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散文《玉兰树》 |
正文 | 窗外有一棵玉兰树,还有一颗玉兰树,数一数路的两边,共栽有二十棵玉兰树。 记得以前窗外马路的两边,种的全是女贞子树,夏天树叶很是茂密旺盛。到了秋天女贞子硕果累累,路上也会洒下黑的斑斑点点,脏兮兮黏糊糊,有时粘在鞋底板上,给人感觉很不舒服。 每每到了女贞子成熟的时候,总务处就会找来几个临时工,搬着梯子拿着锯子等工具,几人一起经过拽拉扯锯,将一嘟噜一嘟噜成熟的女贞子,采摘收集起来,拉走卖给药店作为药材济世救人。 听说女贞子能治失眠和妇女病,为这爱人还问别人要了一些晒干的女贞子,被我做成了两个枕头。一个送给了四姐,因为我俩都失眠很长时间了。可是枕了一段时间,发现作用并不是不大,就干脆给收起来了,换上了以前的荞麦皮枕头。 估计是小区的人,普遍反映女贞子树不好,说掉在路上显的不干净,影响小区环境。突然就有一天,总务处派人挖掉了女贞子树,彻底打扫干净后换成了玉兰树。 可能是玉兰树珍贵吧,它没有女贞子树好成活,种了二十棵,只活了十二三棵。为这总务处又不知从哪里,找来玉兰小树苗重新栽上,又是挂黑纱帐又是打吊瓶,最后总算是给救活了,可两排树的高低大小参差不齐,好像是父子母女辈的称谓。 再后来,楼前楼后开始修了一段时间的停车场,一天到晚钻机大榔头响个不停,叮叮当当,震耳欲聋。停车场总算是修好了,但我们的耳鼻视觉,也渐渐享受起尾气和发动汽车的轰轰噪音。 不过闹中也有静,闲暇时站在窗前,爱看玉兰花开的美丽绽放。记得清朝的查慎行在《雪中玉兰花盛开》写过,阆苑移根巧耐寒,此花端合雪中看;羽衣仙女纷纷下,齐戴华阳玉道冠。说的是玉兰可能是因为,从西王母的宫苑移栽过来的原因吧,恰巧比较耐寒,她的花也正应该在雪中观赏。她们就像身着羽衣的仙女一样,纷纷从天而降,头上都像戴着华阳真人的玉制道冠。 还有明朝的王谷祥在《玉兰》里这样描述,皎皎玉兰花,不受缁尘垢。莫漫比辛夷,白贲谁能偶?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这样白洁而有光泽的玉兰花,看来是一点也不受尘埃污染的。 所以你不要一般地拿它,与辛夷之类的香草相比,尽管玉兰与一般香草一样,也有芬芳的气味。但它的颜色那样雪白,花朵那样硕大,是香草所不能比拟的。 真的,洁白的玉兰花,却是简单而又纯粹的花儿,它有着玉一般的质地和高雅,高高的绽放在枝头上。我也看见过一些白玉兰,跟我家楼后的有些不同。它刚开始盛开时,没有绿的叶子,只是一朵朵白的有些清透的花瓣,在春阳下是那样的轻盈而又妩媚。 慢慢地春深了,一片片叶子出来了,这时绿白相间很是好看。随着叶片越长越大。玉兰会在绿叶的重重包围里,变的时隐时现婆娑迷离。因为住的楼高站的也高,所以隐居在叶片里的白玉兰,会很轻易地被找到,让心里欢喜上半天。 当然遇到下大雨,雨水打的玉兰叶子颤颤巍巍,此时洁白的玉兰,更显的苍白无力和楚楚可怜。而到了冬天,雪花飞舞北风尽吹,那些绿里泛黄的叶子,被冰雪所覆盖。 而留在树上的几朵洁白的玉兰,在风雪里依然不屈不挠,挣扎着向上生长,并且想极力甩掉雪的压制,呈现出一副倔强的性格,为了春天的再次萌动勃发而不懈努力。 我赞美玉兰,它大大的花朵,片片精巧的花瓣,似在莹雪中浸过,似用玉石雕刻,美的高雅美的朴素,溢满了人间的纯洁高尚。玉洁冰清的玉兰,试问你是为谁而来,又是为谁而留,醉着每一场流转,每一次期盼。纵有花谢凋零,春花依然会开,不求惊艳于世,只栖身于清冷枝头,以温暖的姿态归来,用安然的静美,将春情点燃。 玉兰,一朵花开,便是一个春天的绽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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