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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宛平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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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平缘

文/马烨

在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上萧含和大冲总算见了一面,当然我也参加了party但我不是主角。“冲哥,最近挺忙呀连个消息都没有!”萧含握着拳头在大冲胸前捶了几下。

大冲的热情把眼睛都笑没了,胳膊搭在萧含肩上用力抱了抱,“老弟,你也挺忙,也不知道给哥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

俩人像久别重逢的好兄弟一样,动作亲昵的让人不觉有点儿恶心。

那年宛平城还没有规划,虽说是北京的一方土地但这个地方却蕴育着浓厚的乡土气息,因为宛平城一半以上的人口租住的都是外来人口。有了和我一样的这些外来人口租住,如今熙熙攘攘的繁华早已掩盖昔日小日本子残忍屠城的血腥,一路走过尽是五湖四海的口音交织着优美动听的旋律,荡漾在这片昌盛的土地上。你们一定会猜测接下来我要写萧含和大冲就是在宛平城认识的,那么你们猜对了。

宛平城西墙外就是著名的卢沟桥,小学课本里学过一篇课文《卢沟桥的狮子》,“卢沟桥的狮子—数不清”,呵呵,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无聊到数一数到底有多少只狮子。小时候觉得只要是课本里讲到的一定是遥不可及的,所以我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无数次在这里钓鱼,更巧的是我身边的事竟然接二连三的发生在卢沟桥。嘿,说好了主角不是我的,还忘不了抢一些戏份儿。

萧含被人们误以为是大冲新收的小弟,其实大冲早已洗手好久不再涉足江湖之事。萧含走在街上经常被人问道,“怎么没跟你大哥出来?”然后萧含表示无奈的说,“他不是我大哥,他是我哥。”最后索性说,“我大哥忙着呢,派我出来视察视察。”

萧含小弟,大冲大哥,久而久之便成了萧含弟,大冲哥。俩人真是臭显摆,自从在卢沟桥桥头跪地拜天结拜成兄弟后总在朋友堆里过分的亲昵。

我把当时的场景臆想一下应该是这样的,俩人买了一把檀香一分为二,气势磅礴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月黑风高夜,幸好没人路过,要不还以为是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病人呢。“我张世冲”,“我萧含”,“今日以天为证,结拜成兄弟,一辈子不抛弃,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俩人连扣三个响头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当时的兴奋激动待他们一根烟的功夫平静后,勾肩搭背离开那里,留下两股青烟随风飘荡,格外的纯情、质朴。

而今天俩人的亲昵完全是装出来的,只是象征性的招呼一声,也不能说到底是谁虚情假意,做人还是要圆滑一些,有时候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一定要有观众欣赏的。随后俩人刻意避开对方各自招呼别人,两个人的冷落在欢快的气氛里弥漫。

好几次被我发现萧含和大冲的眼神相交,别样的错综复杂,旁人无法理解。我作为他俩的朋友一边要和萧含联络感情,一边还要和大冲保持关系,这种微妙让我恶心到死。本想借这次机会让他俩破裂的感情重归于好,结果连一起干杯都那么牵强。付之东流,付之东流啊!

归根结底都是欲望害了他们,该死的,好好的兄弟不做非得做仇人。真是活该,骂他们一万次也不能解气。

那是第二次合作,萧含一再怂恿我入股,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能好自为之就能满足。“我经营咱俩的这个生意就够了,你尽管做你的事,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我这样答复萧含。

萧含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等兄弟发财了可别嫌我没想着你。”

大冲和我们分开后又重新找了一个合作伙伴,生意经营的也算可以。大冲也看好了这个大好局势,但又抽不开身只好让他媳妇儿硬着头皮和萧含合作,萧含当时没多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萧含和大冲就这样经营了第二个生意,前两个月生意出奇的好,这在他们意料之中。妇人之仁就是见不得一点好,生意刚有了起色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总之开始频频出现矛盾。萧含作为一个男人可以担当,可以容忍,可以让步,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谁知这二货一步直接退进了万丈深渊。

最后到了摊牌时刻,“嫂子,刚一开始我找冲哥合作因为我们是一个头磕到地上的兄弟,所以我没考虑和别人合作,我本想简简单单的拉着冲哥一起挣点儿钱,而且现在也是盈利状态。每月按时分红,你只管做甩手掌柜多好,少生一些是非,一切我来料理绝无怨言。”

萧含能说这些话说明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大冲媳妇儿哪管这些,“别每次都把你拉大冲挣钱这件事摆在头里,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欠下你什么了。生意就是生意,别总强调你俩的感情,没用。”

“冲哥应该还不知道吧,要不我给冲哥打个电话或者找他谈谈,他肯定会以大局为重。”都这时候了萧含还在袒护大冲,话说大冲也够缺心眼儿的,有这么好的小弟愣是满不在乎。两口子天天在一个被窝里滚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只不过是大冲暗中操控罢了,所以后来萧含经常在我面前骂自己,“我他妈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傻逼。”

萧含和大冲、大冲的媳妇儿终于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仇人,我真该为他俩割袍断义好好庆祝一番。

萧含无奈的说,“妈的,分家就分家吧!”

从那句“妈的,分家就分家吧!”以后到今天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萧含和大冲第一次见面。

生日party根本就不是重要的事情,我只想多写写萧含和大冲。

大冲临走前和我说了一声再见又看向萧含一眼,渐行渐远消失在月色中。冰冷陌生的空气中就剩下我和萧含,“是不是好久没走这条路了,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吧!”我若无心思的说出一句若无心思的话。

萧含仰望夜空,嚣张的雾霾使得他的眼神扑朔迷离,“一切都变了,一年时间宛平城规划的物非人非,曾经都掩埋在了陌生里。”

萧含说,“随它改变而改变吧!以前这的台球厅咱们可经常玩儿个通宵啊。”

萧含说,“惋惜有什么用,事以至此,继续前行吧。”

萧含说,“我问心无愧怎么可能让我再回头,都是命里注定,干嘛要把事情搞的那么牵强。留不住的人,留不住的心,留不住的岁月。”

我说,“当初要不是我执意邀请你俩做我的合伙人,你和大冲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萧含冷笑一声,“造化弄人啊”

我堂而皇之的组织了一次投资,合伙人是萧含、大冲。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投资做生意,有些慌乱有些激动。开业头一天晚上我、萧含、大冲大醉特醉了一场,大冲本是一个沾酒就多的这么一号人,在我和萧含的唆使下硬是让大冲灌下了几杯啤酒,“为了咱们的生意兴隆干一杯”,“为了咱们今后的生活干一杯”,“为了咱们的兄弟感情干一杯”,大冲从脸一直红到脖子,眼神开始呆滞,“兄弟,可不能再喝了。”

萧含给大冲把酒倒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哥,这杯酒无论如何你也得干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不管将来我们在哪里,你永远都是我亲哥,你对我的好我都在心里记着呢。先干为敬,哥。”

“操,说什么话呢兄弟。”大冲一仰脖又灌进去一杯。

“那顿酒喝的真叫个痛快。”

萧含仍旧望着夜空眼神幽深,“是呀,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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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5 13:3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