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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客的雨雪夜思
正文

夜到了、雨落了、雪也落了,冬天也快来了。万物似乎此刻都静寂下来,等待着萧索、又似乎蹲守着死亡。

异乡的秋格外的冷,或许是因为暖气没有来,或许是由于这夜落了雨。外面冷,心里也冷。风不是静悄悄的,它吹打着雨,随着温度的降低渐渐变成了雪。我相信这雪留不住,因为这个季节不合适,它不属于这个时候、也不属于这片土地。尽管它不知道为什么来,但它终究来了。但它知道它为什么去,因为它要找到那属于它的日子——它属于的是能留得住它的祁寒的冬。

这两天还真是怪,早上仿佛总是亮不起来天,灰蒙蒙的让人难受。被窝外又常是冷冷的,学生们手都伸不出去,更别说愿意起来上学了。今天早上尤其的暗,外面都是雾,灰蒙蒙的一片。听说哈尔滨等地都是雾霭,不知道四平城怎么样,小道消息说能见度也降到了坡值。今早拉开窗帘望出去,竟然看不清对面的教学楼,学生们仿佛冲进雾里去找寻他们的天地,似乎他们冲进的是一个让人向往而又模糊不清的所在。雾里行路如此,人生谁又能说不是这样?

“万里悲秋常作客”,的确如此,逢到了秋,心里面总是凄惨惨的,人在异乡尤是。怪不得“愁”这个字要在“秋”下面放上一个“心”,“客心未冷已逢秋”,谁能不愁?

李白说“不知何处是他乡”,似乎有人就以它为真谛,然后就四处为家,到一处就想办法在这儿扎下根,颇似孔夫子所谓的“君子随遇而安”。但李太白的那句诗是醉后的句子,他父亲名就为“客”,他也自小回四川却做了客旅,他是知道要是没有兰陵美酒的话,客旅是清苦的。

孤独是最寻常的,在客旅中。想想淹留一处,没有人熟识,那是件多恐怖的事。要是自来熟也好,要是本身就内向也好,最怕就是混合型的,遇见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有言难发,这就和古代的名士们有志难舒一样,自然要登高悲吟了。观众们能解还好,要是你悲吟了没有人懂你,还总问你写它、你说它干什么?仿佛做事就要功利些,这样就算得上入世。其实你要知道只有入世的人才在世外脱俗,不然的话你连世都入不了,也就没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

夜又深了,和千百个如是的夜一样。雪也不知道下还是不下了,人的神经也和千百个雪夜中躲在屋里的人一样不敏。不一样的是什么?是一桌一椅、一床一榻、一屋一室、一人一梦而已。在这里的人已经不是过去的人了,这里的梦也或许不再是那个梦了。

今晚这个雪夜,在异乡的这里会做个怎么样的梦?

这个梦也许是一个乐天的梦,安居容易即可。

这个梦也许是个高瞻远瞩的梦,扶轼远眺即可。

这个梦也许是个明晓山渊的梦,只要潜在里面即可。

这个梦也许都不是上面的那些,因为它还没有做。

、 ——王福来 2013-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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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4:5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