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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现实中美丽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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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单位分下任务,每人写一篇“创建国家森林城市”的征文,周四上交工会。我最不喜欢这样分派的政治任务,也不喜欢参赛。就如习总排队买包子,就有很多官员马上就排队吃粉条、嚼馍馍一般,世俗得叫人直咋舌。一随俗就灵气顿无,就如数十万人蜂拥到上海滩看元宵灯火,灯火未看成,反而踩死很多人一样。那种滋味总是怪怪的。

如果叫我解读城市这个词,我会这样说,人在大自然里造的沙漠吧。也就是说,人类在建造自己美丽梦境的同时,也让自然沙漠化了。钢筋混泥土建设的梦境,居然这样狼狈不堪——雾霾,沙尘,空气污染,河流污染,食物污染,甚至人心不古。让我想起那个消失在沙漠深处的楼兰古国,只能在荒凉中幻想出一个美梦。

“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我想世上最珍贵的,其实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清风,明月,空气,阳光,自然山水,这些在人类社会没有价值,可却是最美丽的。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桃花源,让灵魂诗意栖居在这个世界上,是人类终极的梦想。可是人多的地方,不一定美。犹如养鸭场,养鸡场,养猪场之类的地方,越密集,就越腥臭。远不如放养山林,那样自然美丽。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这些古诗词里意境,非在自然山水里,断难体会得到。野生的,总比圈养的好。人类是群居动物,如鸭子般喜欢抱团,可结果是——环境如鸭圈般,污染严重,居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我是爱自然的,渴望那种野生动物般的生存状态,独爱林下之风。“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一味的闲散,一味的隐逸,一味的闲云野鹤不为人留。

我爱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的世外桃源,更爱他“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情逸致。让灵魂诗意栖居,让身心与自然天人合一。宋人林逋梅妻鹤子也不错,隐居山野,在世外觅得净土。“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真正的隐士,应该是归隐于闹市之中,与世俗庸碌之人没有分别。我想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居住闹市,入世也是出世,混得跟世俗之人没有分别,这是一种更高的境界吧。

今日周四,晚上赶一篇,应付。免得有人说我高傲,其实我又何曾高傲过呢?我只不过是遵循内心的想法,过自己的日子,享受内心深处的宁静与快乐而已。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不为俗世所囚,不为外物所累,做自己心灵世界的王者。这是自然之境,老子曰:道。释迦牟尼说:佛。人生是一场修行,这个过程,不过是悟道与弘道的过程。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格物致知,言行一致,才是王道。心里面幻想一个桃花源,远不如亲手打造一个桃花源来得现实。与其看着环境恶化,袖手旁观,唾沫飞溅地指责、谩骂,不如多植一株花,少伐一颗树更人性化。

破坏一个环境是很快的,只需几十年,甚至几年的时间。而治理改造好一个恶化的环境,则需要上百年的时间。但人类的贪婪,自私,让本来智慧的自己,变得急功近利起来,欲火熏心,两只眼睛就冒起绿光——杀鸡取卵,不择手段。有一句俗话说:“人悔在后,马悔在前。”人类总在为自己日益膨胀的欲望付出代价,“猫头屙屎猫头垒”——在大自然的惩罚面前,低下了骄傲的头。人类不缺乏智者,而是缺乏明心见性的大智慧,在欲望面前,道德也如清风明月一样分文不值了。

“建设国家森林城市”这个课题提出也有几年了,不过是在环境恶化这个恶果之上提出来的。百度一下“写家乡的小河”这一行文字,就会有上百篇文章跳出来。一概是前半部分,描写记忆中的小河怎样如诗如画,后半部分则写现在污水横流,臭气熏天。真的好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地方,远离都市,同样也远离了污染。永州这个小城,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世外桃源——山清水秀,空气清新,近乎天然氧吧。春有桃红夏有荷,秋有桂子冬有菊,潇湘二水贯穿其中,汇集成百里平湖,处处青绿水,处处鸟语花香。

永州多山,也多水。被称为国家森林城市,是当之无愧的。看来经济落后,并不是什么坏事,在特定的环境中,反而成了好事。犹如那些天天吃大鱼大肉的富翁,吃坏了肚肠,百病缠身,高血压、高血脂,命将不长矣!反而转过身来羡慕那些天天因吃不起肉而吃素的身体清瘦、健康长寿的穷人。被人耻笑,到令人羡慕,可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得到的多,同样也失去得多,用生命换来的,必将用生命还回去。花大力气毁坏的自然,必然要花更大力气来维护。

记得十几年前到广西首府南宁,凌晨下火车,天尚未亮,一身汗臭,寻得一小河,窃喜。一行几人,欲下到河里洗浴一番,不料远远就臭气熏天,低眉细观——一河黑水。天未亮,终不知河里流的是什么,吓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听说北京的金水河也如此,挺寒颤的。长沙中心,五一路,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一到,就呼吸急促,如处闷罐之中。一个城市,繁华到让人无法呼吸的地步,那空气,定是一氧化碳、二氧化碳和氮气的混合物。我想自己,就如淡水里的鱼,蓦然被扔进咸水湖里,只几日,就有死亡的可能。于是,一刻也不敢久留,速速乘车,逃了。

好友Linda,居住在美丽的温哥华。那是一个比我这儿风景更秀丽的地方,她羡慕我的江南山水,我垂涎她的异国风光。她与我谈起中国的食品,露出惊悚的神色,说不知道我们国人是怎么活的。我说我们从小就吃中国的“毒食品”,早已百毒不侵了哈。据说在世界食品展览会,中国商人垄断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摊位,交易几乎为“零”,可谓是创造了“神”记录。从“三聚氰胺”毒奶粉,到塑胶“猪耳”,瘦肉精“牛肉”,避孕药“黄鳝”,国人道德沦丧到如此地步,是令人发指的。环境的破坏与污染,不也是这样一种无德的行为吗?

Linda经常发来照片,照片上的美景让我忍不住赞叹。这是怎样一种仙境呢?天空如西藏的天空一般,那是怎样一种纯净?只有透明二字可以形容。一种透明的净,纤尘不染。这里的色彩,仿佛是世界上最明净,只一个字“纯”。只有菩提心,才可以与之媲美。温哥华的城市,是山水田园诗,更具有浪漫的色彩。草地空旷,房舍稀疏,花也成海,那空气,都如雨后洗过一般,从图片的明净中就可以看出。不是我崇洋媚外,我只不过是率真的人,说率真的话。

一个城市,如果只讲究功利,就堕落了。如一个人,只追求声色功名,沦落为钱与权的奴隶,那是怎么也“清”不起来的,我用一个字来形容它——“浊”。一个城市,只见繁华,而不见诗情画意,没有田园般的宜居和闲适,不过如一个俗气的“小姐”一般,尽管花枝招展,穿金戴银,赤身露体,风情万种,极娇极艳,也是堕落的。堕入了“俗”的圈套,只剩下“肉”,而不见“灵”了。我不怎么喜爱这样的城市,更不喜欢“欲望都市”。

我知道这世界上,越是珍贵的,就越是最不值钱的。譬如清风明月,譬如洁净的空气,譬如高贵的灵魂和高尚的道德。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是心灵圆满的人。白衣的,很有可能是“卿相”;华服的,很有可能是“乞丐”。城市与人一样,必须有一个灵魂,那个“灵魂”是属于世外的,安放在桃源深处,属于诗,也属于画,那是精神境界的,高于物质之上。

好友“星空下的蝶舞”,是一个职业策划师,经营着自己的房屋销售策划公司。她有自己的花园,命名为“半亩花田”,曾经一次次著文,向朋友分享自己“蝶舞花间”的浪漫。在她的空间,常常可以看见欧洲风情:尖顶的别墅小楼,藤蔓爬满屋顶,繁花瀑布般从房顶上泻下来,墙与门窗,都淹没在花瀑之中。那人从门里探出头来,仿佛就是花藤上盛开的一朵花,人与自然和谐到这种程度,那是一种幸事。

也曾在报纸上见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长沙的一栋七八层的楼房,楼顶种满了树,远远望去,就如大海中一个有着小树林的岛屿,给人的感觉甚是神奇。湖南人敢为天下先的精神,是令人倾倒的。竟然也有人在长沙城里开了一家无人售货的诚信小超市,买东西的人,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自觉往钱柜里投入等价的现金,居然数月分文不差。这不就是理想世界里的“桃花源”吗?

永州有很多这样的世间桃源,冷水滩区的“农校”,就是这样一方净土,江南园林一般,我曾在“等你,在江南的烟雨里”详细地描绘过。“7319”的长丰园,恒远发电机厂的樟树林,都是值得流连的地方,仿佛陶渊明的《桃花源记》,菜畦碧绿,桃花盛开,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鸡鸣犬吠,白发黄髫,怡然自乐。几百米远,就是青山绿野,潇湘平湖,可以垂钓,可以登山,也可以在旁边租一亩半亩地,种瓜种菜,好不自在。最喜沿江风景带,桂树苍翠,竹影横斜,远望小山连绵,凝烟带翠,近观平湖空阔,烟波浩渺。潇湘公园,如长沙的岳麓山一般,成了都市之肺,也可以一观。

零陵区的中级人民法院,也是一个好所在,小区内,居然有原生态的小山,面积之大,近乎奢侈,足可以称得上“森林城市”这个称号的。一中里的荷花湖,柳子庙旁的愚溪,都有如临仙境之感。还有芝山医院旁的东山风景区,古木苍天,重檐叠翠,漫步其间,乐而忘忧。零陵几乎每个小区,都是内带小山的,房舍大多依山而建,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半山野,一半楼市的格局,滨湖傍山,可谓绝美。

慢慢悠悠,兜兜转转,一文写罢,不觉已是半夜。任务是完成了,不过迟到一日,这不就周五了么。腰酸背痛脖子疼,不过在世间桃源,森林城市里神游一番,也心旷神怡。“Linda”的温哥华田园、北极风光,“星空下的蝶舞”的花瀑别墅、欧洲风情,不能相提并论,但也有江南特有的风韵。聊感欣慰。

文;性淡如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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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8 6:4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