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路 |
正文 | 风硬,雨冷,人稀——一个平淡的下午,我在路上行着。 "黄花地,西风紧。”一地漫卷黄叶过,浮在空中的沙砾如水中的吸附鱼似的,不时地亲吻着我的脸颊。也许是太热情了,容不得你有丝毫的拒绝。而这种热情在这样的下午、这样的路上,或多或少已然是一种骚扰了。但是要赶路,必须得承受这种煽情的骚扰。 给客户送一张支票,本来从南翔到马陆工业区这么近的路,我开车也只需半小时的车程。但是因为我的车子在上周六就送修理厂了,使得我连转三部公交车才到了马陆——需步行过马陆塘桥,穿过沪嘉高速转乘第四部公交车才能到。“行路难,难于上青天。”李白当年身处蜀道,我却感叹那样的“蜀道”要是在都市里,一定是种景致了。我今天就走这样的路,虽有沙砾袭扰,却也这样难得的放松。 说到车,我那车还是上次假日里回老家,在城里与一面包车碰了而受伤。当时我沿同向双车道的右侧正常行驶,左边同向的面包车却跨过虚线,与我相碰。还好双方车伤都不重。不久,来了一尖嘴猴腮样的警察。这“猴警”到场与对方叽咕了一阵,又让协警拍了照,然后指着我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撤离到一边吧。可是当我刚撤离靠边时,这“猴警”很武断地说,你主他次,但今天不出单,假日后上班到交通队来吧。然后扬长而去。 我愕然。倒是边上的人提醒我,那"猴警"和那司机认识,算了吧。 只有算了吧,路还是要走的,总不能因为这“猴警”的流氓行为不开车吧,因为目前中国有这样的“猴警”比苍蝇还多呢。 我拐上马陆塘桥,放眼远望,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河自远方来,轻轻北流。有些木讷亦有些羞怯的水面上,三三两两的葫芦萍,似留连远处的南翔,亦似正移步换景看两岸的风光。再远处,有两垂钓者,无畏冷雨的欺凌,如岸边的垂柳,静立在水边。我曾有多少次开车过马陆塘桥,何曾看到过这样的风景?看来路得多走,任意看一眼都是风景。 风景再美,事还得要办。我缓步走下桥时,还不时地把心情放到舒缓的水面上,任其徜徉。可就在我刚下了桥,前面行着的一位老者,碰地一下子撞到了正处主盲道中间的配电箱上,倒地的老人一边痛苦地揉着膝盖,一边摸索着失了手的木杖。我连忙上前扶起老人,把手杖交给老人,带老人绕过配电箱。我回头细一看,这配电箱真流氓,恰恰不偏不倚地占着盲道,使得盲道就此打了个弯。 老人是外地人,连说几声“谢谢”我都听懂了,可后面说的我一句也没听懂,大概是说这配电箱不该在这位置上吧。其实,如果是在晚上,不要说是盲人,就是象我这样的近视眼,也很有可能会“触礁”的——一只配电箱正好处路中间,很霸道、很流氓地占了路的一半。 继续赶路,我走了很远又回头看了一眼踽踽独行的老人,说实话,这一刻我有点心疼。但是我又很无奈,因为我不再能帮上他一点的忙。但是,那渐渐落在身后的身影很执著,在一步一步地前行。路,亦在他的脚下。 “猴警”流氓,配电箱亦流氓,可是路还得走。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苏轼《定风波》。是呀,忙完事情,一个人回家喝酒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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