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与鸡枞的奇遇 |
正文 | 雨已经信马由缰的下了一个多星期,这种天气正是一年一度野生菌生长的好时节。 恰巧老公手里就拎着一袋清清秀秀、白白嫩嫩的牛肝菌回来了。只可惜我们刚刚吃过晚饭,我埋怨他疏忽的行为,为什么不事先打个电话来告之一下,害得我们错过品尝牛肝菌的大好良机。只得把它洗干净,炒熟冷却之后放置于冰箱冷藏起来等第二天在慢慢食用吧。 野生菌是我们这些林家人最熟悉最爱吃的东西,无论大人和小孩,大家都知道许多好吃的菌种,例如:鸡枞、木耳、见手青、青头菌、牛肝菌、奶浆菌、谷黄菌、刷把菌、鸡油菌等等。牛肝菌有白牛肝和黑牛肝之分,其中黑牛肝菌比较好吃一些;青头菌有白青头和绿青头之分,其中绿青头菌要特别好吃一些,尤其把所有的菌种混杂起来用青椒、大蒜、猪油配齐了炒出来非常的滑润爽口,香味十足。木耳也是上等的佳肴,可炒、可炖、还可以凉拌;鸡枞更是公认的野生菌种之王,它不仅营养价值高,味道也特别的鲜美,它可炒,可炖,还可以炸成鸡枞油,尤其吃面条及米线的时候放上一点味道就不同凡响。俗话说:鸡枞好吃,不好找。也有一种传言,会捡鸡枞的人命苦。其实言下之意,勤快的人容易捡到鸡枞,因为他们比别人起得早,他们能吃苦耐劳,他们用自己的双脚丈量了好多架山、许多片地,多年来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积累了不少经验,他们知到有道鸡枞窝,今年此地生,明年还来此地找。 老公说他从小到大都没捡过鸡枞,然而在我童年的时候却与鸡枞有过三次传奇的经历,至今记忆犹新。 在小飞土工段的时候,我上着小学三年级,记得我们的教室无比的简陋,读书的桌椅板凳就分别是高矮两棵木桩上钉着一块木板,学校没有什么球场,也没有什么体育器材,上体育时几乎是爬山。有一天杨老师带领我们去爬家门口那座山,山上有一块地,地中间有一条陡峭的毛毛路一直延伸到叫水井街工段的工路上,我们沿线顺势而上,来到距离水井街不远的一个拐弯处,这里路面比较宽,我们就在此停下来唱歌,玩丢手巾的游戏。无意中,我隐隐约约看到公路下边的玉米地里有白花花的一片疑似鸡枞的样子,人小鬼大,当时我没敢吱声,一直等到放学回家后才悄悄的约上宏珍和老惠两个玩伴偷偷的打道回府。我从高高的地头飞快的几箭步冲到疑似区域,果然看到一根卧倒的腐柴周围白花花、嫩幺幺的盛开着许许多多、挤挤挨挨的白皮鸡枞,它们如花似伞,美丽极了。我激动得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霸道的指手划片:“这片是我的,是我先发现的!”,有一种说法,鸡枞冒指向的一边还会有鸡枞,的确如此,宏珍和老惠就是使用这种方法在旁边分别找到了一片,大家各自为阵的忙乎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大家满栽而归。这是我与鸡枞的第一次奇遇。 童年的时光是美好的,也是无忧无虑的,宏珍、老惠我们三个小女孩经常会到家门口对面那块地里摘野花,摘到的不知名的野花红红的而又仟仟细细的,有时我们把它插到头上,有时我们把它握在手里,无意中我又突然发现地间的一棵腐树桩里一枝独秀、玉树林风的长出一朵冒似乌云、根茎很长很长的黑皮鸡枞,清楚的记得,连根拔起的时候还会发出“哐珰、哐珰”的回音,这是我与鸡枞的第二次奇遇。 我们家搬到场部,是跟李云这个男孩子家在一排房子,听说他是捡鸡枞的高手,我很羡慕他。一次他领着他四弟、老惠和我去小龙得捡鸡枞,刚爬到地边,草丛里突然飞出一窝马蜂,它们特别的喜欢女孩吧,穷凶极恶的、一股脑儿的向我和老惠扑来,我俩撒腿就拼命的往回家的方向跑,它们也拼命的一直追赶着,情急之下,我们脱下外衣拼命的在头顶上乱甩,大概跑了七八百米的路程,碰到场里一个很有经验的驾驶员叔叔,他大声的叫我们赶快跳到路下边的一块地里卧倒不动,结果这招出奇致胜,终于甩掉了追赶我们的“敌人”——马蜂。鸡枞没捡到,老惠我俩却被马蜂蜇得皮泡眼肿,老惠被马蜂叮得发了高烧,到医务室打针了。可能是前面两次我捡到鸡枞的经历太轻松了吧,这一次上天要给我一个责难。 父辈们常说,捡菌子千人有千份,万人有万份,那是针对普通的菌子来讲,鸡枞就不同了。生在林区、长在林区的我,小时候与鸡枞仅有这么三次之缘,着实让我终生难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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