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寒风伴我浓雾行》 |
正文 | “大雪”无雪,这个节气似乎只是为北方人设置,而我们南方,“大雪”这个节气几乎就是大雾。 清晨,推窗远眺,雾,犹如一袭白衣的曼妙女子从天而降,窗外的淮远古镇被雾气笼罩,若隐若现,宛若仙境一般,清晨的微风轻轻一吹,雾色就缓缓的流动,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在空中飞舞,升腾,在变幻莫测中给龙城呈现朦胧之美。 置身于白茫茫的世界,心,也跟得茫然,雾天一色,全然没有了天地的苍穹,欧鹏华府的楼宇直冲云霄,给人以“高处不胜寒”之感。人民公园的杨柳树,叶子上凝结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娇艳欲滴,于浓雾中在微风下摇曳,于寒风中傲视这“大雪”节气,全然不知在北方它的同类赤裸着身体在雪中哭泣。远眺巴岳山,也被云海拥抱,朝阳初起,山巅云雾散去,半山缕缕薄雾似白裳轻纱,漂浮不定,如美人云中曼舞,亭亭玉立,妩媚动人。 慢慢行走于雾中,眉发全湿,此时韦应物的诗句会跳入脑海:“秋城海雾重,职事凌晨出。才看含鬓白,稍视沾衣密。道骑全不分,郊树都如失。”。从此诗看,韦公应该没有到过重庆,因为说起雾,唯一敢骄傲的可能就是我们重庆人了。我曾居广西,那里也有雾,稀薄且清淡,就像他们的米酒,淡得没有一点醇味。后居安徽黄山,也有雾,也似重庆这般的浓,分布于黄山群峰之间,号称“云海”,但山峰突兀的部分如棋盘上的棋子,星星点点,完全不能结成一片,显得有点小家子气,对于那些没有见过重庆浓雾的文人墨客们来说,黄山的雾可能就是最好的雾了,所以他们仍绞尽脑汁在赞美他。我也读过季羡林描写加德满都的雾,似乎,也没有重庆的厚重。 重庆的雾,似烟,似云、似纱,不管是高山平地、江河湖流,或者街头尾巷,无处不在,他是世间最好魔术师,他将山川平地变成人间仙境;他将城市变成空中楼阁。他,连接乾坤,变换时空,轻拂了无常的岁月。 人们喜欢雾,就像喜欢做梦一样,虽然短暂,但却美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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