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鸟声里的乡情 |
正文 | 鸟声里的乡情 离开农村老家快六年了,县城四年,九江也快两年。虽然生活在繁华的都市里,但总是觉得缺点什么。缺什么呢??????,啊,就是小鸟那如歌似语的欢叫声。 如今,城市里虽然也有鸟儿,但是不多,不是随处可见鸟儿的踪影,更没有 唧唧 啭啭绕耳不断的鸟鸣声。 春天,是鸟语花香的季节。 清晨,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还在睡梦中的我,就被啾啾几声细长而清脆的鸟鸣声唤醒了。我揉揉眼,伸个懒腰平躺床上,静听鸟儿们——你几声它几句地相互问好,也或是它们的日事安排吧。 难熬的严寒过去了,它们紧缩的身子伸展了,唉声叹气的低沉腔调,也换成了愉悦的歌喉,就连整天围着耕牛前转后跳的牛屎鸟(乌鸫又叫千舌鸟,因为它擅长模仿各种声音),也喜欢与村里的人们亲近起来。听,早晨,它定会站在你的屋顶上,热情洋溢地,如玉笛似铜箫——或激扬高昂,或婉转低回,唱上好一阵子歌儿,来取悦村里的你呢! 初夏的早晨,小时七八岁的我,喜欢提着菜篮子,帮奶奶摘黄花菜。黄花菜园,比较远,差不多有一里路远,我也就走得急点。可是那个调皮的鸟儿,站在村里的大树枝头,对着我的背后,不停地叫着(用都昌方言)‘走不快,走不快,走不快——’当时我就来气!心里说,这还不快吗?!一赌气,跑上十几米,它还是在叫着:‘走不快,走不快!’呵呵,原来,它是在逗我呢! 初夏也是鸟儿最活跃的季节。小燕子来了,布谷鸟更是热心肠地‘割公,割公’催播栽种来了。呵,这时我们小孩,也就学着布谷鸟和应着:“割公,割婆,割麦,栽禾”。这布谷鸟是那样的忠于职守,为我们准时催播,真是人们的好朋友啊! 禾苗也青了,麦子也快收割完了,布谷鸟还是在:‘割公,割公,??????’地,从这边山峦很快地一掠,就飞到那边树林。它可能是怕人们忘了那碴儿吧?这时候,我最喜欢看妈妈和奶奶打麦子了:“哔哔叭,哔哔叭,大家来打麦,麦子好,麦子多,磨面做馍馍,馍馍甜,馍馍香,大家尝一尝。”呵,课文里的儿歌,大家都背得烂熟。真的,看见麦子,我当然很想吃馍馍粑啦。不过,这时好玩的东西也多啦,比如,妈妈用麦秆给大家编草帽;比如,奶奶教我编草螺、编麻雀等等。 湖水汛期已过,快秋季吧,你只要走近水塘,塘沿边的草丛里,准会突然响起‘咕——咕’的水鸟声。吓你一跳吧?接着,就‘姑恶,姑恶??????’地连声响着。 大人们说,这是随湖水汛期来的鸟,就叫大水(涨水)鸟吧。 记得,隔壁的金苟叔还给我讲过涨水鸟(傻姑带侄)的故事。这故事中的傻姑有俩侄,一个叫迟迟,一个叫洗洗。一天早晨,她大哥要外出办事,估计回家会晚,吩咐傻妹给俩侄儿洗澡。因为走得急,没说清楚洗澡俩字,只是指着俩儿子,对傻姑妹妹随口说:“嗨,给迟迟,洗洗,都洗洗!”。但是,乡下人通常指杀叫迟,如杀鱼叫迟鱼。这下坏了,傻子嘛,领悟错了,其结果就不用说了吧??????后来俩侄变成了水鸟,整天‘姑恶,姑恶!’地叫着。这个故事虽是笑话傻子,但我不喜欢。不过,当听到这水鸟的叫声 ,我就自然而然地想起那常讲故事,常带我出去玩的金苟叔。 现在有两种鸟在当地绝迹了,就是乌鸦和喜鹊这两种鸟没有了。你们见过么? 喜鹊很喜欢亲近人,见到人 ,异常兴奋。它是不断地变换姿势,蹦到这枝头朝你连叫几声,又跳到那枝头连叫几声 。所以人们叫它喜鹊——它喜欢人们,人们也喜欢它,把它当作吉祥鸟。见到它心里就信心满满地估计,今天准会有好事等着呢! 乌鸦是人们不喜欢的鸟。它的声音单调,而且沙哑又刺耳,又多是在黄昏归巢时叫,显得凄凉、阴森。听到它叫,人们好像有种不好的预兆。所以非常反感它的叫唤,说是催魂魄;还把一些不说好话的,就直接指责是乌鸦嘴!不过,现在却是没见到它,也觉得缺了点什么,这是不是生态失衡? 斑鸠鸟城市里还是不少,因为居民社区绿化很是到位,树木蛮多的,有树就有鸟嘛。据说斑鸠种类也多,体型大小不同,羽毛色斑 不同,可能叫声也有小小的差异,也就大同小异吧。它们的叫声基本是低沉浑厚,很有穿透力,近处感觉不到,远处却能听见呢!现在,当我一听见斑鸠的叫声,脑海里就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家乡的老屋旁,一棵高大的樟树上,斑鸠在‘咕咕,咕咕’地叫着,大概是在唤它的鸟伴吧! 啊,鸟的叫声里,真的是乡情满满的呀! 2021年8月29日九江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