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故乡,总是击痛我胸膛 |
正文 | 故乡,正在萎缩,由一个乡,变成一个行政村; 故乡,正在陌生中变身,蜕变成我慢慢闻不到熟悉的气息的一个所在; 它叫向阳,十年前我为它写过一篇文章,叫《乡歌》; 在这里,我从童年逐步过渡到少年和青年;在这里,我曾绽放出最浪漫最绮丽的人生梦想,写出我一生中最多数量的信件,创作出我迄今最多数量的稚嫩的作品。 在这里,有我的许许多多几乎无尽的温情,许许多多几乎无尽的痛苦和伤心。 所以,我一生中可能最难忘掉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最频繁造访我梦境醒后依然不断折磨我的感情的,还是这里。 所以,每次回故乡,哪怕是走近故乡,我都会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叹息:哦…… 每次回故乡,都有一种痛楚纠结在心头,因为它的功利,因为它日复一日的背叛记忆。 几乎所有的背景和道具都被岁月侵蚀得锈迹斑驳,进而被新的背景和道具取代,面目全非。 其实记忆之所以温馨,更多不是因为背景和道具,而是人。人不在了,即使那些物还在,但也会因了慢慢失去旧日和故人的信息,淡了那些温馨。 在老屋的旁边遇到后院的老邻居张大嫂,她说:这人啊,就像割韭菜似地,一茬又一茬地没了……。我们站在那里说着往事,后来又加进来站家老嫂。秋风瑟瑟,新的背景装不进去故人了,话题是如此的辛酸。 老屋已经翻盖了,西面的仓房(曾住人)已经坍塌,还有房前房后的路也已被肆意篡改,全面颠覆了我的记忆。 归根结底,世界最大的伦常即是生与死。 而相对永恒的,也只有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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