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坎坷 |
正文 | 【早上图形设计课,打开电脑,人对我说,作家史铁生今天凌晨去世了。难过的。 我一直坚持,人的幸与不幸,不在身体的残疾与否,而是内心的是否莹润充足 中学时候学的一篇课文:我与地坛选段,然后开始接触他的文字 读《合欢树》的时候掉眼泪 刚上大学时,在图书馆借了他的《我与地坛》来读,生生哭出声来 一直是我尊敬的作家 原您走好 (《坎坷》原写于09年9月,谨以此文悼念作家)】 ———————————————————————————————————————————————————————— 清晨起来在画室草草坐了下,然后背起书包毅然独自一个走开. 晨间下着极细小的雨,微微的清冷.犹带着新雨味道的香樟下,偶尔走过行色匆匆的学生,很似深秋香樟不多却仍是真实掉落的枯叶.这一瞬,居然难过得湿润了眼眶. 这是离开学已有一个星期的现在.有些湿冷的空气阴郁了左脚踝上红线,它勒得我隐约但深刻的刺痛.怀中抱了大堆的书,最上是平日惯带在旁的黑皮笔记本,这其中夹藏了许多封我正要寄出的有关某些念想的纸张.于是,下意识走得更快一些.脚下忽小小一滑,因着身体的倾斜装得很满的纯净水自怀中滑出,直直砸在左脚背上. 真是,很疼呢.眼泪便也险些滚落了. 自邮局略显严肃的大叔手中买来许多邮票,转身走去墙角的绿色小木柜,寻着胶水,一张一张很仔细贴好.风顺着窄小的走廊吹将进来,仍旧是微清冷的.今日似乎并无要出太阳的意思.背上负着极大的书包,左手抱住大堆的书以及纯净水,空出右手握了这许多的牛皮信封.我停在绿得有些暗淡的邮筒旁,静静等待. 等待这清冷的风吹来,等待胶水慢慢干透,等待邮票最终一点一点紧紧粘住在信封上. 天空是灰黑色的浑浊,飘落的雨丝极细小却染湿了我鬓间的发.对面空旷的操场以及空旷的种满水杉的小树林,窒息的空旷,以一种缓慢的方式在我无有觉察的时候,残忍地剥去了我心间那一点点微微温润的热度. 很冷. 书角抵在臂上,戳疼了皮肤.动一动有些发麻的脚,弯下身去将信逐封投入邮筒.小心翼翼的姿势,我,很想念你们. 走去图书馆,仍旧挑一个最是偏僻的角落,打开笔记本写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情绪.年前,在尚未毕业的时候,由高考前兵荒马乱的时日里找寻空隙,写少许简单的文字,告诉别人这是"之初".因着小小的固执,并不愿意过早地走失了初始.然,似乎真的不该对人心予以象牙式的幻想,它远比现实来得更加复杂,更加汹涌无情. 看远处门边,人来了,人又去了. 拧开瓶盖喝一点水,趴在桌上浅浅眯一下眼睛.并不是记忆里习惯了三年的气息,同样的清凉,却无有隐约的油漆的味道. 人是一种极为矛盾的动物. 它虚伪.它狡诈.同时它又那样的敏感脆弱.是否一旦沾染上掺和些许悲愁的情绪,因着某些已离得很远的过往,连同回忆亦会变得粘稠不堪? 然后,它被记忆欺负得落下泪来. 高三那时,画画结束回去学校已临近高考.日日在成堆的试卷中挣扎,哪怕偶然地写几个清浅的句子,疲惫的心亦会被浓厚的愧疚所占据,似是叫嚣着嘲笑我的不安以及恐慌.告诉自己,只要坚持着走完,你再不会这般的狼狈无助.现今,当我终坐在大学宽敞的图书馆里,很奢侈地拥有大把大把时光,但笔尖却早已干涩得如同龟裂的土地.那是一种怎样的困顿! 借了<我与地坛>来读,这一次竟埋下头去小声呜咽起来. 太坎坷. PS:想念曾经日日抬头仰望的香樟,有油漆味道的阅览室的桌子. 想念稚鸽,以及那些早已远去的我的张狂的过往. 初 记于图书馆 2009.09.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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