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老人的力量 |
正文 | 老人的力量 九岁那年,爷爷说了一个故事,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话题是由妈妈引出的。 那一天,妈妈刚从地里回来,顾不得擦把脸上的热汗,就连声惊叹:哎吆,今个没把人给吓死!连成家那个乖牛今个发了威啦!地头前那棵大杨树咔嚓一下就给它撞断啦。唉······ 这有啥希罕的?人发威都了不得,还别说是劲大的畜生。爷爷不屑地笑道。 爷爷,你见过人发威吗?我仰着脸问。 怎么没见过!嘿嘿······爷爷露出了他的两颗大银牙,一张阔嘴流水般侃侃而谈:这都是那当根的事了,那时我才十五六。咱们这条巷里,原先住着一个老汉,杀过几年猪,是个游疯子,腰里成天别着他的杀猪刀和铁钩子。我就叫他疯疯爷-- 什么铁钩?我急着插嘴。 逮猪用的,钩猪鼻子哩。爷爷换口气,微笑着继续他的故事:那当根,狼还多,白天也有,出门远些都得相跟几个人。那天,天都快黑了,我那疯疯爷要出门。巷里人都劝他,说一个人碰上狼可咋办?他把腰一拍,说他不怕,“狼要来了,我这手拿钩子钩住狼鼻子,往怀里一拉,那手拿刀就捅狼脖子。”(爷爷边说边做生动的手势)他娃那会刚好出去了,也不晓得。我那疯疯爷就一人走了-- 那后来呢?他娃还能老不知道?我又急着插嘴。 我那疯疯爷刚刚出村就碰上了狼。有人瞅着他时狼已经把他的肚子抓破了,人家就赶紧回来叫人。我们几个小伙子扛着棍跑在前头,他娃跑得慢,落在后头--他娃也五十多了,我们都叫他老伯。我们几个一到跟前围住狼就打,哪知狼见了血就不走了,怎么打都不跑。大概是个饿狼。后来他娃赶来了,到跟前一瞅,一句话没说,手上的镰刀一扔,一下扑上去,抱住狼,照狼身上就是一口,“哧啦”一声,当下就把一大片狼皮拽下来了。他也弄个满嘴红,两个当门牙都掉了。哎,你看,他就这么一口就把狼吓跑了,比我们几十棍都厉害。爷爷由衷地赞叹。 爷爷,他为啥不拿镰刀斫,要拿嘴咬呢?啊呀呀,脏死啦!我还是不明白。 为啥?因为那是他爹。爷爷淡淡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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