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藏书的嗜好 |
正文 | 与很多人一样,我也有爱好和特长,如:童时吹笛子、高中时打乒乓、知青时吹口琴、工作后的八九十年代跳交谊舞、十几年前开始学声乐,还有多年养成的读书习惯、藏书习惯以及从事了多年的文字写作,细数起来也算是兴趣广泛了。但在诸多爱好中,能称得上“嗜好”的,想必只有藏书了。 我的藏书历史最早可以追朔到80年代初。记得那时我在省图书馆古籍部工作,出于工作和学习上的需要,也曾零散买了一些小册子和工具书,如:《书林清话》《古籍版本知识常谈》《中国历史年表》《古汉语字典》等。那时一册较普通的平装图书只有块八毛钱,如:80年出版的《古文百则》,410页也才定价0.96元,而诸如《拿破仑》《辛亥革命》这样几十页的简易历史读物甚至才一毛多钱。记得那时因为要学习藏书印识别,买了一本《汉印文字征》,花了整整12元钱,犹豫再三,去了几次书店才下的决心。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40元钱。那些年,自己独身一人,有点钱就往书店跑,中街的、太原街的新华书店,特别是马路湾的古旧书店。在琳琅满目的图书中,文史类工具书是我的首选,原因有三:一是文史类工具书与我从事的古籍整理工作联系密切,利用率较高,不似快餐小说那样看完了即可放下;二是大凡图书馆都有一个规定,工具书因价格偏高、复本较少,只提供馆内查询,概不外借。当时自己先后买了旧版《辞海》的文学、历史分册,后来又买了《辞海》缩印本,在当时就算是我拥有的最大部头的工具书了。 1989年5月,我从省图书馆调到省文化厅图书馆处工作,接触图书馆和图书的机会更多了。从那时起,也是随着收入的不断增加,我去书店的次数逐渐增多了,休息日、节假日、出差,一有机会就会去转一转。 几十年来,买书、藏书已慢慢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最终成为了嗜好。藏书规模也从最初起步时的几十册,日积月累,到几百册、上千册,以致发展到后来的3000余册了。 现在看来,尽管这些图书是在不同时期购买收藏的,但它却是与我的工作性质和业余爱好密切相关的;也可以说:我买书是有原则的,藏书也是有一定体系的,大致可类分成这样几部分: 字书、辞书占据了藏书的主体地位,也是全部藏书中的精华。主要是文史类工具书,大约是一百二三十种,都是精装的,有些是大部头的。如:旧版、新版《汉语大字典》,旧版、新版《辞海》《词源》,《汉语大词典》《汉语辞海》《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历史大辞典》《中国人名大辞典》《中国地名大辞典》《文学大词典》《中国民间文学大辞典》《中国文学家大辞典》《中国成语大辞典》《箴言大辞典》等等;只要是字书、词书,还有文史类、民俗类工具书,在经济上承担得起的情况下,我都喜欢买。妻子在医院工作,这几年和同事们每每打患者的名字,遇到不认识的生僻字,甚至电脑中也找不到,打个电话或是回到家里,在我这都会迎刃而解、找到答案。 文史书籍及文学作品也是我藏书的一大特点。如:《新世纪万有文库》《四部精要》《中国通史》《资治通鉴纲目》《白话二十四史》《清代全史》《四书五经》《五千年演艺》《中华文明五千年》《全唐诗》《世界文学名著文库》《外国文学名著精品》《世界文学精品大系》《世界短篇小说经典》《莎士比亚全集》《鲁迅全集》《中国古典名著珍藏本》《珍本中国古典小说十大名著》《中国现代文学名著丛书》《中国历代散文精品文库》等。此外,散性的文史书籍大约也有几百种。 我藏书的第三个特点应该算是小说了。90年代开始,随着每年出版物的增加,各类热门小说也雨后春笋般让你应接不暇。我在选读一些小说时也注重收藏,如:伟人传记、红色系列、反腐系列、知青系列、官场系列、休闲系列以及布老虎丛书等,应该也有五七百册。 另外,从图书的印刷与出版形式上,早些时候我还收藏了四五十种线装书。其中一部分是80年代馆里组织创收,以馆藏珍善本书为底本,采用电火花技术扫描制版,用古书用的毛边纸印刷,四孔线装,外置函套,成仿真古籍善本,用于与兄弟省馆交流。当时,每部多刷几叶(线装书是筒子叶),大家多辛苦一点,就多出几部书,参与者每人分给一部,有《樊川文集夹注》《钦定国子监则例》《南征日记》《豫变纪略》《山中闻见录》《靖海记》《直庐日记》等。从图书的载体形式上,还有《中文经典数字图书馆》,只有8张碟片,却包括了《二十五史》《资治通鉴》《经书典藏》《全唐诗》《全宋词》《古典小说》《现当代文学》《外国文学》《休闲百科》《世界博览》等5000余册数字图书,约20余亿字,如依照纸质图书计算约重4吨,总价值应在15万元左右,相当于一个小型乡镇图书馆的规模,让人赞叹。 随着藏书的增加,我的书架也在不断地变化着,当然地成为了藏书的见证物。79年刚到省图书馆工作时,住的是独身宿舍,自己用木板做了一个仅有底板、靠板、两个堵头的简易书盒,大约一米长,刷上桐油,摆在书桌上,很实用也很好看。那时自己只有一本《辞海》缩印本、《四角号码字典》以及一些业务用书,总共有20余册吧。后来的几年,书逐渐地多了起来,有买的,也有些是在馆里借的,总有200多册了。我和爸爸合力打了一个单面、5层、只有一人高的双开玻璃门小书架,方才解决了燃眉之急。86年结婚时,爸爸找人为我打了一套4件装组合家具,其中两件专门设计了4格书柜,玻璃拉门。结婚时有一组已经摆满了图书,一组给妻子装了化妆品。90年代时,书越买越多,经常参加一些图书馆举办的活动,有时还会得到一些作为纪念品的图书。妻子装化妆品的书柜倒出来不说,我又找木匠按照组合家具书柜的样式和尺寸打了两组书柜。07年时,我由原来的简易双室,搬进了浑南艺术家园152平米、三室两厅两卫的新居。装修时,我和妻子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要专门设计了一个书房。可买书橱时,走遍了沈阳市所有家具商场,也没有找到理想中的书橱。几乎所有下面带储物柜的书橱都是4层,且隔板间距都是按照大16开本设计的同一尺寸;不仅浪费空间,也不美观。我选中了一款古色古香、造型美观大方的书橱,并向商家提出了改造的要求:除最下一层保持原尺寸外,其余均按照大32开本图书规格设计间距,省出的空间再增高一点则又增加了一层。因此我买的书橱比原来的多了一层,书房的两面墙正好摆放9组相同的书橱,多出的9格相当于多出了两组书橱。由于是按照实际需求重新改造而成,这9组书橱也成了沈阳市各家具市场书橱中的绝品。而如今,曾几何时,我的这9架书橱也已装满,甚至每层隔板的空闲处也塞满了图书,但仍有一部分早年购入的书籍和杂志下架打包装进了地下室仓库。 藏书是与读书紧密相连的,藏书的目的终归是为了读书。但有藏书嗜好的读书人买书时有自己的理念。多年的藏书使我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总结起来是四个“不买”,即:一是不买没有收藏价值的书,一部书只是读读而已,了解一些内容,掌握一些信息,没有收藏价值,那我则去图书馆借来读读即可。二是不买书品不好的书,同样一种书,出版社不同,版本不同,印刷成本不同,装帧形式不同;一旦决定买,我则一定要买书品好的版本,哪怕是价格多少高一点,经久耐读,读完还可以收藏的。三是不买礼品书,一些出版商为了盈利,出了很多大套的礼品书,追求大制作、大包装,在一些大宾馆礼品店和机场的书店比比皆是。这些价格昂贵的礼品书不是给人读的,多是用来做装饰、充门面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着包装很好,但质量及书品却很一般,有的还没售出包装已经坏了。四是不买盗版书,有些热门书或是电影剧本一经出版及放映,盗版书就会随之而来,字小、纸次,甚至错字连篇,货不真价不实。 在藏书的过程中,经常会听到这样的声音:“将来的图书馆可以装在一个手提包里”“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图书已经数字化了,还有必要买书么?”而我始终这样认为:只要有人类在,就会有文明在;只要有文明在,就会有图书馆在;只要有图书馆在,就会有纸质图书在,而且短时间内,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不会被其他形式所替代。纸质图书与电子图书和数字图书同在,我的首选永远是纸质图书。 (康尔平于2014年5月17日写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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