢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开始有痛感传入脑子。血流量似乎有点大,顺着手腕流了一大片,但可喜的是手慢慢地失去了痛感。差不多差不多该包扎了啊,我从旅行包里拿出了纯净水、酒精、云南白药以及绷带。梁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我面不改色地摆弄着手腕,好像那不是我的手一样,镇定而冷淡。我喜欢那样不管肉体受到了多大的损伤依旧保持淡然神色的状态。那也许是外人所说的坚强,但我知道那其实是脆弱,我们只是不愿把脆弱呈现他人眼前罢,真正的心伤才是那淡然神色所要诠释的,但那曲扭的脆弱表现方式却可以麻痹内心,可得些许心安。 “怎么了?” “没事。” 他拿着我已包扎好的手,看了又看。地上的血在早晨阳光的照应下显得格外的鲜艳。 “好看么?太阳。我只是想与你来着看看太阳而已,太阳是生的希望。” 清和没有说话,他是明白的,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总是这般,自怜而又自负,悲伤而又快乐,脆弱而又坚强。他知道,对于我来说他只是一个驿站,我停歇够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更何况那时外界对他的言论又是如此不堪。他心知肚明,即使我不说。最后我也真的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开清和之后我的心就好像是被柳条澄清过了一样,心似菩提。虽然真相我仍是不得而知,但我相信他。不管外界言论如何,我相信他是善良、真诚、美好的。但我们就到此了,不会再有任何的联系了,心也不会再在一起了。缘分尽了怎么也都留不住,自然的定律就是这般,我们只能遵循,否则就只能像恐龙般自取灭顶了。 平静的心带来了平静的生活,不会再看到不喜欢的事情而抓狂,也不会再去与人争论辩解,更不会去追逐所谓的荣耀。不知是年岁的增长带去的沉静,还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喜欢上了佛学,觉得宁静致远淡泊名利或许才是人真正的归宿。喜欢与老者聊天,他们的那种经过岁月经过尘世洗涤的悠然让我觉得很舒适,这是同龄人给不了的。 天快要亮了,梨树上的绿色在逐步显现,白色终是要走的。我懒懒的眯上眼,轻轻抚摸左手腕上那粉色的痕迹。我知道它快要消失了。放不下也得放下了,不该一直“做作”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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