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天星逸事 |
正文 | 天星逸事 曾经在天星工作和生活过许多年,没有做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末曾记得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在我身上发生。相反,那些芝麻绿豆大小不起眼的事,却一直让我记忆犹新,往日的情景总是久久难以忘怀…… 那是15年前的事情了,我为了追逐人生最完美的梦,听从组织的安排调往天星卫生院担任财务会计工作。调令如军令,于是带上家眷,雇了一辆手扶拖拉机,拉着沉甸甸的书籍和家里的坛坛罐罐前往天星卫生院赴任。 先前从未到过天星,也不知道天星卫生院是什么样儿。手扶拖拉机顺着宽阔的柏油路慢慢爬行,历经繁华的丘北县城,大约走了50余公里至笼陶村,道路开始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手扶拖拉机伸长脖子怒吼着,竭尽全力拖着沉甸甸的东西和我们艰难地朝前走,这哪里是在坐车,分明是在跳迪斯科舞。肚子里被颠簸得翻江倒海,早上吃进肚里的那几根米线不由自主地从嘴里喷射出来,瞬间消失在朦胧的灰尘中,行不到半里路,就不知不觉的昏迷了过去。 “钱医生!钱医生!天星卫生院到了,快快醒醒吧!”司机不停的喊叫着。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高大葱郁的圆柏树丛,树丛中隐藏着几间东倒西歪的土瓦房。圆柏树丛旁边的小土坡上布满荆棘,小土坡上爬着一所被岁月脱光上衣破旧的红砖楼,后面紧紧跟着两排低矮的废旧土坯瓦房,一切的一切就这么简简单单,让人难以想象,这就是我即将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天星卫生院。 不多时,一个身穿白大卦的年轻人从旧红砖楼里走出来,带着一幅十分冷漠的面孔向我打招呼道:“钱会计,你这么快就过来啦!你的宿舍已经安排好了,在下面园柏树丛中土瓦房第一排的第三间,我还在上班,你自己料理一下。”年轻人说完后,又转身钻进红砖楼里去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刚刚提拨起来主持卫生院工作的业务副院长…… 想当初糠箩跳米箩,如今却跳进了荆棘丛中。既来者,则安之,是金子在什么地方都会发光。记得前人曾经说过:“假如人生没有磨难,那将失去英雄的土壤”,奢望在这样艰难困苦的环境中能够找到真正的自我。于是我每天起早贪黑,加班加点的工作,大清早就起来打扫院内卫生,还从隔壁的老乡家借来镰刀和锄头,清理荆棘和铲除杂草,院容院貌在我的辛勤劳动下焕然一新。尽管别人拿我的所做所为讥讽我,说我这样无聊的表现是为了想当院长,可我根本不在呼。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由于业务副院长管理有方,加之我不懈的努力和积极配合,卫生院被管理得井井有条,不到半年时间,卫生院的收入节节上升,医生任凭手中简陋的听诊器、血压计和体温表,将原来的8万余元的收入增至20余万元,虽然不能解决政府对职工20%的差额拨款和福利待遇,但几乎能保证卫生院各项工作的正常开展…… 正当卫生院蒸蒸日上,蓬勃发展之时,卫生院突然上演了一段小小的插曲。原本主持卫生院工作的业务副院长干得好好的,上级业务主管部门突然从其他乡空降了一个院长过来。那领导不懂业务管理,整天吃喝玩乐不理正事,非但如此,不遵循“三重一大”制度,处理事情搞个人说了算,业务副院长被排挤,我又被派往村公所负责人口普查和税收工作,整个卫生院成了一盘散沙,卫生院的收人每况愈下,负债累累入不敷出,不到半年时间,卫生院就被坐吃山空回到了从前。 从村公所负责人口普查和税收工作还没撤回,就被政府抽调到财政所任“零户统管会计”,打那时起,我就与卫生院越走越远,直至离开了天星…… 15年后,当我再次重返天星时,天星已经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先前坑坑洼洼崎岖的沙石路已变成宽阔的柏油路,天星处处呈现出繁华景象。满颜沧桑的天星卫生院焕然一新,一幢幢崭新的职工住宿楼、门诊综合楼和住院大楼拔地而起。卫生院配备了救护车、B超、X光机等等,大大改善改善了卫生院的医疗条件,加之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政策持续平稳运行,卫生院正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步入新的历史时期。 在天星几年的时光,弹指一挥间,多想回到原来的卫生院与同事们一起并肩战斗啊!但一切的一切都为时已晚,我已迈入人生的征程走出了好远好远。如今那些苦难的岁月成了生命中最为珍贵的收藏,现在我唯一能做到的,只能在远方默默的祝福,祝福我曾经工作和生活过的卫生院年年有余,岁岁日新月异…… (2015发表于《普者黑》杂志) 作者:霆宇,原名钱荣俊,苗族,生于1975年12月,文山州作家协会会员,丘北县财政局职工,在各类刊物上发表过散文、诗歌、小说等!!!!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