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曾经——从未谋面 似曾相识(一) |
正文 | 柳杨躺在病床上,听到妈妈在给冯戈打电话。她心疼妈妈,知道妈妈好辛苦。所以柳杨无论什么事情,从来都不会去麻烦妈妈,只要是自己能处理的全部是由自己处理。她不希望妈妈伤心,因为她知道妈妈在自己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柳杨可怜妈妈,因为妈妈除了柳杨,只有那个公司,她没有知心朋友,她遗失了爱人,她不信任她自己周边这个世界。妈妈一直梦想着把自己培养成像她一样的女强人,可是自己是那么讨厌商场上的明枪暗箭。好在妈妈这几年有冯戈这个帮手。只是那个冯戈是一个完整的金钱堆积下的商业奴隶,每次见到那个冯戈就能嗅到他身上铜臭的味道。只是妈妈喜欢,又能帮上妈妈的忙,自己又何苦不让妈妈轻松一下呢。 柳杨躺在病床上十分想念爸爸,她可怜妈妈,更可怜爸爸。她知道,如果自己是妈妈就绝不会放弃爸爸。虽然爸爸看上去是那么的木讷,那么的呆板,不圆滑。但是爸爸是个好爸爸,他教自己如何面对自己的真实内心世界,别被世间的浮云遮挡了自己的真心。爸爸常说做自己快乐的事情,别去后悔。爸爸不是个大画家,仅仅是中学本分的绘画老师。但是爸爸却执着的追求者自己美好的梦想,哪怕是他自己知道实现不了。他却一直在做自己内心快乐的事,做最真的自己。 柳杨常常觉得妈妈是辛苦的,而爸爸是伟大的。因为爸爸还在坚持着自己的真心真爱,即使那个林阿姨一再向爸爸暗示,爸爸都一直没有动心。爸爸说只因为不想让柳杨找不找到完整的家。“爸爸,您辛苦了,谢谢您给柳杨留下最美好最珍贵的财富。或许女儿就要找到我一生的宝藏了。属于您女儿一个人的宝藏。”柳杨心里傻傻的想着。 她开始觉得非常的饿,她朦胧中看到还在哭泣的妈妈。柳杨艰难的说:“水,我想喝水。” 旁边的柳文斋赶紧站起来到处去找水。他拿着床头那个水杯送到女儿嘴边的时候。杨开云硬生生地抢了过去。也不说话,望着女儿干裂的嘴唇,她用小汤匙一点一点的喂给女儿喝。 柳文斋又只好无奈的坐在旁边,只能是心里着急,却什么也不敢说。他不知道女儿发生了什么?看到女儿病成如此的模样,只是心疼。他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去表达。每周一次,女儿都会按时的来看望自己。还会跟小时候一样听自己讲很多过去的故事,她现在已经能够开始嘱咐自己不要熬夜,不要吸烟,一个人的时候少喝酒。他常常想女儿大了,但是脾气秉性跟她妈妈相差那么远。他希望给你女儿画一幅画,就在清晨红日喷薄而升的海面,那个长发白裙的女儿,那时候会有红日、金沙、鳞波、白裙、长发、微笑的少女。这幅画一定是世间最美的画作。他一无所有,他不知道能给女儿留下什么,只有这些是他能做的。他觉得挺愧疚,面对杨开云,让这么一个女人承受所有的压力。所以在前妻和女儿面前,他往往是什么也不说。 他看着杨开云一勺一勺的喂女儿水,他很奇怪女儿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跟别人去开房,而且还被折磨成这样子。他不相信女儿会做这种事,一定是那个混蛋强迫女儿做的。那个禽兽难道就看不出我女儿是多么善良的姑娘吗?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看着女儿被人折磨成这样子,他心疼。他想着等他见到那个禽兽一定狠狠的揍他几巴掌。又想起来恨女儿怎么就上当受骗,被人骗去开呢。想想女儿怎么就这么命苦。柳杨还处在青春年少的时候,她的美好生活还没有开始,怎么就遇到这么个禽兽。柳文斋想想自己不能好好照顾女儿,女儿还要抽时间来安慰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柳文斋的眼泪就不自觉的留下来。 “又哭什么猫尿?要哭出去哭。你还嫌女儿心里不堵得慌吗?窝囊废,去派出所,去法院把那个小流氓好好的告上一通,告他个倾家荡产千刀万剐才解恨。”杨开云最看不得柳文斋那个窝囊废的模样。 柳文斋听到前妻咆哮的言语,什么也没说,一个人抹一抹眼泪,落寞的走出病房。他不怨杨开云,杨开云说的对,的确自己是个窝囊废。当年要是自己能有杨开云的狠劲,有她的一半手段,也不至于让她们娘两个受苦啊。 柳杨虽然没有力气说话,但是她听到了妈妈又在数落爸爸。她觉得爸爸好可怜,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孤独,一个人住在那个学校的宿舍里,除了那些平常上课的学生,没有人跟他说话,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就那么一个人孤单的生活着,他唯一对话的人物就是那些画,他自己的那些画。画完了他就烧掉,对着那些烧掉的画作喃喃自语一番。他从不去找妈妈解释,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去解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他的画作上写的。 柳杨想抬起手让爸爸坐下,可是现在它没有力气,她想说话,想说:“爸爸,原谅妈妈?是她太着急了。”可她没有力气说出口,就这样他看着爸爸伤心落寞的背影走出了病房。 柳杨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她多么希望爸爸、妈妈、柳杨一家三口安静简单和睦的地在一起。可是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了,一个难以完成的梦了。柳杨那无声的哭泣,没有人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在感叹自己命运的同时,却也在揪心着那片文稿的作者,揪心这稿件中的主人翁柳杨。 杨开云看到女儿眼泪一直在流,她以为是女儿感叹自己被人欺负,那个窝囊废爸爸不能帮她。杨开云也流着泪说:“杨杨,杨杨别哭。有妈妈呢,有妈妈在,妈妈一定把那个混账东西绳之以法。让他知道欺负我家杨杨的下场。我已经跟派出所的康伯伯说好了,一定要严惩那个小流氓。” 柳杨听妈妈这么说后,眼泪流的更厉害了,她已经想到妈妈说的一定是哪个大男孩,救了自己,又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的大男孩。她着急那个年轻的大男孩被怎么样了。她强撑着身子,哑着嗓子说:“妈妈,为什么要严惩那个人?是他救了杨杨。” “啊!杨杨,你是说!你是说那个小流氓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杨开云没想到事情居然是个180度的大转弯。 柳杨点点头就再也没有力气说话。杨开云却一下子高兴的不行,她明白女儿没有受到伤害。她只想到女儿现在没什么问题。“杨杨,你没问题就好。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想吃点什么?跟妈妈说,妈妈去做。” 柳杨看了看门外。杨开云不知道女儿什么意思。“你想让妈妈回家做吃的吗?”柳杨很无奈的流着眼泪,她在想如果是爸爸就一定会明白自己的心意。杨开云赶紧给柳杨擦拭眼泪,说:“好女儿,是妈妈猜错了。是妈妈不好。我这就叫你爸爸去。”杨开云在病床的椅子上开始喊:“柳文斋,老柳!女儿找你呢!”她连站一站都没有就开始喊。 柳杨无奈的闭上眼睛,她在想妈妈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爸爸离开她不是因为爸爸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妈妈你太不去注重自己的小节和行为细节。妈妈这可是医院呢!你还以为是在咱们自己家嘛!柳文斋也已经不再是你的丈夫,不再是你当年呼来唤去的奴仆了。柳杨面对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一种无力和无奈油然而生。为什么书中的杨柳就有一个温暖的家,有着互敬互爱的爸爸妈妈。而自己有着一样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却要面对一个冰冷破碎家。 柳文斋一溜小跑的进了病房,他的已经有些白发的额头堆积了细深的皱纹。杨开云说:“你啊!找你的时候找不着。不找你的时候老在人眼前转。”柳文斋听着杨开云的数落也不管,只是一个劲的问:“杨杨好点了吗?杨杨好点了吗?” “女儿有话要说,我也猜不透。你看看吧!”杨开云这会儿的心情比刚才好了很多。按照宋白羽的说法,如果不知女儿遭了什么不测,那好起来就快的多了。 柳文斋坐在病床的另一边握着女儿的手说:“杨杨,我是爸爸,你说话。”女儿的手还是冰冷的。这次被雨水和惊吓害得不浅呢。柳文斋愤愤的想。 “爸爸,别难为那个人。是他救了我。那是个好人,他什么也没有对我做。我还弄丢了他的文稿。我现在赔不了他的文稿。帮我找到他,跟他说对不起。”柳杨很虚弱地说着。 柳文斋明白女儿说的话,一下子知道女儿还是他的好女儿,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好女儿。只是他还不知道此前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他顾不得,只要女儿想要的,他现在就想办法让她得到。他知道现在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他对女儿说:“杨杨放心,爸爸这就去找康伯伯了解情况。” 一家三口正在说话的时候,传来冯戈的声音。“杨阿姨,我带着同学来看一下柳杨。”冯戈的声音依旧是干脆,声音清晰标准,很具磁性。 杨开云高兴的去接住冯戈,说:“冯戈快来坐。杨杨,冯戈来看你呢。”杨开云把冯戈让到柳杨的床前坐下,对冯戈身后长头发文静的杨子洋和高大魁梧的武松涛以及那个爽气的刘曼视落没有。 柳杨微睁开眼想跟冯戈说声谢谢,却发现昨天救了自己的那个学生气十足的大男孩就在眼前,还是那头飘逸的长头发,忧伤的眼神,只是满脸的疲倦写在忧伤的眼睛了。柳杨有些惊喜,她不知道这个大男孩怎么会来到自己的房间。 其实她那里知道,杨子洋在派出所里,以及刘曼的交往中已经知道他救起的那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就是柳杨。杨子洋来看望柳杨的目的是天真的想着当面跟人家女孩子解释清楚,昨天晚上他什么也没做,让女孩子跟警察说明白。二是想知道自己的书稿还能不能找回来。 柳杨使劲的挣扎着坐起来,对着杨子洋说:“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可是,对不起!我丢了你的书稿。”柳杨的眼泪就又开始不自觉的往下流。“我还没有彻底看完。”两个大眼睛里的泪水已经侵透了长长的睫毛。 杨子洋没想到这个柳杨跟自己书中的柳杨有那么的相像,一样的清爽飘逸的长发,一样长睫毛的大眼睛,只是那干裂的嘴唇,表明这个真实的柳杨还在病重。杨子洋都没有敢想象生病中的柳杨还是那么的漂亮,因发烧和眼泪衬托的楚楚动人的脸色。杨子洋在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看到这个书中的人物,为什么昨天面对面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她就是自己书中的柳杨呢。而今天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柳杨好像早就相识。杨子洋一直就这么傻傻的看着正在抽泣的柳杨,喃喃的说:“你是柳杨?” 柳杨含着眼泪看着杨子洋点了一下头,她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很多。 “真的柳杨?我心里的柳杨。”杨子洋痴痴的问。 柳杨忽然笑了一下,她看到杨子那种傻傻的样子好可爱。说:“是真的。” 杨开云、柳文斋、冯戈、刘曼、武松涛都被搞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的刘曼很严肃的说:“柳杨,我是海岸派出所的民警刘曼。关于昨天你和杨子洋的事,我们还需要找你了解整个事件的过程,核实一些具体的细节。这样才能解释清楚杨子洋的行为。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武松涛、冯戈都奇怪三个人的对话。武松涛对着杨子说:“小子,昨天干什么?这丫头可是冯戈老板的女儿。你得罪人家了?” 冯戈知道里面有些原因,没说话,倒是安慰杨开云说:“杨阿姨,不会有问题的,我了解子洋。” 杨开云和柳文斋已经知道柳杨没有出任何问题,只是还不明白柳杨就怎么一夜之间就得了这么一场大病。杨开云顺着冯戈的话点点头说:“我已经知道没有问题了。只是你这个什么羊啊,猪的,怎么认识我女儿的?怎么又跟冯戈在一起呢。” 柳文斋小心的提醒赶紧说:“开云,别再病房这么大声了。女儿还病着呢。这不警察也在吗?” 这时候的护士进来说:“这是医院病房,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会影响病人休息的,请你们先出去几个人,留下一个人陪护就好了。” 柳文斋忙说:“开云,你看你就先带大家出去一下,顺便跟警察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我在这里陪女儿。” 杨开云知道女儿更喜欢她这个父亲,柳杨身上也更多的秉承了柳文斋的个性,父女两个也更聊得来。也就答应着说:“好,那我就先带大家出去吃个饭。老柳,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捎回来。” 柳文斋摆摆手说:“别破费,一会儿女儿好点了,我自己回家做。” 大家还在争执,忽然柳杨说:“你们都去吃饭吧!我只要他陪我。”柳杨把手指向杨子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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