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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行走的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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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就站在高高的楼上,眺望着窗外沅江星星点点的灯火,在想,这里的江畔,是否有你踉跄的脚步,可晴空皓月,整个天地都在沉默。

清晨,我早早起来,站在有些阴郁的江岸,在问,这是不是当年你流放的地方?可沅江涛涛,不见你的回声。

你自幼嗜书成癖,虽出身贵族,但却有一颗体恤百姓疾苦之心。你也有过小荷初露,甚至“醉卧沙场君莫笑”的蓬勃时期,那时的你,意气风发,倍受赏识,内政外交,你如鱼得水。

你曾想通过变法,国富民强,可沸腾了民心,却让利益相关者惧怕,他们纷进谗言,于是,你一再遭贬,你曾被流放汉水,后到鄂渚,入洞庭,几经辗转,当郢都沦陷,重返无望,于是作诗篇《怀沙》,表达自己忠贞爱国的情怀和“受命不迁”的志节,毅然动了死的决心。

我想,当时的汨罗江,一定是呜咽的,那个“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三闾大夫去了吗,那个“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左徒,老百姓一定是爱戴的,不然,为何你投江自尽,那么多老百姓为了你尸身完整,而投下香米粽子?

宁为玉碎,不可瓦全。我想,你投江之前,一定是凛然而痛苦挣扎的,内心也是极度矛盾的,可最终,你还是抛弃掉苟活的念头,纵身投入汨罗江,你背负的那块石头一定很重吧,“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你,就是这么决绝。

我知道你的苦闷,你的苦闷其实是时代的苦闷,我也知道你的疲惫,你的疲惫,实际上是一个国家的疲惫。

作为知识分子,您有一腔的爱国热血,可您苦于报国无门,当现实把梦想击碎,我想,你也一定是绝望的,当你看到国运的衰落,想必你也一定是痛伤的,可黑暗的时势,你又如之奈何?

当年,你流放的当儿,一定仍在思考国家的命运,可“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百金买骏马,千金买美人,万金买高爵,何处买青春”,在施展抱负上,你确实无路可走了,你只有压抑你的政治才干,把你的志向、情感、理想甚至幻想隐藏在《天问》、《九歌》、《离骚》里。

“吾不能变心以从俗兮,故将愁苦而终穷”, “苟余心之端直兮,虽僻远其何伤”,你仍然不同流俗,就象当年你披头散发,沿着汨罗江,一路奔走,一路长啸。

曲折而辽阔的洞庭啊,你涤荡了千年多少的污浊,滚滚而奔流的江水啊,又曾湮灭多少有志之士爱国的热情?

你开创了“楚辞”,创立了“香草美人”的传统,可华丽到极致,却是你自身的毁灭,让人悲愤乎,伤感乎?

……

风从江中吹来,我感到一丝丝凉意,一江的秋水,正不息流淌,我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抵御的力量,是那么的激越,那么的动人心魄。

抬头,我看见天际,一抹红晕从云层挣扎着扩散开来,秋风里,吹来江南花香的气息,我走下江堤,看东方,那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2015年10月5日 常德沅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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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3:3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