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
王耀萱
主义和宗教，哪一个先在人群中消失？假如人们一天解决不了对死亡的恐惧，怕是主义先消失吧，也许早一天。
——季羡林
其实，说实话，我承认自己很敏感，甚至，敏感的很夸张。一直都是。
“死亡”这两个字，我很久以前就思考过。我承认，首先，我对其很害怕，甚至恐惧。虽然我年纪还小，哪有资格感悟什么人生。只是，太多的未知，太多的突然，太多的意外，让我不止一次因为它的虚无缥缈陷入沉思。这份不安，尤其在大学这两年里，感触颇深。
两年里，我毫无思想准备的失去了两个亲人。我不安，我惶恐。甚至觉得自己好孤单。
我承认，我的敏感愈来愈夸张了。大一的小孩们在台上作着激烈的竞职演讲，不时掌声雷动。很抱歉，我却傻傻地望着窗外那个拎着布包，捡塑料瓶的老头。然后，就那么一直望着，既使他早已消失了。
我不清楚，当初选择和太爷的遗体作最后告别这个想法到底对不对，既使爷爷奶奶都说小孩子们都别去了。我更不清楚，做为孩子里第一个踏入灵堂，唯一一个将遗体整装过程从头看到尾的我，是勇敢，还是假装勇敢。
结果，我竟然，真的从头至尾，丝毫不差的看完了爷爷，叔叔们作最后工作的全过程。第一次，看到了灵枢里的人，人们死后的模样，僵硬，瘦骨嶙峋，指尖的斑白，身体的缩水。既使我是一个不吃肉的家伙，害怕鸡爪的家伙。我看完了，从头至尾，穿着孝衣，躲在那个角落。
在家里的一周，我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气息。93岁，可谓寿终正寢。家人的相互陪伴与支撑，忙碌筹备，让我没有时间回顾那天所看到的。回校的当晚，我彻夜难眠。一闭眼，那些场景，从整装，祭拜到告别，入土，历历在目。我害怕，心抽搐的厉害。我哭了。
好像就是从这一晚开始，我真正认识到了死亡。
姐姐说，“任何事你都会经历，只有经历过了，你才会淡然，然后，长大，成熟。”
对，没错。时间，我没法让它为我停在某时某刻，只有珍惜，珍惜，再珍惜。
我很清楚。现在，我不畏惧死亡。我畏惧的是眼看着身边的人离我而去，而我却无能为力。这个过程，太痛苦。承受太难，释怀更难。
2015.6.6?21:23愈是喧闹，心情愈加平静。天色暗下来，思绪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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