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蛇年梦呓 |
正文 | 最近了无思绪,不知道是龙年水大,还是蛇年狂舞,在阴霾的天气里,几场瓢泼大雨将昏黑的天空洗了个干净。那一刻,我好想出去走走,望望那久违的白云天,看看那清凌凌的小溪水,闻闻那遍地散发着青草香的泥土味道,可是等我停下忙碌的脚步,走在高楼林立的闹市,我望到的依旧是锅盖样的昏黄,看到的依旧是黑褐色的河流,闻到的依旧是刺鼻的垃圾发霉的气息。 我总是想站在风里,抚摸空气的柔软;我总是想站在高岗,眺望远方的田园;我总是想站在大海边,临风呼喊;可这一切都在梦中,因为我只是尘埃一粟,小草一介,上不得厅堂,无法高呼那一句青天在上,草民有礼了! 我不想说,那一年的尘土飞扬,挖掘机成群的轰鸣,高耸的塔吊林立,在那些头脑风暴过后,是怎样的凄凉,一座座鬼城里,满目的水泥堆砌;我不想说,那一年的招商引资,轻钢彩板厂房横卧原野,开动机器,污水横流,在那些赚取短暂的蝇头小利过后,是怎样的奢靡彷徨,一个个锈迹斑斑的钢铁大门里,满目的疮痍。我不想说,那一年的黑白两道通吃,夜夜笙箫纸醉金迷,如今的锒铛入狱,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是谁在说穷酸书生,不懂商道的奥秘…… 我只是不想跪倒在地,祈求那些饭袋草莽;我只是不想弯腰低眉,求得五斗米果腹。我醉了白云,醉高岗;我唱了风儿,唱云霞;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我望着银河,举杯邀月,对影三人,想着人间正道是沧桑…… 记得那一个人字的写法,记得那一句人之初性本善,记得那一个人字两笔画,记得那一句勿以善小而不为,可在这个小时代,我是怎样的迷茫,那一个人字,非要伸开臂膀,去阻挡金乌光芒万丈,在蓝天下自以为是,一颗贪心变得很大?我不知道自大加一点是个臭字,我现在好像略懂了一横,就是人字加一横是个大字,就是有些人大到无法无天!我想着神州有日月,神州有青天,可在这个崇尚天道合一的国度,谁又能告诉我天道合一的意义呢?难道是达到了顶端,被阴霾笼罩,就如今日天空里的阴霾? 我曾几何时,想逃到原始森林,过着听松涛,闻花香,品香茗,赏云海的日子;我曾几何时,想自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巴,躲在墙角里孤芳自赏;我曾几何时,想躺在原野上,闻着油菜花香,看蓝天里白云肆意飘荡;我曾几何时,想醉卧江南水乡,听吴侬软语,踏石板雨巷,醉竹林风清……可大街上、天桥下那些流浪的人是怎样的思绪,那一句,好久没找到工作了,先生能给碗饭钱吗,那乞求的眼神,那羞红的脸颊,那双满是风尘的手臂,在我的眼前晃动,那孱弱的声音在耳畔萦绕……曾几何时,我成了先生,成了那最脆弱的救命稻草…… 有人说,我总是那样单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人说,我总是那么忧郁,像个落魄失魂的书呆子;有人说,我总是那么诚实,像个没有城府的傻子;可我觉得那做人最基本的纯洁,那做人最基本的准则,那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难道都消失殆尽了吗?我不知道钱币是个什么东西,可有些人为何如此冷血,在当下为了那点私欲,丧失了做人的基本准则。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甚至是危害到了人类当下的衣食住行…… 我曾经说过民工很可怜,可有人却说民工也可恨;我曾经说过农民很质朴,可有人却说农民也狡猾;我总是不服气,可那小农意识却真的呈现在了眼前,你看那偷工减料的实施者,你看那地沟油的提炼者,你看那废旧轮胎的焚烧者,你看那转基因作物的种植者,你看那蔬菜农药的施撒者,哪一个离开了我的农民兄弟?…… 我默默的看着星空,梦想着天边最远的一颗,是谁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是谁撕破了肥皂泡的七彩幻化,我醉了杨柳,醉春夏,在这个没有半点星辰的夜里,我可曾等到过真的黎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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