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生命的卑微程度 |
正文 | 现在的我满腹心事,却不知道该从何对你说起。我说过好的事情愿与你分享,不好的,决不愿让你分担。所以原谅我是个有秘密的人,没有把心底里最隐秘的部分告诉你。我不敢说我有多么的特别,因为一个人总是独一无二的,包括一棵树,一朵花和小草,都被赋予了这样的荣耀。本身的荣耀不能取决以什么,这些只能代表着事物的独特性。只有通过努力争取得来的,才能使令人艳羡的殊荣。认识你,我感到自己已经拥有了这样令人垂涎的殊荣,尽管我只是一棵树,一朵花或小草,都深刻的体现我生存的价值和本身拥有的独特性。如果今生我错过了和你的相识,是不是说以上这些阐述都不会发生?一棵树,一朵花和小草的生存价值就要下降,独特性也要褪色呢?你是这样的独一无二,深深地蛊惑着我身体里的灵魂,掏光我精神里面的所有想法。我甘愿把自己贬值,变作一棵树,一朵花或小草,成就你无上的光辉。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不如它们的单纯状。它们只为了生存而吸取土壤的养分,只为茁壮而依恋阳光的春晖。心灵的缺陷,远比自身的畸形还要可耻。我努力作生存状,就是为了弥补和修缮,却将那些心灵的通孔越张越扩。我忍不住渴望,植物的自然性事多么美好,它们摒弃了行动,默默地驻扎在原地,看着地面上游移不定的兽行,感觉自己安逸多了。只有丑陋才会搬迁不定,完美的永远安身立命。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双腿,请将我栽植到你的身旁,做我一直渴望的单纯状。 我还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不是为了艳羡一棵树,一朵花或小草的安逸,而是展现自己的乖张,纤巧与聪慧。岁月放肆性的在流走,万物感知到了苍老,也有死亡。光阴本身这个词汇其实没有任何的容纳性,除了乘以地球的重量得出来的天文数字。只有接触到生命物体,就变得无穷无尽。人们愚昧的纠结着这个名词,把自己放入空气中渺小的分子当中,将可贵的生命比作被气流带走。然后回过头来,又说光阴是死亡的杀手,我们只是万物中渺小的分体。其实在气流未将生命带走之前,我们的意识就已经选择了自戕,活着只是形态中的幻象,死去才是命之途的正轨。现在,我作为一个感知到了苍老,意识已死亡的人在吊唁着我的遗言。尽管我是这么的渺小,可能在空气中还要被分裂成原子,粒子和离子般飘渺。我正赶在气流未将我带走之前,迷醉我仅剩的一分一秒,为你祈祷,为你燃烧。现在你就在我的眼前,生命的熊火在咆哮,有多少原子,粒子和离子在死亡!我惧怕这一刻也会来临,带走我生命的结构,带走我仅剩的一分一秒。到那时,我已不能为你祈祷,只能默默地像烈火在燃烧。 回忆是一条冥河,通往最深的城府之巅。幸与不幸,福祸相至,快乐和悲伤,纠转不定。童年的我在这头,你在另一头,隔着山重水复,我们是陌路不相逢的两个人。少年的我在这头,你仍在另一头,只是这时我们已初逢,丢弃童年的往昔不幸与悲伤,从颤巍巍的桥上走来。那些经过积压,经过淬炼的情感,不再显露得稚嫩而单质。从你笔迹间流露出来的,是一个灵性与知性的完美体,是梦寐以求的精灵。妖艳得令人窒息和沉醉,时而像海藻在深海里绰约多姿,时而变成暮光的线条那般柔和纤细。 我只是一个少年,一个背影单薄,如风尘里瑟瑟经过的叶子。在不经意间的坠落,飞至你的掌心。当我的脉络和你轻触在一起,我感觉到了沉睡的生命被唤醒,泛黄的尸体也重回本色。我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哀愁苦乐,像荆棘丛中无处栖息的昆虫。寻觅着目光中辽远的旅途,羁留你的身边。你剪下一片纸业像撕裂自己的白衣裳,在覆盖着层层的花丛中,我已找到了自己的梦。我只是一个少年,一个怀抱爱情,求乞被人供养的少年。我丢失了想法,信念的白鸽从我头顶飞过,对我不屑一顾。我不再渴望,护花的使者捻去我心头的根茎,对我垂怜叹息。你轻触了我的脉络,你撕下了白衣裳,你把我怀抱里的爱情带走;我没有想法,我不再渴望,我只是一个少年。 这个城市里每天都有成千上兆的人出行活动,变幻无常的触角与口角不断发生,死亡和重生也在轮流交替。如果那天没有遇见你,我可能还在死亡线上徘徊,在侥幸之间抚慰。死亡时不幸造的孽,把一切的缘由推脱给了宽宥,取得重塑的信任。我把残喘的生命交托给了你,在这侥幸中剩余的垂暮,也是宽宥的完全信任,完全依托。如果这也是你的信任,你的依托,请在契约上注明,命运之神的看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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