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路过的记忆 |
正文 | 最近走路很多,走在路上,想的也多。 走在儿时常走的路上,一些都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多少次走过那棵梧桐,总想起小时一次次往来那操场,无数人从旁边来了又走了。 多少次路过那松树,练骑车时在这里摔过,现在,一切却很陌生,松树没变,只是人变了。 或许怀旧不是一个年轻人应有的情怀,但我时常莫名的笑起来,仅仅是想起了儿时的玩耍与欢笑。 怀旧之后总是想起一些好笑的事,但笑过后又是一种莫名的酸楚,或许怀旧真的可以使人沧桑,使人变老。 我记忆之中的人,随着盛夏偶落的叶子像蝴蝶一样从眼前划过、飘过、落下。来来往往的人似曾相识。 夏虫低鸣中仿佛过去的岁月仍握在手中,然而当夜的幕落下,往来的人的面孔模糊了,但越模糊我却愈想看清,希望忽然与挚友重逢。然而,在昏暗的路灯之下,我依稀辨出,那些往来之人仅仅是陌生人。 不知谁说过那句怪感人的话,五百次前世的回眸换回今生的擦肩而过。我想这些夜色下的路人,或许曾经是我过去的一部分。 小时候看老人们谈天,好奇。长大一些,看见同龄的伙伴就高兴,现在,不知为什么,看到那熟悉的街上,无论是一对热恋的爱侣,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一个童真无邪的孩子,都会由心底里发出微笑。 无数相互熟悉的人们,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无数陌生的人,走在我熟悉的世界里,他们来了,又走了。 人们总是追求一种永恒,却不知最大的永恒就是变。 然而,人又可以在什么地方可以把永恒实现呢? 那是在我们的心里,用快乐的阳光去照耀记忆之树。记忆之树在生长,树皮裹住了一层层的记忆,把那一层层的记忆都幻化成心底的年轮。于是,怀旧就成了那树皮上的纹理,时间越长,纹理越深。 抚摸着儿时熟悉的树,我想或许最早先的记忆年轮已然模糊,树皮的纹理再深,也达到不了其中,那记忆仅仅支撑了一种心底的感觉,这感觉使你觉得一切很熟悉,仅此而已。 的确,这种感觉就是怀旧,他不应是悲伤的。怀旧不是悲伤那些记忆中熟悉的事物逝去。而是因为又见到那熟悉的感觉而高兴。 同样,朋友的重逢不是为了找回那熟悉的面容,仅仅是那感觉,那感觉真的深入到我们记忆的深处。 使我忘不了的人,我与他们的相见相识中,总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快乐的阳光,使我的记忆之树长大。 所以,当我见到熟悉的人,或是似曾相识的人,不喜欢突然叫住他,我喜欢看着他走过去,除非他认出我来,一是为了免除忘记或认错人的尴尬,二是免得破坏了一种记忆的宁静,这种破坏,仿佛是一柄利斧,砍破怀旧的外皮,直接砍到记忆年轮的最深处。所以看着仿佛熟悉的人走过去,心中的那种怀旧感油然而生,便可想起当初一起漫步的快乐了。 于是今天,在繁星的照耀下,我站在熟悉的树下,摸着那粗糙的外皮,快乐的回忆着。我没有必要唤醒它的记忆,因为彼此的相识已在彼此的心中留下了独特而宁静的记忆年轮。 我现在记得她,是因为她曾经记得我。仅此而已。 ——记于一个平静而洋溢着欢快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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