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邻家有个妹妹 |
正文 | 脑海中依稀记得自己初次喜欢的女孩,是一个小我一岁的邻家妹妹。那时,我才6岁。我真正的生命是也从6岁开始的,因为再往年幼一点的事,我统统没有印象,无论别人对我有过大恩,或者是严重地伤害过我,我却没有半点记忆。若能依稀找到一星半点有关那位女孩的印象的话,我对那位女孩的喜欢,也许会早上不少。因此,在我此生的记忆伊始,那位邻家妹妹就烙印在我的灵魂,仿佛如上天的安排,让我俩生生死死都要互相厮守。 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们两家由原来认干亲的甜蜜关系,逐渐演变成了后面的干戈相向。假若两家没有因为那些邻里间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时常爆发口角,也许我同这位邻家妹妹在一起玩乐的可能性会大上不少,至少在这些相互敌视的状态下,我太不好意思见到对方的父母。也因为两家的冲突,我时常被邻家妹妹的奶奶诋毁,以一些蛋中挑刺的闲言碎语,在三姑六婆的对话中议论我的不是。隔墙有耳的我听到过几次,不免为之神伤。 我和这位邻家妹妹,做过7年的同班同学,也玩过许多至今令我印象深刻的游戏。我俩的家仅一步之遥,而她的家门也是我上小学的必经之路。恰巧的是,几乎我每次上学,她都恰好走在我跟前,因此我曾抱持一种信念,即上天将搓合我俩结为连理。我坚信不疑。 我打小起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或许是因为天性使然,或许是充满敌意的环境所致。当初的我不懂什么叫谈情说爱,只知道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为暖意洋洋的时光。她也时常出现在我梦中,让我更加迷信我俩非常投缘。 后来我转学去了另一个镇区,从此就难得再有与她一见的机会。即便偶遇,腼腆的我话也不多,不知如何巩固或者深化关系。毕业之后,我形只影单地去了广东,浪迹异乡,整整两年我都没有打电话回家,因为家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风大浪大的地方。而邻家妹妹呢,对我而言至此已是音讯全无,唯有出现在我的梦中,伴我度过颠沛游离的岁月。打我有记忆以来,至我二十岁,我都从未想过娶别的女孩为妻。在我看来,她一直是我最甜美烂漫的梦想,生来青梅竹马,死后枯骨相依。 老爸死了之后,我曾回过家,不过却遇上了令我心灰意冷的事。我再次见到了那位邻家女孩,在大过年的时候。但她这次是回娘家,她已怀上了别人的孩,对方是一个在县城里卖水果的青春小伙。虽然有些恢心,但我对她的爱却从未改变。我幻想着若某日她与丈夫相处不来,我还能够将她迎娶回来,不管她还有没有已经身高过膝的小孩。此刻我将自己想象为本杰明·富兰克林,在他浪迹波士顿时候,曾经非常心仪一位名叫里德的女士,不过这位里德女士却嫁予了别人为妻。多年后里德女士被丈夫抛弃,已经声名鹊起的富兰克林还是将她迎娶了过来,且一起抚养里德同前夫生育的小孩,并视若己出地对待。 邻家妹妹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这曾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震动。后来我缺乏对于异性足够的热情,且颇有未婚主义的风范,相当程度由此事所引致。 邻家妹妹是我的美梦,是我内心珍藏的最温馨的回忆。由于与邻家妹妹的渐行渐远,一毛不拔的父亲脱不了干系,因此我对父亲的仇恨也变得刻骨铭心。 美梦,春梦,白日梦。 文/河边栀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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