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战争爱情及其它——读克里姆特油画 |
正文 | 丹娜埃--读克里姆特油画之一 先知谕国王:国王之女丹娜埃将来生下的儿子要杀死国王。 国王便建一座铜塔,将未婚的女儿秘密幽闭其中。看没有种子怎么会有芽子? 铜塔炫耀辉煌的时候,正是塔下一片昏暗的时候。 丹娜埃蜷起怀春的胴体,睡在情丝缱绻的梦中。 美丽的乳胸,火红的卷发,起伏着生命与渴望,性感着被埋没的痛苦。 谁也不知道丹娜埃锁在深闺,宙斯知道,宙斯是万神之父是至高无上的权力是人间的主宰他呼风唤雨挟雷带电为所欲为他作恶作孽均可游离于法律之外,他自己经常瞒着天后偷偷藕荷放荡女人良家闺秀即便乱伦法律道德对他也毫无惩罚。 宙斯化作金雨常常降临到铜塔内与丹娜埃幽会,丹娜埃不久肚皮隆起不久生下了珀耳修斯.论辈分宙斯是丹娜埃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兄弟,权力的老爷爷终于使漂亮的小孙女产下了私生子。 国王得知,不忍心杀掉丹娜埃,把她们母女盛于木桶中推向茫茫的大海。 宙斯法力无边又将木桶救起,按他的意图珀耳修斯终于有一天长大后回到故土掷铁饼时将外祖父无意中打死。 国王阿克里西俄斯终于没有逃脱先知的预言。 宙斯仍活在美丽的西方神话里。 丹娜埃仍在克里姆特的油画里受孕.作为美的象征,不知她还在孕育什么? 权力的老爷爷和漂亮的小孙女是不是还在频繁的幽会? 朱棣斯I--读克里姆特油画之二 修利亚城被困成瓮中之鳖. 城墙内一片潦倒,艰辛、恐怖,叹息与悲伤。早衰的叶子似被战败的杏黄旗,飘落着城里人的慌恐,也飘舞起亚述王国侵略的辉煌。 城门一且洞开,金银、瓦釜、女人和鲜血就会哗哗流淌成亚述王国的凯旋曲。 荷罗芬尼斯陶醉了,这位亚述王田的大将或者战犯沉浸于唾手可得的胜利中。 朱棣斯翩然而至,她是修利亚城年轻美貌而又放荡的寡妇.战场上常常缺少女人,朱棣斯于是被当成一件宠物被奉献于大将的床第,大将销魂地释放于寡妇风流的放荡之中。 一次,投入地爱一次,忘掉了自己。将军忘掉了,寡妇没忘掉。夜深人静时分大将精疲力竭地昏睡于满足之床,寡妇不费吹灰之力用大将指挥胜利的利剑割下了大将的头颅,以淫荡的胜利,以残忍的蔑笑,袒着迷人的乳胸,提着大将永远闭上眼睛的头颅回到了修利亚城内.那头颅俨然她回去享用的战利品。不可一世的亚述王国在讲述着一个树倒猢狲散的耻辱,众军失首便溃不成军不堪一击做鸟兽散了,修利亚城又恢复了往昔的和平与宁静。 一个寡妇的肉体打败了一个勇猛之师。 虽然一个将军只败在一个寡妇的裙下。 一座墟池从此安然无恙。 吻--读克里姆特油画之三 把头焊接在一起,把臂交接在一起,把生命嫁接在一起,于黑色底韵的悬崖之上,又矗起一座突兀的悬崖。 如隧道的底片,翻洗出黑夜的大胆。 一个平面就足够了,色彩、线条、符号的组合迷乱了一个空间,凝固了一条射线般从起点到无限的永恒的主题。 给予的瞬间获得了接受,瞬间便流向永恒。 接受的瞬间释放了结予,瞬间便流向永恒。 微风淡淡,幽香袅袅,不必蝶浪蜂狂,也不必风涛云海,有的只是缓缓地、缓缓地、轻轻地、轻轻地两个唇的组合,生命之崖便不再孤独地耸立。 春风放胆梳柳也罢,夜雨瞒人润花也罢,闹市的喧嚣终于远了,世间的烦恼终于淡了,组合的一霎那,隐匿的羞怯舒展成袒露的纯真,深邃的感受浓缩成忘我的存在,纷乱的迷惘演绎成瞬间的顿悟…… 吻是一个契约么?心的契约。 吻是一个前奏么?属于生命! 人生三阶段或死与生--读克里姆特油画之四 额头上的皱纹高于眼睛,当你没留意生长什么的时候,已经生长了什么。 小时候,额头是一片小小的空白,读不清它写了什么.大一点,额头打下几道横格,仍读不清它写了什么.再大一点,横格出现了稀稀落落的符号,还是读不清写了什么。等到写得密密麻麻的时候,老眼昏花自己能读清么? 有人说是沧桑.有人说是音符,有人说是智慧,有人说是田垄……可能都曾是过,可它属于苍老象征死亡抑或归期。 地球在太阳系找到合适位置之始后,有海陆分开,有山峰隆起,有水不断蒸发降落,于是有了生命.宇宙亿万斯年日历一翻而过,石器、陶瓷、青铜、铁便随着火走进智能的生命寻找不再饥寒的历程,苍茫宇宙间,喜剧般地创造着悲剧,悲剧般地创造着喜剧.真实地实现梦幻,梦幻地实现真实…… 你看清自己的额头了么,从空白到写满,写了些什么? 你看请别人的额头了么,从写满到死亡,写了些什么? 该不是一串徐徐下落的泪珠吧, 不过不必悲伤,即使是泪珠,也曾灿烂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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