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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云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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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四季

文/清风(辛淑英)

云的千姿百态,飘忽不定,四季中有所不同。

春天的云温柔,对着每个人笑。小时候在故乡,春天一到,到处鲜亮亮的,气势像一个大大的鼓泡,一鼓,再鼓,“彭”得炸开,大地呈现出五颜六色。碧空中白云朵朵、或丝丝片片的在蓝色天底下轻盈漫步。云和风结伴,像春天的两位使者,一个在天庭,一个在地上跑。春风性子急,疾驰浩荡,云朵轻盈舒展,温润柔美,他们给春天带来的信物,是无限美好的气息。

若春天没有云来陪衬,未免单调,如果白云没有春天相拥,也显不出蕴含着的美来。

当大地披着盛装,繁花满枝时,我和小伙伴们到野地里割草,拾柴。其实也割不了多少草,也拾不了多少柴,只是我们不能吃闲饭,从小培养勤快的习惯,在大人看来,有事儿干总是好事,小孩儿也得有事儿忙活。我们做那些活计时,是一边玩耍一边在做。大地上的草就像铺的一层绿地毯,干活累了,躺下去,傻傻地望着蓝天和白云,遐想天有多高,地有多广,云有多少,想得迷糊就睡着了。

醒来后,身边是温暖的感觉,我们不知道这温暖的外面还有什么?又觉得蓝天好大,白云好美。唧唧喳喳声里争不出一个理儿,原来大地上温暖的气息无边,蓝天白云下的我们,与大地融合成了一幅大图画,我们就是那画中人,不由喜滋滋乐了。

春天的风吹着吹着就吹进了云的深层,带着云一起出落成了夏季。夏季是个喜雨的季节。大地爱挑剔,仿佛春天的装扮还不够,偏要雨作的云,云一改娇羞轻盈的面颜,变得诡谲。谚语说:天黄有雨,地黄有风,人黄有疾。在那大雨之前,天空浑黄黄的,接着便是阴云密集,云层涌动翻滚,天体被遮蔽成昏暗,那黑黑的云头小如跑马、雄狮,咆哮着相拥相挤;大如群山峻岭,又有排山倒海之势,携雨兴风,电闪雷鸣中对大地,简直是一种摧残,仿佛地也动了,山也摇了,树木被裹挟得弯腰拂地,一个猛挺,又摇起,庄稼花草一片狼藉,匍匐在地上。等这大雨滂沱的天气一过。大自然一切又变得清新而美好。庄稼被农人的手呵护孩子一般,把那东倒西歪的秧苗扶植正。

上天对芸芸众生还是很眷顾的,阳光普照中摧枯拉朽的生命又显现出勃勃生机,因此,看云识天气,也是庄稼人的晴雨表,雨何时来,何时去,能估摸个差不多。但也有反常态的时候。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有一年麦收时节,成天阴雨连绵。麦子熟了等着收割,可头顶的阴云就是密布,雨下个不停。麦子在穗子上发芽,过年时,只好拿黑面饺子供奉老天爷,还说让他老人家下次再不好这么任性。

秋天收获时节到了,云也有了高洁之美。秋风送爽中黄叶蝴蝶一样漫天飞舞,人们的心头未免生出阵阵凄凉。但这只是一时的错觉,这种凄凉的景象中,不说金秋中的收获怎样,把视线放远到天空,你会瞬间惊喜,天空美得湛蓝如洗,悠远深邃;洁白的云朵姿态各异,似静非静,似动非动,如初情的少女,雅致美丽,仪态大方,在静远的天宇间,有的浮在那边,缀在这边,一朵一抹,当得起一个闲字,一分潇洒,也当得起一个逸字,原来这闲逸正是云的本色呵!

近飘在头顶的云,小时候就想跳起来抓一把,尝一尝甜不甜;摘一块下来,当棉絮,让奶奶做成棉袄,冬天一定不冷。但天也是说变就变,每年的秋收到播种时节,常常有秋雨来袭。这秋雨没有夏雨来的猛烈酣畅,也没用春雨的绵软酥润,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三场秋雨一层棉,给人了体肤之感。但淅淅沥沥,嗖嗖凉风中的秋雨虽然下上几场,也不会造成自然的灾害,土地松软,反而给秋种带来便利。

冬天的云,时常被灰白色的雾霾笼罩。北风凛冽,寒气逼人中云雾变得厚密,其形模糊昏暗。有经验的农人都知道,随着乌云的越来越多,那暗藏杀机中会酿成一场雨雪下来,所以都早早做起防冻御寒的准备,老人孩子穿上冬衣。在冬的寒冷单调和乏味中,孩子们会盼望下雪,他们不知道,“瑞雪兆丰年”的个中滋味,但雪天会给他们带来无尽的情趣。记得小时候在冰冻的雪地里追打嬉闹,手脚冻麻木,脸冻红了,也浑然不觉。看到过邻家伯伯带着男孩,牵起狗,去雪野中追赶兔子。兔子有没有逮住不知,却看他们回来之后,鞋子裤子都湿了,放炉火上烤。

我想,雪中追赶兔子的情景一定棒极了,至于结果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过程。正如这四季的云,来装点着记忆,心意是温暖而绵长的。

2018、3、31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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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4:0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