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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泸沽寻梦:寻找梦里的“阿夏”
正文

文/杨大侠

从西昌出发,穿过雅砻江,途经泸沽湖,是很多人从四川到云南丽江的自驾游选择路线。

泸沽湖,这个蜿蜒了约50平方千米的“高原明珠”,横跨川滇两省。它的起源已无从考证,首次出现的文字记录,出自于明朝旅游爱好者徐霞客的《徐霞客游记》:元朝末期,横行霸道了160多年的蒙古军节节败退。其中一个分支流亡到一个温婉柔美的湖畔边上,从此世代定居于此;此处,就是泸沽湖。

也正是蒙古人的定居,泸沽湖孕育出了新的传奇:这里的居民,一部分属于四川,另一部分属于云南;史料的记载,他们一部分属于羌族,一部分属于纳西族。这个居民的族群,叫做摩梭族。

摩梭族的摩梭人同时属于两个民族,但他们自身的民族属性却难以确定。如同身为珠峰“脚工”的夏尔巴人、阿里古格王朝的后裔克里雅人,因为缺乏历史资料加以佐证,摩梭人亦是未识别民族的特殊存在体。

到现在,摩梭族总体人口5万多人,在未识别民族中的人口数量属于中规中矩。而就是这5万多人,给后人留下了无数的疑惑与美好:民族属性、母系制度、走婚、“阿夏”与“阿柱”。

溯源摩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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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梭人的民族属性难以定位,主要在于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自己的文字(这也是大部分未识别民族同时存在的问题)。也正因为没有文字记录,后来的考古、历史学家才有机会对其进行反复推敲,各执一词,百家争鸣。

3000多年前殷商时期的甲骨文上,第一次出现“羌”字;东汉《说文解字·羊部》有对羌族的确切记载。到了西汉,羌族开始遍布全国各地,其中就有泸沽湖的一端——云南。

但记载也止于此。没有相关记录说明古代羌人生活在泸沽湖畔。因此,对于摩梭人的溯源,我们分成两种设想:一是在元朝之前,羌人没有到泸沽湖畔定居;二是已在此定居。

第一种情况,牵涉到纳西族。纳西族是古代羌人与土著人结合的产物,到元朝,忽必烈征服大理后,对云南进行全面管辖。纳西族的管制,主要由当地部落首领负责,同时派大量蒙古人驻扎。

从此,纳西族的内部结构开始分裂:由蒙古族与纳西族同时组成。

因此到元朝衰落,泸沽湖畔的摩梭人开始出现,他们以三个民族的形式呈现:蒙古族、羌族、纳西族(根据少数民族的划分,现在的纳西族跟古羌族没有关系)。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就简单多了,就只剩羌族和纳西族——蒙古族作为“客家”的身份乱入,不列于此内。

而无论摩梭族以哪一种情况存在,都不能否认它是纳西族的“后裔”;而无论纳西族的文化如何纷繁,也不能掩盖摩梭族人神一般的“贵族”地位——以母为贵的民族。

母系家庭与“走婚”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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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系家庭,摩梭语称“日杜”,是摩梭族最基本的社会单位;这种社会单位,在全世界已几乎消失殆尽。

摩梭人中,女人的地位远高于男人。每个家庭的生产、生活、财产管理、继承,都由女性担当(达布);而每个家庭的女性长辈,更是德高望重的代名词。家庭中任何决策、赏罚、财务支出,都由最为年长的女人说了算,丈夫、子女、孙辈、后辈的旁系长者等人,只需言听计从,按计划执行。

也正是这种女性当权的文化,所有的后辈与母亲/祖母的关系,要比父亲/祖父的关系近得多。

正是基于此,摩梭人的概念里,没有“我”这种个体,只有“我们”这种群体——当然,“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一类人。这样的好处,是所有劳务男女共同担当,所有财物男女共同分享。在以家庭为单位的圈子里,男女还算是平等的。

同一血亲的人之间的关系如此别扭,就更别提“外人”了。在摩梭文化中,血液中没有母亲/祖母血脉的人,都是外人。也就是说,父亲、祖父、丈夫、媳妇都是“外人”。所有“外人”,都不能享受财产的继承、利益的分配,也不能随意在女方家走动,于是,母系文化中的另一种制度——走婚制度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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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中原文化,男性是在20岁举行成人礼,女性在15岁举行成人礼。而摩梭人的成人礼,男女都在13岁。也就是说,13岁以后,摩梭人就能谈婚论嫁了。然而,摩梭男女之间奉承的是,“男不婚女不嫁”。

夜晚,是成年摩梭男子随意出行的时候。此时,男子可以翻墙、爬楼、用开锁工具进入另一家庭的成年女子闺房,与其发生性关系。一名男子可以与多名女子发生关系,女子亦可与更多男人发生关系——多么混乱的世界,万一艾滋爆发咋办?

一番巫山云雨之后,在天明之前,男子必须离开温柔乡,开门、下楼、翻墙,滚回自己家里去,恢复“女尊男卑”的民族地位。

这种性关系的产生,没有大摆酒宴的仪式证明,因此“男不婚女不嫁”;但两者结合,代表了另一个生命的诞生,它符合寻常夫妻关系,因此这叫做“走婚”。

走婚是摩梭年轻男女检验好奇心的快活历程,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社会乱象。下一代子女的父亲根本无从考证,同时早已打破了二胎政策的规定。如果女方生育子女过多,还增加了家庭生活负担;如果女方有数位姐妹,后代子女之间的关系,也无从定义。

也正是如此,母系的机制在摩梭族无可取缔,毕竟对后代负责的,只有女方。

到现在,这种乱象逐步得到改观。文革爆发后,摩梭男女有不少人被强制“一夫一妻”。到现在,摩梭人已经接受这种强制理念,并能与族外人结婚,实行一夫一妻。

也正是“一夫一妻”,摩梭青年男女逐渐懂得羞耻礼仪之心,学会尊重和爱一个人。他们将生活活成了摩梭族的传说——阿夏与阿柱。

梦中的阿夏与阿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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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混乱的国度,都不缺乏动人恻隐的传说,即便混乱如奇葩的摩梭族也不例外。

传说,自这支无从考证的民族从记事开始,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就有了自己的盟约。摩梭语中,“阿”代表情人,“阿夏”代表男子心中“永远的情人”,“阿柱”代表女子心中对男方的爱与依恋。

阿夏与阿柱,隐喻了一对男女之间互倾衷肠的情话,守望白首的誓约。朦胧情愫之中泛起这两个词,就代表了一生一世,无论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然而在有记录的几百年里,这样的定情盟约却成了一个笑话。民族男女除了家庭观,基本上没有道德观、羞耻心,混乱犹如皇帝后宫。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令人深恶痛绝的文革,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它让一个民族的道德沦丧回归正统,让摩梭人能走出本族感受精彩的世界,让人们对其心生向往,也让现实与传说形成了美好的无缝对接。

摩梭的历史,在时光罅隙中逐渐模糊;摩梭母系文化的好坏,每个人心中有自己的解读;而“阿夏”与“阿柱”,又显得那样隐晦飘渺。这当中的美好,或许只有当泸沽湖畔的夕阳下沉,走入纳西族村的“摩梭之家”,倚在风格拙朴的圆木寨楼上,到梦里去寻吧。

附:关于阿夏,有一首悠扬大气的古风歌曲。当中的歌词意境,非我所能力及,就借用过来,当做结尾吧。

泸沽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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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梦里我是你的阿夏,一切仿佛真实存在过,循着零碎的记忆来到这里。等到决定离开的最后一夜,你出现了,湖光山色都已经来不及。

歌手:银临

允山风 一抹缥色

拂绿青衫袖上新荷

渺层云 独行千万里

舟中吾且作远来客

梦里一碗青稞酒接过

辗转欲寻梦外的篝火

听不真切 此刻你是因谁而歌

行囊不多 只为解惑

船家停泊靠岸那一刻

仿佛前世江湖我来过

白裙红衣的姑娘桥上婀娜

这一方风土名曰摩梭

日出而作 岁月如梭

那传说本不属于我

开春后 崖边覆雪薄

轻烟未霁犹向藤萝

行尽处 双鹤穿云过

也许只在诗行停过

梦里曾有雕花楼一座

凭栏恰似梦外的轮廓

摇红烛影 今夜少了你的醉卧

投望天井 微澜泛波

循着幻梦却等它陨落

其实若寻不到又如何

我再次围着篝火曼舞欢歌

呐喊所有想说不能说

临别时刻 蓦然回首

忽而相遇惊心动魄

啦啦啦啦啦啦啦~

世上原有许多因果

都来不及一一道破

我应是泸沽烟水里的过客

孑然弹铗,划天地开阖

邂逅过的,梦醒之余

却忘了该如何洒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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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5 15:48: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