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风动康桥,勾勒一笔胭脂色 |
正文 | 用晚秋最后一朵未曾凋落的新痕入味,酿制成一杯最纯正浓郁的幽香。一心,一意,一双人,一月,一年,一生情,一如,途经岁月之后的万种思量。无需细细的品,就这样文火清炖薰煮着时光,待浮华散尽,尘缘寡净,我还依然在你心上。 ——题记 安静的时候,喜欢给自己一盏茶的时间。然后,看那些叶片在水色的恩泽里轻柔的起伏,翻卷,彷佛,是某些躁动的情绪正在氲氟的温度里慢慢的沉淀。就像被流光洗旧的日子,落入纤细的掌纹里,到最后,那褶褶皱皱都无一不是光阴的安暖。而那一种安暖,是任何文字都无法描绘出来的味道,如,丹青墨笔书不成的爱恨情缘。 于是,心里爱极了那个画面,像,某一年不顾一切的追逐着青葱的笑脸,而后,又毫不犹豫的打翻了风花雪月的琉璃盏。一个人,回转,静坐红尘,再不疯癫,再不妄言,只轻轻触摸着一种来自于心灵的孤单,因为深知,那无法驱赶的寂寞里面,一定藏着我不能言说的念想,一如现实的骨感。一如,从来情深,奈何缘浅。 和好友谈起,说那么多年的爱情,那么多年所做的坚守,如今想来,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事。就为了所谓的镜花水月,所谓的金玉良人,将几百个日日夜夜都悉数交付,直到岁月悄然荒寂,又在一首小诗里寻到曾经的足迹。于是,喃喃自语,说,遇见他的那一刻,眼神便低到了尘埃里,就连山山水水都尽显出温柔,只是,一抹情深终随着流水而去,往事,是如此的不可追忆。 既然,无法将故事里的情节拿捏到恰到好处,那花开满径,清风绕肩也只是眼底眉梢的情意,挽不入发里,揉不进心里,那么,岁月里曾埋下的伏笔,就任凭其沉溺在时间的缝隙里,永不开启。文字,写在烟青的静寂,日子,绕过水湄的诗意,待来年春起,转眼,这满腹的思绪,就开成了杏花的雨。 将秋天的落红拾起,清水洗净,而后,于一朵暖阳下晒干,再用素色的锦囊收置,仅以这半卷清香遥寄与你。亲爱,愿时光中所有的低眉都能够在你眼中被深深的铭记,一如,我藏在落梅小篆里的那一句,爱你。于初冬的午间,遇一盏茶。好比,是在桃花开满的小径上遇见一个人。 那种喜悦,仿佛是途经了四季的芳泽以及云水的漂泊,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水清,则心无扰,心清,则不染尘色,与光阴把盏,与春秋对饮,纵使,红尘渐远,容颜走失,也可守着一朵温情,赚得清欢几分。 关于记忆,就是有那么一个地方,有那么一个人,不是时光在帮助你忘记。而是,你刻意的将通往那里的门关闭,你不想再走进去,也不允许他再走近你。 总是觉得,时间是经不起蹉跎的,如春来那一抹新绿,如秋去那一苇枯黄,在黑白相间的日子里,或风生水起,或水冷烟凉,都敌不过岁月的沉寂。最后,也只是镶嵌在锦衣袖口里的细碎,一抬手,就会腐朽的干干净净。这个时候,你会感觉到无由的伤神,因为,还有那么多重叠的记忆没来得及整理,仿佛是那一段清词的欢愉,在苍茫广漠里的喃喃低语,说着城南城北的旧事,说着远天远地的情意。只是一垂眸,光阴,已然快要过了二十四个节气。 谁说过,往事旧了,旧在草长莺飞的喧哗里,旧在云朵飞扬的清瑟里,旧入薄木槿花的纹络里,旧成了一股股的樟脑香,如一袭洗得褪了色的衣裳,于冬日凉白的日子里,一转眼,旧成了一片掬不起的浑荒。 此时的心谷,再也泛不起雨露酣畅的淋漓,听不到旷野里的回音,望不见莺飞草长的痕迹,只有一些长短错落的句子,读来,还疼到窒息。如若,时间总归要这样慢慢的老去,让我在漫长的岁月里,轻捻纸笔,还依着流年的脉络写字,写一段苍白的花事,只在烟火的尘色里寂然美丽。 我说,亲爱,如果时光只能是这样,请任我从过往的段落里抽取清欢的诗章,从十一月的风里经过,然后,等待群山将飞鸟的影子吞没,好让我安然恪守着一池心湖的素静,在银杏叶铺满的小路上将故事悄然掩合,一如,枯叶蝶折翼的翅膀。 亲爱,倘若这些还不够,那么就让我在时间的缝隙里将剩余的句子编辑成册,用流年装裱,用温良落款,而后束之高阁,从此,尘封的心事与我,只是一场擦肩而过,平复的内心,不再起一点微波。如此,我就可以让想念的泪光落入尘埃,又从尘埃里生长,不管沧桑,都是一树荣枯的宽广,恒久在通往原乡的路上。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迟来的了悟,当时间的山水凝固,当许多韶华穿尘而过,还有谁,又会将因果里的轮回计算到骨骼深处。一层层的铺,又一页页的输,如何细数,才可以如花开雨上,白云过隙,风动康桥,清明落日,那般的准确无误。那一月,我在烟雨纷纭的路口,望断江枫渔火,望断红尘忧苦,我说,我要将一生的风景都看透,然后,站成巍然一身的傲骨,于百万里山川处静默,只等佛来渡。 如此,眼中空灵的幸福,是岁月饱满的恩泽,是画外的红花一朵,一笔笔勾勒,一点点盈润,总有一天,那菩提树下的落果,会兀自开成一抹胭脂色。 文字/花谢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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