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蒲伋:《彷徨》 |
正文 | 蒲伋:《彷徨》 我躺在尚未售出的别墅区某条宽敞的长椅上舒展开,睡意蒙眬 视野触及的四匹烈的马做出奔腾,踏在季节上跃跃欲试向前冲 它能轻易踏碎我的世界,却紧追某句君子之言,异界交错平行 它像金子一样贴在我的脸上,也像光滑的爬虫,寻找穿越的洞 如刀子一样的时间静静刮过,剔除多余的油脂,自此瘦骨嶙峋 如刀子一样冷的炽热让神经麻痹,将时间割裂,没有触觉的疼 你认为额头流的鲜血是因为折断了骨质的棱角,不是撞上流星 耳畔马蹄声声四野却异常安静,只是看不到它固有的神态表情 只是混合着滚滚车轮你能感觉到它的毛鬃如同石阶般粗劣僵硬 这样的夏日城市对来人不拒,黄昏熄灭,渐渐涌起凉凉的微风 我身边走过许多人群,双手提着精巧的袋子拿着空置的饮料瓶 他聚合来此做什么,复制奇形怪状的建筑堆着五颜六色的石头 更高的山上,你带着长长的假睫毛,弯弯的发箍,刺刺的迷梦 四周飘来奇异的音乐引来你细心聆听,似金石,似丝竹,似蝇 我听到某个人在讲述一些什么,喃喃自语着,只是听不准不懂 需要一个人安心地等待,更重要的忍耐,所有人的躁动平息后 开始怀疑身处的位置是否某个不利仕途的八卦方位,乾坤坎兑 不顾别人的冷眼,故事的结束在高处的房顶留下瀑布状的冰凌 你总出现在新奇特的丛中,头戴着花环,手脚如树木茂盛葱茏 密封的空间里能掏出金银财宝,储蓄白炽的光芒溢出夜的行囊 可是你走不出去,它的世界没有钢铁的门,高空置着玻璃的窗 我不得不清晰自己的梦,地上堆积的纸屑还有房梁上的蜘蛛网 这次你会来得很晚不是因为距离,你的车没有安装最新的导航 你也会如我一去不复返,或因为其他再也无法找寻来时的方向 我在繁华的街市吃着巧克力,热闹的酒吧传来节奏轻快的音响 你走出我的视线在诱惑的光,似乎流转回到了陆地离开了海洋 当我举起手机寻找来自天外的信号,切断无线通信总是有你相邀 你曾在我的世界反复出现,浮雕左脸,却总仅仅存活在潜意识中 只是柏油路上没有泥泞沼泽和埋伏的枪手,我错过直达的公交车 你总说我会在城市中迷失或消失,在一条路上徘徊因一件事彷徨 城市中属于我的朋友很多供我逐一乞讨,只是属于我的财富很少 我曾在你宽敞的车厢里沉睡,听着美丽的歌,却去了莫名的远方 对于昨天挥手再见,只是我不曾带手机充电器及替换的棉布衣裳 你成了昼伏夜出的动物张开翠绿的眼睛,我在夜晚感到辘辘饥肠 所有人背着精致的皮包,将思想挤在里面然后撕碎衣服与路乞讨 我在云彩上睡觉,曾敏感于每天的公交车反复播放着诱人的广告 自怨自艾地絮叨,挤在有限的座位旁提着鼓囊囊长途旅行纪念包 我已将生命倒空,装好积攒的所有积蓄还有显示准确时间的手表 或许只有城市才能记住我来自哪里,只是记不住我,陌生的路上 这些天生命停止,我在思索在思考在思虑也在探讨在探究在探寻 一段时间生活陷入怪圈,联系所有朋友倾诉季节侵入思想的预感 他无一例外地包扎着被单调的工作炸伤的胸口,金属正侵蚀思想 用廉价的香烟廉价的啤酒狂欢或用沉默购买孤独,倾诉丝丝忧愁 我坐在宽敞的车厢看着世界,司机擦着前窗并喃喃自语或是诅咒 然后我走出所有人的视野回归原始,所有人也走出所有人的视野 然而我不知道停靠站的确切位置,口头阐述总记不住也解释不清 我如你突然想在这样的夜里沉醉,捏着兜里的硬币穿过很多条街 视野里充满重叠的扁平脸孔,做出机械的动作飘忽不定往复频仍 应该下一场有始无终的雨灌溉嶙峋的躯壳,城市无法抖落的尘埃 只是我在城市中坚持,为坚持而坚持,他不知道我换了通信地址 没有我收发的快递,在城市里也难找到交集,你我已经不再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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