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一个凄美的传说 |
正文 | 近期,在田间地头、树梢高处,经常看见一种黑色的鸟,喜鹊大小,不管白天黑夜,“算黄算割、算黄算割”叫个不停。尤其到了夜间,其叫声传得很悠远。大有“杜鹃泣血猿哀鸣”之势。关于这种鸟,在民间有一个凄美的传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老夫妻,膝下无儿无女。老两口一生相依为命,住在大山深处,种着几亩薄田,过着清苦的日子。 有一年,风调雨顺,小麦长势良好。老两口每日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相携到麦田里,喜滋滋的看着麦子,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吃饱肚子,剩余的可以拿到集市上换些生活用品,再扯几尺粗布,做身新衣裳(多少年都没有穿新衣裳了)。 “东南角的麦子已经黄了(熟了),快割吧!”老婆婆边磨镰刀边对树下歇息的老头说。 “急什么?!等全部成熟后,一块收割。”老头眯缝着眼,心不在焉的说。 第二天,老婆婆挖野菜回来后又催促老头:“卧牛石周围的那块麦子也熟了,快割吧!” “没事,这几天,天气晴好,让麦子成熟后再割也不迟。” 老头赤裸着上身,边洗边回答。 “也是,去年割得太早,麦子还是瘪的,不划算。”老婆婆嗫嚅着说。 又过了几天,大半的麦子已泛黄,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麦香。微风中,金色的麦浪“波涛翻滚”。 后天就是五月端午了。老两口天天上山采摘槲叶,准备包粽子。同时也可以蒸一部分槲叶拿到二十里外的集市上去卖。 日子还是平淡无奇的过着。 端午后的第三天下午,西南天际涌出一片黑云,渐渐的半边天已泛黑,太阳隐没在黑云后面,射出金色的光芒。风也开始刮了,空气中有浓浓的土腥味,也透着些凉意。大批的蜻蜓低空飞舞———— 要下雨了! 老婆婆赶紧去屋后的山上,喊回挖草药的老头。 “快割麦!一会儿下雨了,麦子就落地里,收不回来了!” 老两口急火火地拿着镰刀、扁担、绳索来到麦田里。刚割了三分地,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先把收割的麦子担回去。”老婆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透过雨帘向老头吼道。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曾想,这竟是这老两口最后的诀别!老头担麦回去的路上,因山洪爆发、脚下打滑被冲走了。 老婆婆还冒雨收割着。 “死哪儿去了,还不来。”她边割边向来路张望。 一不留神,镰刀割破了手指,鲜血和着雨水。她心里咯噔一下,闪过一丝不安。 左等右等,老头再没现身。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老婆婆看看天色已晚,孤自一人高一脚、低一脚往回找。在那条往返过无数次的水沟边,她呆住了——一捆麦子斜在水沟边的槐树旁! “黑牛!(老头的名字)黑牛!” 她一声凄厉的喊叫,连滚带爬扑到那捆麦子上,四下张望——回答她的只是簌簌的风雨声和夜幕渐降的山林———— 那一晚,山下的人们听到山上雨声和着哭声,呜呜咽咽,高一声低一声,似有似无——- 从那以后,有一只黑色的鸟儿凄厉地叫着“算黄算割”在那块被雨水冲毁的麦田上空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人们争相传说,那只鸟就是那个老婆婆,她在告诫、提醒人们:麦子熟一块割一块,龙口夺食,刻不容缓! 五月端午前后,“算黄算割、算黄算割"鸟儿鸣遍黄河两岸、大江南北,伴着那个凄美的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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