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茗箫碎语 |
正文 | “洞箫的生存不是你我这等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洞箫只能用来膜拜,没有大众学习的意义。” 那个夜晚,我抚着一管破箫,玩命的吹。一曲《苏武牧羊》被一遍又一遍逼出箫管,载着一颗破碎的心,第一次吹的这样好,这样久,不是箫曲,而是天音。 一九九六年一个细雨濛濛的夏夜,白天刚刚交出奋斗十数年的警衔。因得罪最高上司而迫辞职,性格决定命运,草民就这样被玩于权利的股掌间。无望的渺茫,心跌入了最低谷,死的欲望正在产生,因为四十年的路就这样堵死。。。 缩进蜗居,找不到生的理由。忽的,这管不值二十元被我弃之在墙角很久很久的破箫闯进眼中,拿起灰都没擦,慢慢地凑到唇下,倒吸一口凉气,吹出了一个音。。。这管音从未准过,音色嘶哑,品相极差的箫,突然是这样的亲切,这样的顺手,这样的动听。。。像革命成功后进城的高官弃之于家乡的农夫,在被打成右派发配回乡时,才真真正正感悟到糟糠之妻是怎样的不可丢! 吹着,忘着,似乎进入仙境,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箫音。如痴如醉,似疯似癫,醉,大醉,烂醉。。。箫音在不知不觉中行云,那音准,那音色,那旋律,那节奏都是天成,天音。第一次,唯一的一次,我把箫吹得这样好!恕我狂妄,那一夜的《苏武牧羊》人间可能仅此一回,绝无重复! 黎明,开始了新生,爱上了音乐,痴迷上了箫,从此一发不可收,有了五管箫,可没有一管超过五十元,其音,其品也仅仅是自娱而已,说不上箫艺。 斗转星移,箫还在,曲难留,箫也生疏。好在箫毒已渗入血液游于全身,一遇感染血液就沸腾,覆水难收。 今年六月我五十七岁生日,我给自已的礼物是五支箫:一口气定了玉屏最大的国营箫笛厂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姚茂禄师傅亲手制作的玉屏高级龙凤扁箫;管韵笛箫乐器厂厂长毕二宾制作的极品三节紫竹箫;贡箫——扁箫的第三代宗传姚敦云亲制的精品特制水竹专业演奏扁箫;笛韵笛箫社厂长董啸亲手制作的精品南音箫。(原本第一管定的是贵州省玉屏县刘崑山箫笛社刘泽松的天然扁竹洞箫和精制昆山竹根箫。然让我寒心的是我的痴心却被他女儿刘莉扼杀。仅仅因热爱要求刻一个“何强珍藏”不仅断然拒绝,我问了一句:为什么?她就一句爱买不买?!最可气的我二次再定,在上不仅不回答还将我加她的好友删了。此等做法有辱玉屏传人,最近在网上我读到大量对她服务的不满。) 昨天的箫挂在今天的墙上,今天定制的箫正在路上,无法拒绝的欲望。每天下班后,在大师的箫声中读读书,写写诗文,间或自已持箫来一段二泉映月,渴望…… 2011年6月27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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