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水流有痕(五) |
正文 | [如果是爱,难道只可以苦苦地守着,却不能开诚布公地去说.守着,就象沉闷的火山,内里深处激荡翻滚,期待着一朝喷发.单单地守着,比不曾有过还痛苦,没有是迷茫,有了,却被锁在一个黑暗幽深的角落里,明知在眼前飘浮,但无力抓住,那种压抑,困惑和煎熬,真的好难过.]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话就多了,似乎我结婚后憋着的话,全都给他留着似的.不论酸甜苦辣,我都一古脑地抛给他,他倒好,无条件接受. 有几次,我总有些歪念头,我们一块去看场电影或到乡下走走.我苦苦的这些想法,却被他那个诡秘而温婉的笑给生生拒绝了。我到底怎么了?他在心里的份量越来越重,我时时在警醒自己,然而却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每当我被黑夜层层包裹时,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想看看他的笑,想和他说说话,想他站在身边,哪怕时间短暂。 然而最要命的是,在梦里竟与他牵手并肩,促膝相偎,我知道,他已是我心中不可或缺的依靠和信赖了。 我久已干渴的心注入了一眼清泉,疲惫困乏的身心,终于找到了一个栖息之所。这一别样感情难道真的是爱,如果是爱,难道只可以用来苦苦地守着,而不能开诚布公地去说。守着,就象沉闷的火山,在内里深处激荡翻滚,期待着一朝冲天而发。单单地守着,有时就是一种折磨,比不曾有过还要痛苦。没有,只是迷茫,有了,却又紧紧地锁在一个黑暗幽深的角落里,明知在眼前飘浮,却又无法捕捉,那种压抑、困惑、煎熬真的好难过。 我开始有了怕见他而又非常想见他的浑帐心理。不见心里空,见了情更怯。 我说过,与韩雨我们也是那么平淡无奇地过来的,一直没有那种揪心扯肺,朝思暮想的感受,如今都有家有小了,怎么就冒出如此强烈汹涌的爱之潮来,难道是对无爱人生的一个补偿。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泽地。 家里弟弟盖新房,打电话要我给他赞助,如今建房都时尚,不是闹着玩的,弟弟张口就下了任务,不能低于二万。 我和弟弟是母亲一手拉扯大的,父亲有病去世得早,母亲含辛茹苦,风吹雨打为着我们姐弟二人,也算操碎了心,累弯了腰,给弟盖房说亲成家,几近榨干她那把老骨头,如今弟需要帮助,我这个唯一当姐的亲人,又怎能无动于衷,不加帮衬呢? 但此事还得和韩雨说一下,毕竟不是小数字。 晚上趁吃饭之机,我向韩雨摊牌,韩雨一言不发,好久,气哼哼地,迸出一句:“就你家事多,填不满的窟窿。”当时我便有点生气,常言说,亲帮亲,邻帮邻,有事还要靠对门。他倒好!我怒气升腾:“啥意思,拖累你啦!嫌烦啦?”韩雨一点也没让人,是又怎样?你看看从结婚以来,你家的破事就不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按下葫芦起来瓢,我是心灰意冷了,填不满的无底洞啦!”我脸都青了,那你干脆就断了这门亲戚,从此也就少烦你了”“早都想快刀剁麻,两头清。”我咬牙切齿,浑身打颤,“好!好!!很好!!!你可以六亲不认,但我不能不要亲娘和胞弟,今天把话撂这儿,钱我先借用,啥时你需要我砸锅卖铁还你。”我转身而去。 等我从银行回来,怒气冲冲地要与韩雨一决清算时,他却蒸发了,打几个电话,均告不知,钱已被他取走多半。 一场昏天黑地的闹剧注定要上演,我坐着痴了心地等他,这一次不说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 半夜我听到细微的声响,知道他回来了,果然他又钻进儿子的房里,见我到来,他旁若无人似的,好象他身边的我并不存在,我耐着性子求他,“钱呢?” 不言不语。 “请问咱存折里的那些钱呢?” 头也没抬,“取啦!” “什么时候取的?做啥用的?” 沉默。 我又气又恼又急。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说呀!”“上月,给他爷爷看病啦!” “那为何瞒着我。” “忘啦!难道只许给你妈,不能给我父母?” “可以,很会编,看能编得天衣无缝,洒土不漏吗?你出来,我们再好好说说。我再求你一遍算借我行吧?” 热脸贴上个冷屁股。 我实在恼怒,掀了桌子,恰好盘子飞起砸在他脸上,他得理不让人,对我痛下杀手,头上身上留下了罪恶明显的有力证据。这一夜我基本无眠。 第二天,我请了假,回到娘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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