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偶遇尴尬 |
正文 | 偶遇尴尬 人生匆匆,固然无奈于岁月的流逝,光阴在浑然不知不觉的日子里蹉跎掉了,我受到某种境遇的启发,自然而然地将那些曾经过往的藏匿在心灵角落里的沧桑往事一件件地重新抖落出来,为了唤醒生活的情趣。 有一天我吃过了午饭闲得无聊,平时中午我不习惯午休,又觉得头发有些长了该剪短些,于是决定上街找一家理发店给修剪掉过长的头发,平时我牙根也不太讲究自己的发型,理成什么样的发型都可以,随便找一家理发店就行,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这家理发店,一脚刚迈进门口,顿时我愣住了,看到了一位发胖的妇人迎接我这其实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只是我从她睡眼惺忪的眼睛里看到了她也流露出了惊讶的那一刻,她盯着我看似乎认识我,但她又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当时我也有种尴尬者的偶遇感觉。 老板娘不愧为见多识广能干的女人,她很快就镇静下来,先是恢复了职业的神态向我说道:“理发嘛?”“是的。”我也尴尬地坐进了黑色的理发椅上等待。她走上前来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的下眼袋有些明显看上去显得苍老了些,从镜子的对视中彼此之间似曾相识的印象,彼此间脑海中翻着岁月中的记忆,逐渐地记忆起了小时候她在街坊四邻的眼中是一位长得白皙漂亮的美丽姑娘。她比我大十岁左右,在那个男女授受不清的年代里,自然也就很少与姑娘们主动搭讪的,尤其是那些个十分矜持的少女、少妇、小媳妇的女人们彼此间,只有过眼神的交流却没有说过什么比较贴近的话,自然也就有了怀春少男少女心理上的情思。 这时她走到了理发椅子旁取下椅背上的围裙抖擞了几下然后替我围在胸前,墙上的镜子里出现了我们俩的脸。她看到我没有表现出套近乎的神情,职业化地开始替我理发:“剪什么样的发型?”她问。“寸头。”是当时年轻人十分流行也十分喜欢的发型,说过了我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思默想的寂静中我努力地回忆着什么。记忆中闪现出了很久以前关于她的往事她年轻的时候长得挺漂亮的,是一条街上最美丽的花魁,自然引起年轻男人和小伙子不怀好意的注视,有些男人很想与她弄出点什么风流韵事,可是那个时候是犯法的。 老板娘替我理发时,我也没有怎么吱声,觉得有些不礼貌,既然认识何必装不认识便问道:“这是你开的理发店吗?”她十分利落地回答:“是我开的。”这时她一边为我理发一边努力地回忆着什么接着说:“你是某某的孩子吗?”她给我张冠李戴了。“不是的。”我直接不客气地回答。 人生中熟悉的面孔多了,却不知道谁是谁这都是正常的,何况岁月流逝的好快呀!她平稳了一下情绪为了避免尴尬继续开口说:“我做这行当已经好多年啦,过去是给别人打工,后来我辞掉了替别人打工的理发工作,自己一个人租房子单干开了这家理发店,如今我把租的房子连同周边的这间屋也买了下来,扩大经营也雇了员工。”她不是在炫耀自己,而是想把她这些年来的变化告诉我这个似乎曾经相识却又不相知的重新相逢的陌生人。 “你真的能干。”我夸赞地说。她不客气:“是的,这全凭自己一个人的努力。” 她说:“噢,对了,你在什么单位工作?”我没有讲实话,因为经历了生活磨砺的人,渐渐地明白了许多人生中让世人患得患失的道理,无非是一些人生的名誉、地位、金钱、权力乃至于是酒色财气的诱惑,能战胜自己经得起诱惑的人,乃是天下真君子,如圣人所言,灭人欲者无往而不胜的天下强者。不过呢?在历史的长河中能有几人经得起考验,我此时的处境不愿意告诉她说真心话我觉得告诉人家实话有些丢人,我这么多年来恪尽职守、任劳任怨、自勉自励地勤奋工作可时运不佳,付出那么多的努力直到中年一事无成,连眼前这个妇人也比不上,主要是害怕她问起我混得不怎么样的仕途而伤心。虽然我工作中十分的卖力,却得不到领导们的赏识,但我仍然不气馁渴望着后来居上如此地付出拼搏,其实我的人生努力是无遗憾的。我知道我在利益面前总是让步,说实话看不得别人难过自也不会与人利益争夺,完全是一个老实人的想法只会傻等,等到机会一个个地失去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待天上掉馅饼,世上没有这样像我一样的傻子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也就无欲无求地对一些事情看开了,渴望过上轻松愉悦的生活,放松自己的心情,把什么都看开自然心理舒畅了也就少了烦恼,真的人生难得逍遥我从强出头的苦闷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让压力苦闷统统见鬼去吧! 我曾伏案疾恶如仇的书写着喜、笑、怒、骂使自己的神经过敏,去替古人担忧,经过一番感叹明白了一些人生之事许多的事情是力所不能及的,不论如何的受苦、受累、忍受煎熬还是在孤寂中苦苦的挣扎也无法求得心理上的安慰,有了这样的思考仿佛认为才跳出了人生烦忧的界外。 她替我洗头时说:“你听说了吗?旧院里的一个男孩把自己的老婆给杀了,平时看小伙子他挺好的一个人,老实巴交的怎么会如此的残忍,小伙子最终被判处死刑,人呀人,某些时候人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她自言自语地说。 她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思,那个杀人犯的家伙与我年龄只差一岁,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个冷酷的孤独者,一个忧郁的青年经常一个人神出鬼没的独来独往很少与我们一起玩耍。他为了占有自己的女人,放弃了活下去的权力,是多么的残忍多么的傻的一个男人,可世上的一切诱惑和仇恨相比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的凶残只是想让自己的老婆回到自己的家,别老是住在娘家,为此他十分的介意,难道要老婆回家睡觉,比人的生命还要珍贵吗? 理过发我付了钱,一个人走在街上,思想着人生相遇、相安、重逢的相思,人生的苦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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