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药方【3】 |
| 正文 | 第三章 山东的六月，骄阳似火，若是雨后的天还算好，太阳再怎么毒，人也感觉透得过气。可已经好几天不下雨了，五天一小旱，十天一大旱，田里的庄稼耷拉着脑袋，知了趴在树干上狠命地嚎叫。午后的阳光最是厉害，晒在人身上有种针扎的灼痛。虎子下了公共汽车，破汽车连个空调都舍不得装，里面闷热的要死，汗不停地吧嗒吧嗒往下滴，虎子麻利地将上衣脱下来搭在胳膊上，露出身上的腱子肉，凹凸有致，棱角分明，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一看就健康有劲的种，哪个小媳妇瞅上一眼，也会彭彭地心跳。离家还有二里地，虎子一溜烟地跑回了家。 早在大门口等候的虎子娘接过草药，问虎子：“药方呢？”虎子把药方掏出来交给虎子娘，虎子娘展开看了看，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马上折叠起来，藏在贴身的口袋里，用手抚了抚口袋，眯着眼睛笑 。 虎子诧异地问娘：“你要这个干吗？是不是哪家的邻居也要生孩子？”虎子娘笑笑说：“你想的短，我是将来留给我孙子的，等孙媳妇再生孩子的时候，省的再到处打听求人，有这方子不就省心了，自己去药店抓药就行。”说完拿着药一头扎进厨房里。 虎子媳妇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虎子拉起媳妇非要把裙子穿上给自己看看。虎子媳妇闻着从厨房飘出的刺鼻的草药味，摸摸柔软的裙子，瞅了一眼虎子：“糖衣炮弹。”虎子嘿嘿地笑，媳妇也笑了，虎子媳妇穿上新衣服，在虎子面前转了两个圈，三十多岁的女人了，一点都不比城里的姑娘差。虎子忍不住地说：“俊啊！”虎子媳妇戳了虎子一指头；“这次为了生儿子让你破费不小吧，要不你会舍得这么花钱给我买衣服？瞧你平时你那抠样，尾巴往哪翘我就知道你想要干啥！”是啊，自打结婚日子过的苦，还没舍得花钱给媳妇买几件像样的衣服，这次要不是为了要儿子，自己也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买裙子。虎子媳妇虽然怪虎子目的不纯，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毕竟每个女人都爱衣服，爱打扮，这是女人的天性！ 这副药让虎子娘足足熬了一个小时，虎子娘端着药满头大汗地从厨房里钻出来，对虎子媳妇说：“闺女，趁热喝，凉了就不能喝了。”虎子媳妇望着碗里乌黑的药汤，刺鼻的怪味让自己胃里翻腾，想吐。虎子娘也知道媳妇这毛病，又语重心长说：“闺女啊，为了生儿子，你得忍忍啊，我生虎子那会，每天两碗，我整整喝了一个月呢，还是我自己熬药自己喝，你这才喝三天的药，说啥你也得熬过去啊，要不生不出儿子，断了香火不说，还让左邻右舍的戳脊梁骨，说咱断子绝孙。你捏着鼻子喝，就闻不到药味了，一口气喝下去。”虎子媳妇知道这门槛是早晚也得迈过去，长痛不如短痛，捏着鼻子往下咽，感觉像是在喝农药自杀！虎子赶忙倒了杯凉白开给媳妇漱漱口。 三天里，都是虎子娘满头大汗地在厨房里熬药，虎子小心地伺候着媳妇，地里旱，索性也不下地了，每晚睡觉前把苏打片研碎了浸在水里亲自给媳妇清洗。这几天虎子媳妇喝药喝的几乎不怎么吃饭，身子虚，浑身没力气，也多亏虎子一直陪着照顾着。照顾就照顾吧，自打结婚，还没怎么受过虎子这种待遇。 药喝完了，老先生交代的该同房了，晚上虎子在媳妇身上努力折腾着，气喘吁吁累的满头大汗。过了三十岁的男人不比年轻的时候，二十多岁的时候每晚跟媳妇两三次，一点都不叫累，第二天还是一样的下地干活。过了三十，一年比一年差，白天干完活，晚上一躺到床上就像睡觉，跟媳妇好过一次，好几天都不想再碰媳妇身子。虎子从媳妇身上爬下来，喘着粗气说：“媳妇，就看这次了，保证生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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